鬼眼萌妻有点甜 第111章 心理扭曲的老师
作者:姬芜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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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毓她出事那天,就是穿着白棉布的裙子。”精英男面色痛苦,“那天她非要带着布娃娃去幼儿园,为此,我还嘲笑了她幼稚。”

  我向来不太会安慰人,此刻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精英男挤出一丝笑意,“抱歉,上次还以为你是个来鬼屋找刺激的……冒险爱好者。”

  看他斟酌用词犹豫的样子,我觉得,他其实是想说“作死爱好者”,但身为精英的修养让他换了个更为委婉体贴的称呼。

  “没事没事。”我瞬间开启故作高深模式,“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精英男脸上笑意也真了一分,语气真挚而不沉重,“那不知这位高人可否帮别墅内亡魂超度一番。”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还是决定告诉他,“其实我也就是个半瓶醋,虽然今天来这里来这里也有这么个想法,但不一定成功。你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我会有压力的。”

  精英男被我的耿直弄得有些接不上话,便只好笑笑。

  我默默错开一步,站到了精英男身后,看着他将篮中纸钱香烛慢慢投入火盆之中。袅袅青烟从火盆中升起,却没有四散在半空中,而是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丝丝缕缕尽数飘进了别墅之中。

  看了看精英男略显悲痛的侧颜,又抬头看了看别墅二楼躲在窗子后边偷偷看着下边的小姑娘,我开口道:“你们兄妹关系真好。”

  否则大概也干不出这种,明知道别墅有鬼,但是觉得这个鬼可能是自己妹妹,所以决定吧别墅买下来这种事情。

  在火盆中纸钱快要燃尽的时候,精英男再次开口,“其实我和妹妹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我:??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我再也不随便立fg了。

  “从小,我就不太喜欢这个妹妹,明明我们之间只差了一岁多,可她却那么幼稚,什么事情都粘着我,偏偏又什么事情都不会。不会踢球,还爱把我的足球藏起来。不会玩游戏,却偏要抢我的游戏机。”精英男望着火盆中明明灭灭的火星子,“而且她还特别笨,每次不是摔到这,就是磕到那,等回去的时候,爸妈就会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我抬头看了看别墅二楼的某扇窗户,果然看到站在窗户后面的那个身影低下了头。抱着布娃娃的样子十分委屈。

  “甚至连家里人都有意无意对妹妹更好一些,觉得我是哥哥,理应让着她,照顾着她。可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啊,我也只是比她大了一点点而已啊。我不喜欢这个娇滴滴的妹妹,她不但不能陪我玩,还分走了父母对我的关注,分走了家人对我的宠爱。”

  精英男神色复杂,“那时候,我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自己没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分享父母的宠爱,就不会有人争抢我的玩具,更不会有个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

  “等她真的死了之后,我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我只要一想到她跟在我身后,软软的叫我哥哥的样子,我就想哭。只要她还能跟在我身后跑,拉着我的衣角叫我哥哥,我可以把所有的玩具都给她。我愿意保护她,不让别的小孩子欺负她。我可以牵着她,这样她就不会摔倒了,也不会磕伤了……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回家。”

  精英男将眼镜摘下,抬手擦了擦眼泪,“可是她不会再回来了,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将眼镜重新带上,精英男的声音变得颤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相信她的话。她说幼儿园的小月老师是个坏人,常常偷偷掐不听话的小孩子,用大头针扎小朋友,还把小朋友关在小阁楼里。可小月老师看起来多好的一个人啊,平时笑嘻嘻的,说话也温温软软的,哪里像个坏人。我不信她说的话,更没有放在心上。”

  盆中火焰彻底熄灭,风一吹,几片烧黑了的纸屑被风卷了起来。如同几只大小不一的黑色蝴蝶,翩飞追逐,最终,钻进了漆黑的别墅之中。

  “可事情发生之后,警方调查了现场,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精英男额头青筋爆起,仍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凶手真的是小月老师。可,在警察查到她之前,她已经暴毙死了。”

  我猛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篇,关于洛山别墅905号的帖子,那个排舞老师,在火灾发生后的第二天,被发现暴毙家中。小月老师,大概就是那个留下学生排练节目的排舞老师。

  “警察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了她的日记。谁能够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温柔可亲的人,内里早已经是个变态了的恶魔。”精英男双拳紧握,他甚至已经不想用“老师”这个称呼去叫那个杀人凶手。

  “她丈夫酗酒,赌博,家暴,还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她讨厌这样的丈夫,可在丈夫带着小三逼她离婚的时候,她却一点都不想离婚。她求自己的丈夫,不要离婚,即便是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只要别离婚,她做什么都行。”

  “都到了这份上,她为什么不离婚?”我不是很懂这个逻辑,“难道不该断的利落干净,离这种渣渣远一点,再远一点吗?要是个脾气暴一点的,不找人把这种渣男打到半身不遂都解不了气。”

  精英男轻笑,“她可怜,却也愚蠢到可恨。她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觉得离婚是家门不幸,更觉得离了婚的女人是一种娘家的耻辱。她从小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根本不敢离婚,她怕被娘家那边的人耻笑,怕被那个村子的人在背后说闲话,所以她忍气吞声。”

  “她在日记里将自己内心的挣扎都写了下来。她早就恨透了自己的丈夫,却更不敢面对村子里那些耻笑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能够同意三个人一起生活已经是忍气吞声了,她觉得丈夫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可是她的丈夫不但不领情,还在她提出这个巨大‘让步’后,带着怀孕的小三私奔了。”

  “这一切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她不敢回娘家那个村子,只好远远逃来了洛城。她以前在一个退休的舞蹈老师家当过保姆,那个老师看她身形不错,又是个跳舞的好苗子,闲暇时就指导过她一二。她又是个有天分的,一来二去也摸到了一些门道。加之她本就生了一副让人看着就觉得亲近的面相,就来了这个幼儿园当老师。”

  “她对每个学生,家长,都是温声细语的,笑容甜美,误了挑剔。可是那时候她的心理早已经扭曲了,丈夫和那个小三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加上她一想到自己娘家村子那边的人得知自己离婚后会怎么嘲笑她,她就觉得恨。凭什么她那么悲惨,别人却活得那么好?凭什么她家庭不幸,别人就能够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