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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海之前的几个月,他就已经没有碰过女人了。
他不想碰女人。
确切说,是不想碰他不爱的女人……
楚尔望着大屏幕上的菲蓿。
他知道,他给她的伤害是很大的。
毫不夸张地说,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有这样伤害过他身边的人。
当然,范围是他身边的人。
敌人不算!
可若是让他再回到那个时刻,他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这么做。
这,便是他楚尔的性格!
天黑下来之后,菲蓿被龙叔带离了十三楼。
“龙叔,谢谢你偷偷带我去那里。”电梯里,她小声对龙叔说道。
龙叔不置可否地笑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将菲蓿送到十一楼之后,龙叔准备走楼梯回十楼。
无意间,却在楼梯间看到了一个下楼的身影。
因为这里的灯光都是暗光,所以,没有看清楚究竟是谁。
楼下就是九楼了,那里是进不去出不来的。
他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龙叔站在缓步台上,寻思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想了一刻,径自去了东邦的房间。
东邦不在。
这是少有的事情。
一般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东邦都是留在房间里候命的。
龙叔捋着山羊胡子,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房门口,他又停了下来。
然后,又走到了滕洛的门口。
敲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龙叔的脸色就比刚才更难看了……
连续好几天黄昏,菲蓿都被龙叔“偷偷”带着去了十三楼。
因为有了好心情,所以,她的身体痊愈得特别快。
连艾玛都在惊叹,说菲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体素质却是不错的!
“还是艾玛医生的医术高!”菲蓿由衷地夸赞道。
这些天,也亏了艾玛医生苦口婆心地开导她。
虽然不至于“话到病除”,但多少还是能够解一些烦忧的。
“菲蓿,身体上的伤痛容易好,心理上的痛楚难以消!你得学着去面对王。你我都知道,王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与其这样躲避,倒不如主动与他沟通。或者,当他彻底了解你之后,就会放弃之前的想法,只要你做朋友那么简单。又或者,相处久了,你会发现王身上有许多你并不知道的优点,甚至,你还会喜欢上他呢……”艾玛医生劝导道。
菲蓿虽然觉得她这一席话有偏帮“鬼鱼”的意思,但想到连日来人家对自己的照顾,她还是微笑着“接受”了艾玛的建议。
“我们的治疗计划已经基本结束了,以后我就不会再每天都来看望你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临走前,艾玛很真诚地菲蓿说道。
然后,她还热情地拥抱了菲蓿。
菲蓿点点头,有点感伤。
艾玛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出了门。
菲蓿恋恋不舍地送艾玛到电梯口。
看着她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彻底关上。
接着,便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
“想什么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滕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菲蓿扭头看看他,做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有些闷,是吗?”他又问了一句。
菲蓿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滕洛作出思考状。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也许能给你解解闷!”
“是什么?”菲蓿不解地问。
被禁锢在这个该死的金房子里,除了去十三楼赏花,还有什么事是能够解闷的呢!
滕洛故作神秘,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一会你就知道了。”
菲蓿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质疑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跟我来!”说着,滕洛把一只手伸向菲蓿。
菲蓿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走廊。
走廊里空空如也。
她便把自己的手放进滕洛的手心里。
然后,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进了安全通道的门。
下到十楼的通道门口,滕洛松开了菲蓿的手。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滕洛小声说道。
菲蓿点点头。
滕洛闪身进了十楼的走廊。
半分钟后,他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不小的盒子。
“什么东西?”菲蓿指着盒子问道。
滕洛继续故弄玄虚地笑笑,不予回答。
接着,腾出一只手,拉着菲蓿下楼。
“去哪儿?”菲蓿一边跟着往下走,一边问道。
滕洛没作声。
菲蓿便不再问。
倒是要看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直到两人来到九楼的安全通道门口,滕洛才停下脚步。
他松开菲蓿的手,把怀里的木头盒子放在通道门口的缓步台上。
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东西的布袋子之后,他又把盒子的盖子盖好。
盖好之后,扶着菲蓿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木头盒子上。
“会不会压坏啊?”菲蓿有些担忧。
“放心,压坏了也跟你没关系!”滕洛轻松地安慰道。
“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啊?”菲蓿揉了揉鼻子,楼梯间的霉味令她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觉得闷吗?我现在就帮你解闷!”说完,滕洛抱着怀里的布袋子,向楼下走去。
然后,在缓步台上停下了脚步……
滕洛面向菲蓿站定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布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菲蓿最开始没看出来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待到滕洛将那个东西放在嘴边调试的时候,她才猜到那是一种乐器。
这件乐器有些奇怪。
它的下端是一个类似于皮囊一般的袋子。
上面则有三根长的管子和一根短的管子,都安插在皮囊袋子里。
此刻,滕洛正对着那根短的管子做短暂的调试。
虽然菲蓿不知道这种乐器叫做什么名字,但她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想问问滕洛这是什么乐器的时候,滕洛已经开始演奏了。
最开始,是风声呜咽一般的低鸣声。
然后,附和着高昂婉转激烈的转变,低鸣声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积极进取的欢快音乐。
菲蓿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蓬蓬裙掐着腰在草地上欢快起舞的牧羊女。
牧羊女的鞋尖疾速踢踏着柔软的草地,她那飘逸的裙角被风一阵阵刮起。
她的心上人则在一旁为她欢欣鼓舞地伴奏着!
渐渐的,菲蓿的头开始随着节奏左右摆动。
直到一曲终了,才恋恋不舍地为滕洛鼓掌。
滕洛微笑着,走上台阶来,坐在了菲蓿的身旁。
“好听吗?”他问。
菲蓿点点头,“是……风笛?”
她不敢确定,所以问得迟疑。
滕洛点点头,“是的。”
“可是,好像我之前听到过的风笛演奏都是很哀怨的呢,为什么你刚刚吹奏出来的却是如此激昂的音调呢?”菲蓿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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