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啊!”
“你是个智障吧你,这笑话我笑点再低也笑不出来。”
“你他妈得信我!老大都把老六脖子咬断了,宿舍现在还有俩活人!”他声音大的到了房梁手机里已经出现了叉音。
是的他是吼着说的,老四是房梁这辈子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哪怕再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他一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学校都这样了?”
“我跟老二用行李箱把老大推出去的时候看见对面宿舍五个人啃一个小黑呢。”说着他呕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大喝杯水的功夫,就成那样了,我们在泰津实在是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了,你脑子好使,一定想办法救我们。”他的室友大多来自南方的省份。
老大胃口不好,每次都要捧着杯热水喝上个十来分钟。
“这样,自来水这种东西就别碰了,医院目前还没出现这种情况,我尽快想辄捞你们。保持联系”“嗯,你也是”
刚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房梁耳边就响起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来,喝杯水吧。”
房梁心里乱成了麻,“不许喝水”这四个字如果从他嘴里吼出来估计会直接被送进楼下的神经科。
喝杯水吧。这是小川他妈跟他说的。高烧的小川看上去比房梁小一两岁,他妈也刚四十出头。这充满温馨的一幕在房梁眼里却让他头皮发麻。
正当房梁脑门都急出了汗。小小川终于出了声,话不多,却宛如天籁。
“我不喝,这水太热了”
“热我给你吹吹”
“姨,他这个高烧每日摄水都有要求的,喝多了也没好处。我是医专毕业的。他不乐意喝您就等凉了再说。”房梁胡编乱造,其实他是工商管理专业,而且还让学校开除了,不过听他这么说,小川他妈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人就是这么怪,当你提起“水”的时候,人都会生出一种本能的干渴。如果手边有水的话,不出意外的,多多少少都要来一小口。
“咕咚”这是经常抽血的赵奶奶喝水的声音。
此刻房梁甚至连蛋上都是冷汗,心中不停回响着一句话。
完蛋****。
“啊!!!!”门外的尖叫声响起,除了电影里,房梁这辈子就没停过这么惊悚的尖叫声,那感觉就像有人举着电锯在锯黑板,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该来的还是来了,房梁心中仅存的侥幸也消失一空。李奶奶的陪护是他的儿子,王进民,一个看上去像灌篮高手里赤木的一个中年汉子。他正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房梁却一把给他拉了回来。
“嘭”
关上了门。他满脸诧异,房梁则是紧张害怕的说不出话。
因为知道真相,所以比任何人都害怕。
还没等房梁说些什么“嘭”又是一声响。一个人被推到了门上,顺着房门的一小块正方形玻璃,房梁看到的场景让他整个人脑袋都木了。
他看见一个主治医生被一个轮椅上的老大爷咬住了腰眼,大爷的指甲刨开了他的白大褂和白大褂下的腹腔。听诊器,手机,还有刚收的红包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他看见一个正在打水的护士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水壶里的开水印湿了她的护士服,隐隐约约能看见里边红色的胸罩。不过不一会她就慢悠悠的爬起来,扑向了还在狼嚎的主治大夫。
他看见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孩子扔进了储物间,用力过猛导致孩子摔进了一堆墩布扫帚里,疼的孩子在地上打滚。父亲头也不回的带上门,堵在门口一拳挥在后面那“东西”的脸上。
他看见整天趾高气扬的卫生检查人员对清洁工磕头求饶命。
他看见对谁都笑脸盈盈的护士长在用大夫的手术刀抹脖子。
他还看见刚才的父亲已经被三个“那东西”制服,三个“东西”在他身上撕咬,他的一双手却紧紧扒着储物间的门框。
他看见绝望,地狱,生命的消逝。
刚才的红胸罩护士已经放弃了主治医生。慢慢走向病房门口的一个瑟瑟发抖的小护士。
房梁觉得他应该开门,但是开门这一个小动作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做出来。门口的老大爷还在嘎嘣嘎嘣的嚼着主治医生的食管。房梁从没想到人的喉管嚼起来居然是嘎嘣嘎嘣的。也没想到主治医生脖子里的血居然不是喷出来而是流出来的。更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就莫名其妙放在了门把手上。死就死啦!开开门他一跳半米远(他是一个大胖子,基本上丧失跳跃功能)过去一把拉起小护士。拉进了病房,嘭!关上门。
看似简单的十秒他觉得心脏已经跳了一万下!
小护士还在懵逼状态,可是已经容不得他懵逼了。瘫痪老大爷猛的一个恶狗扑食扑向了病房大门。一只手敲破病房门上的长方形玻璃。一只手伸进来(仅能伸入一只手)抓向懵逼小护士。
刚才的动作房梁真的用完了所有的勇气,一时间竟无动于衷。还是王进民及时拉了小护士一把。才勉强避开老大爷的咸猪手。
可是老大爷色心不死,还在咚咚咚的撞着门。
咚咚咚撞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咚咚咚咚咚像地狱的丧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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