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是老顾客，杨意对于他的行为也反感，她脸上依然带着职业化的笑，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余先生，我认为利用职务之便去调查别人**不是很礼貌。”

　　“那么做为一个以诚信为基本条件的律师，说谎是不是也很不礼貌？”

　　杨意从不知道，这个闷葫芦似的余阳竟然能说会辩。“余先生，我不认为这是不礼貌。我是个有婚约的人，那么和结婚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知道，在法律上有婚约和领结婚证差很多。”余阳微眯着眼睛看她。

　　“所以呢？”杨意挑眉，“如果你对我的职业道德有所怀疑，你可以中止和我的合作，我并不需要为我私人的事情对你做出交代。那是我的**，如果你窥探我的**，你知道这触犯了法律。”

　　余阳抿了抿唇，退一步，“好。”

　　好是什么意思，杨意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要中止合作？”

　　“不，”余阳说，“你的职业素养我信得过，我的‘好’，是指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是，追求一个人是自由，也不触犯**权。”

　　杨意又换上虚假的笑，手机恰恰响了，王家泽打来的。杨意和余阳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她接起来，就喊：“老公，你到啦？”

　　电话那端的王家泽，电话一接通，猛得听到杨意娇滴滴的声音，那一声“老公”，没有把他喊得浑身舒畅，反而把他雷得起了一身疙瘩。她早就知道他已经抵达首尔，却这么说，显然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嗯，我到了，老婆。”

　　以牙还牙！杨意也是被雷了一雷，却忍不住地笑起来。“事情谈得顺利吗？”

　　余阳望着她。她的神情自然，眼底流光奕奕，那是幸福的光芒。她有男朋友，余阳知道，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还没有结婚，大家都还有机会。

　　王家泽在电话那端说：“顺利。老婆。”

　　杨意被他一口一声老婆喊得面红耳赤，一时忘了余阳在场，娇斥：“你够了啊！”

　　王家泽的心情非常愉快。而坐在杨意对面的余阳，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杨意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效果应该也不错，叮嘱王家泽注意休息，注意安全，然后挂断了电话。她扬眉看着余阳：“余先生，还有事吗？”

　　余阳配合地站起来：“没有了。”

　　杨意按惯例，送他出办公室。等他一走，杨意就嗤了一声，心想，还是得戴上戒指，戒指挡桃花。话说回来，这个余阳也满奇怪的，几个月前曾经送花送的很殷勤，但也没有进一步追求，怎么时隔几个月，又忽然来劲了？

　　不管他怎么想，杨意却是也不放在心上。追求她的人很多，但至多纠缠一段时间，得不到回应就会偃旗息鼓，这种事，她有经验地很。

　　月光满屋，张楚宁还未回家。

　　最近发生一起灭门案，非常惨，而凶手在逃，目前已经查到犯人大概所在位置，几个兄弟出门去踩点，而她因为有些感冒留在办公室里看资料。

　　她不禁想，她好像真的有点老了，最近很容易生病，以前壮得和牛似的，哪有这么弱不禁风啊。

　　手机亮了，宁羽发来的微信。

　　“出来，在停车场等你。”

　　张楚宁有些意外。宁羽不是去出差了吗？

　　张楚宁回了个“就来”，关掉电脑，走出办公室。

　　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了。月色下，宁羽挺拔而立，见到她来，伸出手。张楚宁露齿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稍用力，就把她牵进了怀里。

　　张楚宁仰头看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好么？”他反问。

　　张楚宁不甘示弱：“好，当然好。”她目光流转着坏坏的光芒，“快走快走。”

　　宁羽开车带她回家，回的却是他家。

　　自从上次带她回家之后，他三不五时就将她往家里带。张楚宁也不抗议，她挺喜欢他家的，他家的床也很好睡。

　　一进屋，张楚宁就揪住宁羽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她便吻上他的嘴唇。宁羽的唇冰凉凉的，口中有着薄荷气息。他捧着她的脸，热烈回吻，不消片刻，衣服散落一地，他推着她一路吻进房间，将她压在床上。

　　张楚宁是个大胆的女人，她在床上和在办案时一样勇敢生猛，宁羽和她在一起，很满足。

　　“我们结婚吧。”他在她身上，呼吸粗浊，鼻尖抵着鼻尖。

　　张楚宁想也不想：“好。结婚。”

　　“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挑挑眉毛：“难道你比较喜欢被拒绝？”

　　他莞尔，“我以为你可能至少会考虑三秒。”

　　“不用考虑了，”张楚宁说，“我喜欢你，和你的那啥生活也很和谐。我不想出来为什么不和你结婚。”

　　他笑：“那周末，我去你家里提亲。”

　　张楚宁眼睛璀璨一亮，忽然感觉到某一些变化，“嗯……再来一次？”

　　杨意打电话给张楚宁的时候，只听见她非常不开心：“杨意！你就不能迟一点打电话吗？还一直打一直打！”

　　杨意愣住，“啊，你在忙啊，那你继续继续。”

　　张楚宁似乎没来得及挂断电话，杨意蓦然听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她的脸登时红了，啊呀，她竟然坏人**！罪过罪过。

　　杨意忽然吃吃地笑起来。把手机放一旁，她做了两组平板支撑，手机响了，却是王家泽邀请她视频。

　　几天不见了，杨意很想他。镜头里的他没有真人那么帅，胜在他没穿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杨意笑着看他：“刚洗完澡哪？”

　　“是。你脸上怎么有汗？”王家泽望着镜头中的人。她胸前裸露一大片美肤，上面也有亮晶晶的汗珠。

　　“我在做运动呀。”杨意说，“你不在家，我睡不好。”

　　终于会依赖他了。王家泽很满意，“我想你。”

　　杨意的心暖暖的，“我也想你。想你快点回来。”

　　王家泽却是蹙起了眉，“杨意，你今天受什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