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祁瑟被逼靠在玻璃护栏处,眉头蹙得死紧,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计昱谨。
“计先生,我想你可以说了吧?”祁瑟用袖子搓了搓自己的嘴唇说道。
计昱谨看着他动作,眼底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可他只是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祁瑟见状,想往后退一步,可是身后就是护栏,所以他只好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看着计昱谨,想着如果对方有什么古怪的行为,他就立马做出反击。
不过计昱谨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大步上前,伸出双手就将祁瑟围在了自己和护栏的之间。
祁瑟浑身立马绷得死紧,努力地想往后缩了缩,可是对方一个伸手将他的后背按向了对方,两人的距离顿时贴合到无一丝缝隙。
“计先生,我想我们应该不需要那么近距离说话吧。”祁瑟见无法挣脱开,气得咬了咬牙,将头往后推开,双手按在对方胸膛上,想将自己与对方隔开。
计昱谨低笑一声,凑近了他的脖子边,说道:“这是必须的,不然祁医生可会像上次跑掉。”
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子,祁瑟的身子忍不住僵了僵,回想起上次的事情,这次对方又如此的靠近自己的命脉,让他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计昱谨慢慢地将他身后的手移动到他的后脖子处,用力一抓,祁瑟痛呼了一声,头忍不住往后一样露出了自己的脖子,而随后对方的吻就落在他的脖子上,祁瑟身子忍不住发颤。
祁瑟忍着痛看向那人,对方的目光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脸看,深邃地眸子中带着愉悦,仿佛很满意他的状况。
总觉得还有后话。
就知道。
计昱谨见他忍耐地模样,于是又加重了力度,几乎是像是狗一样在祁瑟脖子上咬了起来,祁瑟差点叫了起来,但是好在他还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公共场所,他只好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
祁瑟这举动似乎让计昱谨感到不满,对方加重了嘴力,又一次的咬破了他的皮肤,祁瑟倒抽了一口气,直接抬手捂着自己嘴.巴,抬起膝盖就往计昱谨腹部踢去。
不过这次计昱谨没有上一次那么容易中招了,立马就往一旁闪开,并放开了祁瑟。
祁瑟见有了机会,急忙就往一旁跑开,可是才跑没多远,又被计昱谨给从后头抱住,然后用力地把他推向了护栏,顿时把他腰间撞得发疼,让他一时地失去了抵抗力,差点瘫软在地。
计昱谨走了过来,将他稳稳地托起,这让祁瑟当下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体重来,可下一刻他又没心情去思考这问题了,因为计昱谨居然把他脚悬离了地面。
虽然他的后背靠在护栏上,还有对方的手托着,可是只要计昱谨有心,放手再加个轻轻一推,他就真的可以和这世界说拜拜了。
“祁医生用脚环着我的腰,就会更稳些。”计昱谨这时还一脸好人的模样说道,仿佛他很大方的贡献了自己的腰。
祁瑟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语音未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就住了口,只是一脸愤怒地盯着计昱谨看。
“疯子。”计昱谨却接了下去,他满眼阴霾地看着祁瑟,凑近他道:“我的确是,我现在如果想的话,只要我一放手,祁医生就会血洒医院大门前。
祁瑟死死地捉着身后的护栏,心里一紧,说道:“计先生怎么会是疯子呢,你只是个病人而已,疯子是毫无思考就行动的,但计先生你却还能很理智的和我说话。”
计昱谨明显一愣,但是很快又恢复冷笑道:“祁医生话可真多,不如就这样推下去好了。”
说着,计昱谨似乎真的松开了手,祁瑟被吓得,立马用手抱着计昱谨的脖子,双脚也很自发的围上了对方的腰,也不管这动作在别人眼里会不会看起来格外暧.昧。
祁瑟还没完全缓过神,就听见计昱谨的低笑,他抬眼看过去,对方一脸坏笑的瞅着自己,祁瑟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对方的诡计,他气得牙咬咬的,刚想松开手,计昱谨又故技重施。
最后逼得祁瑟不得不维持了这样的动作。
“好热情啊,祁医生。”
因为祁瑟抱着他的缘故,所以他们两的距离变得更为贴近,计昱谨很轻松地凑近了他的耳边,并吸允着他的耳垂。
电流般的感觉窜过祁瑟身躯,让他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耳朵从对方嘴里脱离出来,谁知道,计昱谨却直接咬住,力度有些大,似乎是咬破了,不过这也让祁瑟不敢再乱动了。
“那个人抱过你吗?”计昱谨忽然问道。
祁瑟听不太明白,只是啊了一声。
“刚才那个人,他抱过你吗?”
祁瑟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可是之后又茫然了,这个抱是字面的意思吗?
“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祁瑟反问道。
你的脸呢?
计昱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不知道为何看得祁瑟有些发寒。
“祁医生是真傻还是假傻?”计昱谨用力地捏起祁瑟的下巴,微微地眯起眼睛道:“我是说你和那个人上过床吗?”
祁瑟闻言,双眼立即瞪圆,语气中含着怒气道:“计先生,你以为其他人都会像你这样对待一个医生的吗?常先生只不过是想要找我诉苦而已。”
说罢,祁瑟忽然感觉空气的温度降低,而散播这温度的那人只是用着冰冷的视线看着自己,一股不安顿时浮上心头。
“计……计先生,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还要和我聊的话,那就请你放我下来,我还有工作。”祁瑟在这低温的环境下,差点就怂了,但他还是故作淡定的模样说道。
计昱谨却呵了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可惜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所以祁瑟听不太真切,只是听见了零碎的只言片语,大体意思就是你以为……抱有意思之类的。
不过对方还真松开了手,让祁瑟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祁瑟双脚一站在地面上,差点就软了,不过他很机智地捉着了护栏,稳着自己的身形。
计昱谨这时忽然的出手将他双肩往下按了按,祁瑟还没缓过来,就整个人滑落在地,他实在不想去想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只愤怒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这举动。
“计先生,你——”
计昱谨却伸出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动作简直有够苏,接着对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祁医生刚才不是说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会那样来对待你吧?”
祁瑟没有回答,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可计昱谨也不以为意,反而是略微的俯下身来,用只有他们才听见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必须对你负责到底了。”
“祁医生,刚吃了糖果吧?”计昱谨伸出指尖划过祁瑟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是很浅的颜色,大约是医生的工作太忙,所以看着有些血色不足。
祁瑟总觉得这人似乎还要做些什么,问道:“你想做什么?”
结果计昱谨只是笑了,笑得格外渗人,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对祁瑟说道:“祁医生可要小心,不要用到了牙齿。”
祁瑟是个男人,虽然平时很禁欲的模样,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意思,他不可思议地道:“你疯了!”
“我刚说了,我就是个疯子。”计昱谨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道。
最后,祁瑟是捂着嘴.巴离开的,计昱谨则背靠在护栏上,脸上有着某种餍足的笑意,接着他缓缓地看向了某个方向,目光变得幽暗,唇边也扯出一抹冷笑。
隔天,精神科的走廊上,一个小.护.士拿着托盘经过了某位医生的时候,就叫住了对方。
“祁医生最近热气吗?怎么嘴.巴那么红?”小.护.士关切地问道。
祁瑟点了点头,说道:“是,吃太多油炸食物了。”
“当心些哦,可别让主任看见了,不然又该说你了。”
祁瑟连连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敢和小.护.士多说话,就快速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遇到了一些和自己一样的实习医生,不过好在他们也没有太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古怪。
刚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祁瑟就看见了上头放着一个礼物盒,一时间愣了愣,他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特殊日子,什么人会送礼物给自己。
礼物盒上有张卡片,祁瑟上前拿起来一看,只写了句:我想要你。
看着这句话,祁瑟差点没把卡片给扔了出去,皱紧了眉头,看着那个礼物,这感觉像是计昱谨送的,是赔礼还是戏弄他呢?
祁瑟也正有此意,于是就将那礼物盒打开,看到里头的东西时,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里头放着一个角先生,还是断了一半的,上头洒了些血液,看起来就像是掰断的真实东西,有些莫名地恐怖。
祁瑟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意外,然后他赶紧让系统给他播放外头的情况。
计昱谨正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墨色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接着他伸出了手,拨开了他的头发,再用指尖慢慢地向下移动,碰触他眼下的乌青,眼底中还浮现出某种愠怒。
祁瑟吞了吞口水,怀疑外头的那人会不会是想趁着他睡觉掐死他。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假装碰巧醒过来的时候,计昱谨坐到了他身侧,并慢慢地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举动真的让祁瑟感到有些震惊。
计昱谨那头正看着祁瑟的睡颜,看见他眉头蹙得死紧,于是就伸出手去抚平,最后他还直接在祁瑟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的轻吻。
祁瑟后来当然是没有抬头,反而继续地看着外头的计昱谨也靠着自己开始打盹起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祁瑟假装快醒过来的痕迹,计昱谨仿佛没睡觉一样,很快就睁开眼,然后慢慢地退开,并且快速地离开。
而他也适时迷糊地清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就摇摇晃晃地回去。
计昱谨看着远去地身影,一旁的项鸿则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告诉他。
“也就是说那个人开始骚扰他了?”计昱谨问道。
“嗯,不过昨天我让人把他给扔出去了,不过这个人估计很危险,他对这小白兔医生的意图很明显,还有些疯狂。”
“我真不觉得有人疯狂过我。”计昱谨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
项鸿没有回答,只是感觉背脊里散发出某种寒意。
祁瑟回家的路程中,感到自己又被跟踪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那个人开始离自己很近。
他好几次装作回头,就是想吓吓常均维,毕竟如果他还算正常的话,基本上就会因胆怯而再拉远距离,可是祁瑟非但没感觉到对方有后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靠近。
想起了昨天门铃和电话,祁瑟抿紧了嘴唇。
祁瑟假装检测公事包似得,拿出里头的电击器在手,这个很早之前就预备好了,就为了以防万一,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东西放在裤袋里,然后假装看了会手机,才继续迈开脚步回家。
进了电梯,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才消失,可是祁瑟并没有放松心情,他把门卡钥匙握在了手里,在电梯到了自己住的楼层后,他赶紧地走出去,迅速地开门。
正当他进了屋子,反手快速地关上门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扣在他门把上,祁瑟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敏捷地用力关上门,然而对方似乎比自己还要更有力气,一把就撞开了他的门。
祁瑟猝不及防地被门给撞到了在地,刚要爬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溜进来,并迅速地关上门。
屋子里一片烟暗,就在刚才他也只是透着外头走廊上的光才看见对方模糊地轮廓,对方很警惕,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根本就不想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