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苼下车,打开了后车座的门。
后车座上,安静的坐着一个男人,脸部线条干净、完美,目光冷静而温和,隐一丝锋利在眼底,远远看着他,只觉他的气质是没有任何温度的。
一个完美精致的高冷男人。
宫玦!
阿喵吃惊的捂住了嘴巴,连忙弯腰,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宫,宫先生!”
宫玦眼皮都没抬一下。
郁槿知茫然的看了好一会,才将疑问的目光放在了凌苼身上。
凌苼解释:“郁小姐要去哪里,我们送你。”
郁槿知看向那么没有任何温度的男子,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宫玦终于抬头,脸色冷艳,耐心尽失,唇瓣一动,勾出两个字:“上车!”
郁槿知咬了咬唇,扯了扯石化中的阿喵:“我坐他的车过去,你不用送我了。”
阿喵还没回神,瞪圆了眼看着那辆车子绝尘而去。
楞在原地,喃喃自语:“槿姐你,好像跟宫先生很熟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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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安安静静的。
郁槿知乖巧的坐在后车座,眼珠子都不敢乱瞄一眼。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郁槿知这才抬头一看,恰好在医院门前,她心咯噔了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也生病了吗?”
不该啊。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她也没摔着他啊。
宫玦翻阅文件的手指,微微顿了顿,眼梢抬了下,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她担忧的神色。
宫玦淡然的翻着文件,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声。
郁槿知懊恼的咬了下唇,是发烧了吗?这家伙很无语的,不管大病小病,都不爱吃药的。
直到郁槿知去了医院,凌苼才一本正经的问:“少爷,需要叫墨少爷来给你看病吗?”
宫玦缓缓的撇了他一眼,杀伤力十足。
凌苼额头滚下一排的黑线:“对不起,少爷,我错了!”
他真不知道这位爷什么时候生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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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咔擦一声,错位的骨头又接了回去。
郁槿知疼的满脸都是泪水。
一位年轻俊朗的医生,抽了纸巾塞给她,对着郁槿知温和的解释道:“好了,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这药膏你拿着记得早晚都分别涂抹一次。”
郁槿知气若游丝的接过了药膏,虚浮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医生温润的一笑,拉开门走了出去,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气急败坏的就是一顿臭骂:“有没有搞错啊,老大,我说了n遍了,我是神经科的医生,神经科啊,你妹的!接骨这种活,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吧,啊!”
电话内一阵沉默。
年轻医生墨夜深呼吸了几下,终于自我调节了过来,心平气和的开始八卦:“那家伙就是郁槿知啊,上次厉臻说的破了你处-男身的那女人?长的还真有几分姿色呢,哈哈,你也不亏啊……”
手机那端依然沉默。
墨夜忧伤的抚摸着下巴,挫败的耸拉着肩膀:“诶,她没事,休养……”
“嘟嘟嘟。”
话还没说完,手机那段就挂断了。
墨夜额头上浮起几根青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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