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躺在床上,抱着银杖,三千雪发散在枕边,琉璃眸子染上一层雾气,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不管不问手腕上的伤。“圣女在我弑神过的可好?”一声磁性男音把她思绪拉回。“当然,这得感谢你”她翻转过来身子,撇向站着的男子。男子一身碧衣,墨发束于身后,脸上带着狐狸面具。如此男子不是渊又是谁“女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弑神教主何处此言”“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熟悉”渊也不明白今晚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会这么想亲近她。“你可以叫我渊”“你我不熟”“弑神教主难道不懂礼貌嘛?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不知道嘛”路半蹲在床脚大声质问,目光尖锐的看着正在躺在床上的渊。“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得,对自己的东西我为何要懂礼貌”“你”“手怎么伤了?”本来似笑非笑躺着的渊瞬间坐起,抓着她的手,愤怒的脸上带着担忧。“你管的有点多”“呵,本宫说了,这里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他低头皱眉,猛地拉过她的手,“别动”严厉中带着担忧。他拿出怀里的丝帕,为路包扎。突入起来的动作让路忘了反抗,低头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腕缠绕着,说不出来的优雅。“疼吗?”“额?”“我是鬼,不知道疼为何感觉”“额。。。你。。。干嘛”渊突然扼住她的脖子,呼吸困难的她脸色泛白。“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疼了吗?”“路。。鬼。。不。。知”她艰难的吐出话语。看着这样倔强的她渊心中怒火更胜,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却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入弑神,命不由己,”渊看着她泛白的小脸,幽幽吐出。“咳咳,,咳咳”“路鬼铭记”路摸着被渊放开的脖子,小声说道。“殿下还真是阴晴难测”“什么?”“没事,既然殿下要躺这里,路鬼就退下了。”说着就欲下床。“本宫说让你走了吗?”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殿下是高贵之人,路鬼就一凡尘,小的不敢冒犯。”“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额?小的不敢冒犯。”她突然半跪在榻上,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坚定。“呵呵呵呵,好,好,接下来几天本宫与使者都不在殿里,圣女,,好自为之。”“是”“这是召唤我门中人的焰火,出事可放此烟花。这个笛子遇到麻烦你就吹响它,本宫,,会赶过来。”“额”“殿下多虑了”依旧跪着的路俯首低头。渊看着半跪的她,心里自嘲“原本还担心怕我不在,你会有事。看来是我是我多此一举了。罢了罢了。”“圣女,这才是个开始”渊下床起身就走,路抬起头,看着他越离越远的身影,思绪复杂。渊口中的开始,不知道是他俩纠缠的开始还是天下纷争的开始,不管是什么,他俩心里都明白现在的宁静不过的风雨前的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