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 第八十四章 定罪
作者:冥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紫眠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凤馨,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毕竟楚长歌不管是容貌还是其他与凤馨相比都不算突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围着楚长歌转,就连凤馨与紫眠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便散了。

  水含柔一言不发的跟着凤馨,她不敢多说什么,怕触动凤馨心里那根刺。凤馨一路走一路哭,配上她楚楚动人的容貌叫人看了怎么能不怜惜?

  水含柔递了帕子,想起了今日细看了一眼紫眠王爷,他早已经脱离人们口中残废一词,清冷孤月便是形容他这样的人。

  以前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残废,谁也不愿多看,水含柔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言翊,今日一看,她有些明白了凤馨无法放下的原因。

  紫眠似夜空的一轮清月,看似不冷不热,却又难以言语的温柔,挺拔清瘦的身子,并没有孱弱的感觉,淡漠的双眼,深似秋潭一眼望不见底,他与言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凤馨娘娘心思向着王爷,是王妃实在过分了。”水含柔为了稳住凤馨。一个劲的说楚长歌的错处,就是不想再回到洗衣局去做苦力。

  凤馨红肿着双眼看着水含柔,一把甩开水含柔的手,“够了!别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知道在这说好听的!”

  水含柔无言垂下了头,忍受着凤馨的迁怒。

  就在此刻,远远走来一个疾步的宫女,她跑到了凤馨和水含柔面前停下。

  宫女先是向凤馨行礼,而后面对着水含柔,“水含柔,全公公来通传说皇上要见你。”

  水含柔方才的忍受一下子转为了兴奋,深怕是自己听错了,快步上前,又多问了一句,“皇上真的要见我?”

  宫女立即点头,说到底都是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巴望着皇上的恩宠?听到皇上要去,水含柔既兴奋又无措。

  水含柔立即将凤馨甩到了一旁,“凤馨娘娘,奴婢不敢怠慢皇上,这就随人先去了。”

  说完,水含柔便离开了凤馨的身边。

  凤馨稳住身子,眼中早已经没了泪水,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潮起潮落,没有永不衰败的花朵。

  凤馨回到殿中,坐到了镜子前,用帕子擦了擦泪痕,喊来宫女替她拆卸发饰。

  看着宫女一点点摘下精心妆点发髻,云髻缠绕,金钗妆点,容颜熠熠生辉,即便如此也留不住任何人的心。

  “檀香,本宫是不是丑了?”

  檀香笑着,“凤馨娘娘如何会丑?在檀香眼中这皇宫就数娘娘最美。”

  知晓檀香是安慰她,凤馨还是有些变化的摸着镜面,像是摸另一个自己一样,眼中阴狠的眼神一闪而过。

  ……

  水含柔回到住所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她是奴婢但是这里的人忌惮她的手段所以没敢为难她,虽然一切都及不上她以前的身份,但是她向来以素雅得人心,自然也不能过于隆重。

  随后她跟随宫人一起去了皇上的寝殿,这还是水含柔第一次来这里,富丽堂皇的摆设顿时晃了她的眼。

  全公公微微一笑让水含柔进去,“皇上,人来了。”

  下一刻房内便多了一个明黄英俊的身影,即便是夜晚,他也如同神明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言翊的确是整个后宫女人的神明。

  “奴婢参见皇上。”水含柔故作娇羞说道。

  言翊端详了一下水含柔,楚长歌一定想不到,他会反其道而行,刻意为之,她不喜水含柔,他便偏要保水含柔,至于白落,死不足惜。

  言翊知晓水含柔是何种人,见她这般做作。虽然不喜欢,但是在他的眼中除了楚长歌,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伸手一拉,将水含柔拉入怀中,甚至亲昵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身边的宫女和公公知道接下来也没他们什么事情,自然识趣的离开了,将这殿门缓缓合上,门外的人一下子都撤走了。

  水含柔受宠若惊,娇嗔道,“皇上,您这是……”

  言翊修长的手指捏紧水含柔的下巴,力道足以让水含柔感觉到了痛楚,但是一心想要恢复荣耀的她却根本不敢反抗,不仅如此,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欢喜的笑颜,时刻都对言翊笑着。

  言翊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有人说,你是个坏女人?你是吗?”

  怀中的人浑身一怔,显然吓了一跳,言翊刻意忽略依旧带着笑容看着脸色难看的水含柔。

  水含柔不敢乱动,只能颤抖着嘴唇,“皇上,奴婢从未有过坏心思,这些日子奴婢一直都有愧于皇上,没能替皇上保住孩子。”

  水含柔立即搬出孩子,皇后能利用孩子留住言翊,她的孩子也可以,而且她很快就能够恢复以前的身份了。

  说来就来的眼泪,滴落在言翊的手背上,言翊淡笑,表情未曾变换过,对他而言水含柔连战利品都不是。

  “是不是也无关紧要。”因为水含柔本就在他心上不重要。

  说罢,他不再多言,今日来也不是来谈心聊天的,后宫之事向来交由皇后,现在皇后越发自私,看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许他该给她一些压力。

  言翊抱起水含柔走入寝室,看着她故作娇羞的模样,他却想到别人,眼神开始深邃变化。

  水含柔感觉自己被扔在床上,随即被压在身子下,粗鲁的拉扯。霸道的吻,她毕竟只是一个幻想着得到他宠爱的少女,所以她吓到了,因为此刻言翊不再是一个温柔的人。

  “为什么要反抗朕!”他低声嘶吼着。

  水含柔再傻也明白,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发泄的对象,她疼痛的喊着,在身上的男人没有一丝怜惜,越发粗暴。

  风云过后,水含柔无神的看着言未着寸缕下床穿衣,一言一语都不曾留下,便走了。

  她的手揪紧锦被。红潮未曾退却,她的眼中却只剩下了恨。

  不过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不再是一个奴婢,一跃之后成为这后宫里的柔嫔。外人看她是觉得她本事大,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

  ……

  楚长歌让阿离找来苏慕白,看到阿离抱着一堆吃的进门,便知道她又顺带让苏慕白带她去买好吃的了。

  而一向吊儿郎当的苏慕白竟然一副我很乐意的样子,摸了摸阿离的脑袋,“自个儿去吃吧,我与王妃说事。”

  说完,他便如同进了自己家门一般。在楚长歌和紫眠面前十分不客气。

  “找我办事可有些贵,王爷和王妃可想好了?”苏慕白自顾自坐下。

  楚长歌揉了揉脑袋,看着苏慕白翘着二郎腿一副你求我的模样,她看了看紫眠,可千万别让他气着了,谁知道他却笑着让下人给苏慕白奉茶。

  楚长歌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不是找你办事,我是来拖你下水的。”

  苏慕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挠了挠耳朵,“王妃说什么?”

  “你现在要么站在我这边,要么等着和阿离永别。”楚长歌也不拐弯抹角。

  苏慕白啧啧两声。“我这点花花心思都让你看穿了?”

  楚长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让她看穿了,而是所有人都看穿了,除了迟钝的阿离罢了。

  “那我们定个日子可好?”苏慕白搓着手掌,奸笑道。

  楚长歌皱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自然是定个日子好来提亲啊,做苏府少奶奶不亏待阿离吧?”苏慕白笑道。

  楚长歌却笑不出来了,虽然苏慕白是笑着说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是在开玩笑,但是阿离并非婢女这么简单,她的想法楚长歌无权干涉。

  紫眠看出了楚长歌的为难。“苏将军,你可看见王府有哪个人管得住阿离?她的事向来都她自己说了算。”

  苏慕白转眼看了看紫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负责的眼神,他便安静点头,心中却叹气,要让阿离明白嫁人是何意思似乎有些难。

  “我该怎么做?”这才是喊他来的目的不是吗。

  楚长歌看了看他,总算是扯回正题了,“我要你去大牢传达一件事,不过你千万别让白落知道是我们的意思。”

  “我们?”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亲近了?合着楚长歌早就打算着把他拉下水。

  趁着楚长歌交代事情,苏慕白看了看紫眠,紫眠只是淡笑点头,显然是同意楚长歌的做法。

  苏慕白便在想若是有一天楚长歌知道她所找的神秘人正是自己的丈夫时,会是什么表情?

  “你可听明白了?”楚长歌感觉苏慕白在想其他的事情。

  苏慕白回神便点头,随即便告退,不过没见他离开倒是又去找阿离了。

  “还是很担心吗?”紫眠看得出,楚长歌又在想事情想的出神。

  楚长歌不说话,并非不信任苏慕白,虽然他是言翊的人,但是就冲着他那天帮了白落,还有他与夜行之间的复杂关系,苏府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而苏慕白也绝非如此。

  突然,楚长歌转头看着紫眠,“王爷为何从来都不好奇我所做的事情?”

  而却他还总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谁知紫眠却笑了,笑容耀眼,让楚长歌看呆了。

  楚长歌缓缓开口,“王爷知道苏慕白和夜行的关系吗?就是上次送阿离回来的那个男人。”

  紫眠的笑容瞬间隐去,摇了摇头,“与他们不太熟悉。”

  “是吗?”

  ……

  大牢之内,阿离知道他来看白落,所以托他带了很多白落爱吃的东西,满满一食盒都是吃的,若不是他说拿不下了,阿离一定会继续放。

  阿离说,“虽然我和白落吵吵闹闹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白落教会我明白的。我觉得惜安一定不会撇下她不管。”

  看着单纯的阿离,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有一种拥她入怀的感觉,但是他却小心翼翼的害怕她会害怕他对她的感情。

  天知道他苏慕白纵横情场,这小楼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巴不得让他亲个够,偏偏让他遇上了阿离。

  回想之际,苏慕白已经来到了白落的牢门前,提起烛火凑近,发现了白落缩在角落的身影。

  扬起苍白的小脸。原本英气逼人的容貌现在看去也显得异常的憔悴,她无神的大眼即便是看到苏慕白也没有多少改变。

  “阿离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白落她摇着头,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苏慕白不做回答,继续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不知道,一切都皇上,明日他便会提审你。”

  白落苦笑,她都到了这一步了还会有什么结果?是她自己蠢的竟然相信了大国巫的话。

  她因为饥饿和困顿,吃力的走到吃的东西前,不顾一切的抓起东西开始吃。“即便是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苏慕白不得不觉得楚长歌神了,竟然连白落这一出都想得到,也许是太了解白落了吧,知道她并不是怕死的人,所以即便是真的要死也不会多言的。

  “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若是不除掉大国巫,沈言蹊可能还会有危险。”苏慕白凑近突然开口。

  因为害怕,白落一下子被食物噎住,开始咳嗽,苍白的脸因此而涨红。

  “为什么会这么说?”白落抓住苏慕白着急的问道。

  “因为大国巫是皇后的人,而皇后是不会放过王府的。更何况皇上也是如此。加上你中计,显然大国巫也知道原因。”苏慕白难得有耐心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不过这些自然是楚长歌交代的,她说白落有时脑子转不过来,想事情容易想偏了,所以必须解释清楚。

  白落再也吃不下了,她摸了摸眼泪,假装坚强的不哭,“你说,我该怎么做?只要能保住沈言蹊的性命,做什么我都愿意。”

  苏慕白皱眉,他若是没记错。当初在小楼看到白落时,她就如同脱缰的野马,稍有不顺意便是动手动脚的。

  现在这样悲情的模样着实让人吓了一跳,这也许就是感情。

  “明日提审,你只要这么说即可……等这个世上没了大国巫,自然也无能威胁沈言蹊了。”苏慕白凑近白落说道。

  白落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这么做。可是你不是皇上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苏慕白耸肩,“因为阿离啊。”说的理所当然,不过其中缘由只有他明白。

  白落低下头,想着阿离真幸福。随即便苦笑了。

  “白落为何不问我,自己会怎么样?”苏慕白追问。

  白落摇着头,她再蠢也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最终会如何。

  这一刻苏慕白也迷惑了,楚长歌明显是关心白落的,却在节骨眼上竟然宁愿去除去大国巫也不曾一言一句说要救白落。

  “帮我跟王妃说声对不起。”是她的莽撞又一次闯祸了。

  苏慕白嗯了一声便离开了,拿走了烛火,白落又陷入了烟暗之中,她看着窗外星空,眼角却是止不住了泪。

  ……

  大殿之上,该来的人都来了。就如同审问什么重要的囚犯一般,白落被人带着手链和脚链推进了大殿。

  侍卫将她押着跪下,高高在上的是言翊和皇后,主宰一切的他们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圣女,你可知罪?”威严冰冷的声音在白落的头顶响起。

  白落咬紧牙关,抬起头,“知罪!但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落扫过众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她所谓的目标,还有冷漠的楚长歌,自己看在眼中还是难以接受。

  她低垂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会放过一个成不了仙和即便是出了圣女阁也变不了大国巫的圣女吗?”

  白落倔强的抬起头,即便是最后一刻,她也要死的有骨气,她不会让大国巫的奸计得逞。

  众人大惊,从来都没有一个圣女会升不了仙,即便是留下只要一年之后圣女走出圣女阁便是下一任的大国巫,这都是天大的恩赐。

  言翊微皱眉头,“什么意思?”

  白落咬牙继续解释,“因为我情丝未了,升不了天也做不了下一任大国巫,因为下一任大国巫另有他人。”

  白落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骚动。选择白落成为圣女的是老天,待在圣女阁这么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众人询问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大国巫,若真如白落所言,那么现在的大国巫又算什么?

  众人怀疑的目光似乎要将大国巫沉溺而死,她咬着眼关,故作镇定的走到白落的面前。

  “圣女重罪,这样的话如何让人相信?”大国巫心里只想将白落快些定罪。

  白落愤恨的看着大国巫,“大国巫是怕了吗?若我所言是真的呢?不妨告诉大家,这个人就在这里。”

  皇后冷笑的看着这场闹剧,大国巫果然留不得了,她所做的一切一点点的暴露给她人,现在连自己一心追求的地位也不再了。

  皇后看了看言翊,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吃惊之色,反倒是平静的很。

  “皇上,臣为天阙宫尽忠职守,圣女却亵渎神职,为了一己私情私自离开圣女阁,这可是重罪!”大国巫跪下,一言一语都在指证白落。

  白落已经抱着一死的心态,自然也不怕了。

  “大国巫也是神职,那么自然知道上天的旨意,不放你说说看你能当多久的大国巫?”白落挑衅的说道。

  大国巫微愣,这样的话怎么回事想法简单的白落问出来,就好像事先谁教过她一样。

  “那不妨你告诉大家,那个人是谁?”大国巫只能赌一把看看白落还能找出什么人代替自己。

  白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个人就是,苏女官苏怜。”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苏女官的身上,她依旧是那个严谨不苟言笑的苏女官,脸上也是波澜不惊。

  大国巫也更是没有想到,何时又将目标放在了苏女官的身上?苏女官常年在天阙殿,外人更加不可能接触,白落是怎么与苏女官相识的?她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白落却嘲笑的看着大国巫,她一定想不到想要夺她地位的人不是白落自己而是苏女官。

  大国巫心中大叫不好,立即对着言翊开口,“皇上,不能单凭罪人片面之词便将神职随意支配。”

  大国巫又严肃的说道,“苏女官是我天阙殿的人不假,但是多年都未曾有圣女提及过她,白落这是在脱罪!”

  “大国巫,难道这样的职位只能你一人说了算吗?那皇上算什么?皇后娘娘算什么?”白落按照苏慕白的指示一字一句说道,但是她却顿时觉得奇怪,这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像极了另一个人。

  白落的余光打量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楚长歌,随即便垂下了头,楚长歌应该很生气吧。

  “放肆!”言翊突然站起,指着白落继续说道,“神职如何能让你这样的罪人乱说?朕宣布,圣女亵渎神职,且私自离宫,明日,断崖雪山处死!”

  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白落却在接收这样的宣判时,瘫坐在地上。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大喊着,“你们会看到的!大国巫一定会换人!你们会后悔的!”

  断崖雪山处死是罪大恶极的罪人才会动用的刑法,听闻至此楚长歌的心跟着这几个字沉入最深处。

  楚长歌看着白落被人拉了下去,她的双手开始颤抖,但是头顶的视线让她觉得背上的冷寒直冒,她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所以她忍,忍着一切的难过。

  温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握紧,安抚着她的心。“别怕。”

  楚长歌能做的是却是强颜欢笑,是她亲自将白落送上了“死路”。

  走出大殿,楚长歌才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了一丝暖意,却有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王妃脸色很难看,难不成是怜惜自己以前的旧友?”言翊的声音温柔好听,但是于楚长歌而言却像是一把剜心的利剑。

  “皇上自有道理,他人不过是只有顺从的命罢了。”她生气了,这样嘲讽的话全然不顾两人的身份。

  言翊大笑,想要伸出的手却悬在半空拿下,“但是总有人激起朕的好奇心,不肯顺从。”

  言翊竟然如此大胆当着紫眠的面这般的若无旁人的挑衅。楚长歌不自觉的靠向紫眠。

  紫眠淡笑,手放在楚长歌的身后搂着她,就如同宣布主权一般。

  “好奇心是对人对事的,毕竟好奇心总是会害死人的。”没有愤怒没有气愤,反倒是不冷不热的淡笑。

  这一切看在言翊的眼中就如同讥讽一般,紫眠还是在告诉他,他永远都抢不过他。

  言翊的双眼开始变得复杂,看着波澜不惊的紫眠。

  “皇上,长歌身子不舒服,我们先告退了。”紫眠扶着楚长歌告退。

  不等回答,紫眠无视言翊。拉着楚长歌离开窒息的气氛。

  “你不该激怒他。”楚长歌不安的说道。

  紫眠并不理会,手杖在手里越来越快,步子越来越大,楚长歌不得不加快速度,却担心他才好的腿脚。

  “怎么了?”

  紫眠突然停下,转身,楚长歌撞上了熟悉的怀抱,抬头对上的却是深邃冰冷的双眼。

  “没有人愿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心爱之物。”

  楚长歌听闻愣住,仿佛身边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那句话一字一句的传入耳中,她不敢动深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的幻听。

  “既入我怀,怎能放手?”紫眠的脸颊贴着她的,“长歌,比起他我更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