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柏家里休养了几天,我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药膏,白的,像保湿霜一样,让我每天往伤口上涂一遍,说是能够恢复得很快,而且不会留下疤痕。
除此之外,我每天还要喝家庭医生给我开的中药,黑乎乎的一碗,每次吃饭前都要喝上一碗。那汤药汁子不仅颜不好看,味道也很极品,好像揉杂了酸、甜、苦、咸在一起。每次喝完,我连吃饭的心都没有了。
因为义柏的伤还没怎么恢复,所以这些天来,他也没有出去忙司的事,而是一直待在家里陪我。吃饭的时候,看着他那张帅脸,消失的食多少能够恢复一些。
这天上午,他陪我晒了一会儿太阳后,趁着我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了。
义柏在子里种了很多草和观赏树,树荫下摆放着两张摇椅。这个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一开始他还很是有些看不上,后来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儿,第二天便吩咐管家又买了一个。
于是,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窝在摇椅里昏昏睡了。
这天的阳光很好,暖意融融,却又没那么刺眼。我躺在摇椅里,上盖着一张hellokitty的薄毯,。
天啊,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了。义柏都快富得油了吧?他这么有钱,说是本省首富也不为过吧?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
四下里搜寻一番,并没有发现义柏的影,却让我发现了在洞室的另一头,有一个透出些许光亮的通道入口。
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我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瞧瞧。
我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重的脚步声。做贼一样的走近了通道入口,发现是一段和进来时差不多的通道。
这次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还是一个圆形的洞室。
我看见了义柏。
这个洞室里没有黑漆箱子,也没有砖铺地。跟上一个相比,它显得有几分原始简陋。
我藏在明珠照不到的阴影,地观察着义柏的一举一动。
洞室中央的石台旁,义柏正以一种奇怪的步伐行走着,绕着石台,一边走,嘴里还念叨着咒语一样的话。
我脑袋的黑人问号。他这是在举行什么仪shi?
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我看见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眼也不眨的刺向了自己的口。
他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是在练功还是在祭祀,我怕自己发出声音会惊扰到他,让他走火入,或者被反噬。这些都是以前,我在一些杂书上看到的。见义柏之后,见识到了鬼神的存在,对于这些,也成了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度。
义柏的脸苍白,但他仍在苦苦支撑。半晌后,我看见他站直了体,吞下一颗黑漆漆的药丸。而石台上的黑瓷小碗里,盛了鲜血。
那是、那是他的心头血吗?
在不是那么明亮的环境下,义柏的脸显得格外的苍白。那种苍白,不同于他往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阴沉,而是给我一种,他的生命正在失的感觉。
我真的以为,下一刻,他就会昏倒地,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个修为深厚的鬼,把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哎。
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志怪故事里,那些灵鬼怪为了救人,会取自己的心头血为药。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力量就会被的削弱,体也会得很差。
义柏,他这么做,又是为了我吧?
想想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都要迫我喝下去的苦药,那怪异的味道,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我忽然觉得脸上一片冰凉,伸手去摸,才知道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了许多的眼泪。
再抬头看时,义柏已经将那黑漆小碗里的血一滴不剩的倒进了一只玉里,又把那玉放进贴的口袋,想要往外走了。
他要出来了,怎么办?现在往外跑的话,肯定会被他听到声音,然后发现我的。这时候,也不允许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了啊。
眼看着义柏一步一步,向通道走来,我还没有想到脱的办法。
就在他快要到达通道口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我从阴影里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