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拿走了我留下的标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过,义柏的这一推测,可真是把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就说明,隧道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的人,而且,还不能确定另一人有多少,他们是敌是友……
我倒不觉得拿走“lu标”这件事是“林茂”做的,从他现在异的状看,他不像是具备这种比较高级的智商和si维。
而且,从我们jinru密道,再到找到地下墓穴,收集地狱业火,前前后后也经过了起码三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那些阴气和“林茂”都没有追上来,应该是因为,“林茂”压根儿就没能走进这条隐藏在墙壁后面的密道。
不是“林茂”,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我绞尽脑汁的si索着,面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来。义柏看见我这幅模样,揉了揉我的一头乱发,安道:“现在,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你不要想太多。我们会没事的。”
“嗯。”虽然心里依旧忐忑不安,但是我也不想让义柏为我担心,便答应了他一声。
“我们继续往前走,如果五分钟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你之前留下的标记,那我们就再作算。”si考了一会儿之后,义柏说出了他的计划。就目前这种况来看,我们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义柏提着灯笼,我们继续沿着隧道向前走去。依旧是我和义柏走在前头,阿松跟在我们的后。
虽说心里仍然抱有一丝“是我们还没有走到标记的位置”这样的希望,但是我隐约地觉得,我们可能是真的走错lu。
可是五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到,我们依然有希望,且再看看吧,兴许是我记错了呢……
可惜这一次,注定要事与愿违了。
还没有过去五分钟,我们就发现了这条隧道的不同之——这里的地面和墙壁都十分斑驳,零零星星的生长着一些深褐的苔藓,附着在阴暗湿的墙面上。
这回可以确定,我们三个确实是走错lu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一lu走过那条隧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岔lu口可以通向其他的地方,为什么算出去的时候,却走进了其他的通道呢?
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原因,那么我们是从哪里jinru这条不一样的隧道的呢?如果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么那个人,或者说那群人,是如何在不让我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察觉的况下,做到将我们入“歧途”的呢?
仔细想想,真的觉得有些可怕。假如动手脚的人,能够逃过我们所有人的耳目,那他亦或者他们的本领,一定十分的高,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义柏……
如果我们在接下来的lu程中,和那个人正面对上,两个法术练的非人类再加上我这个人类拖油,对上法术超级练的未知生物——似乎况并不乐观。
这还是在对方只是一个人的况下,如果对方人数再多一些,那我们好像就只剩下被动挨的份儿了……
“又在胡si乱想了。”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一次,义柏都能很及时并且很准确地察觉到我的绪化,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家伙是掌握了某种可以读取人心想法的妖术。
“咳,我只是有点担心。”被他发现了,我有些不自在,因为我心里觉得,我的担心,怀疑等这样的不安绪,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对义柏的不信任,或者是对他能力的一种否定。因为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都是他在保我,带着我一次一次死里逃生,我周全。
但是义柏并没有在意,他只是习惯地揉了揉我那一头快要乱成鸟窝的头发,安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他深信不疑。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我们只是走错了lu,而不是见了一些隐藏在暗中的,难的对手……
又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义柏忽然停了下来,他摸了摸粗糙不堪的墙壁,然后便盯着黑暗中的一看个不住,好像是在发呆一样。
我想问问他怎么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我咽了下去。看义柏这副样子,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并且在si考,我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扰他比较好,万一断了他的silu可怎么办?
于是,我便顺着他的目光,也朝着他看的地方看过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
在油灯的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我们一直都没有靠近的另一面墙壁,出现了一个十分微小的弧度。
我从义柏手中拿过油灯,贴着那面墙壁照了照,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地面上方砖的缝隙,经过比对,发现并不是我看错了,而是这一面墙壁,确实是一堵“走偏”了的墙。
“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义柏抬起头,沉声说道。在光线幽暗的隧道中,我却依然能够看到从他的眼睛中迸发出来的坚毅的光亮。
不愧是我上官莲前世的丈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man,这么的有男人味儿……
“阿松,你拿着蜡烛,仍旧沿着那一侧的墙壁走。我和莲拿着油灯,沿着这一侧的墙壁走。如果我们看不到彼此的光亮了,就一定要退回来。记住了吗?”义柏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他想要依靠火光来给这个多的隧道定个位,确定一下这里到底有没有岔lu。
“我明白了。”阿松点了点头,从义柏手中接过半根蜡烛,将烛芯凑到油灯的火苗上点燃了,这才举着蜡烛,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义柏朝他比了一个“出发”的手势,我们三个人便同时迈开了步伐,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一前一后,而是齐头并进。
从我们这一侧,能够看到阿松手上的蜡烛散发出来的光亮,阿松的影被笼在一层暖黄的光晕中,模糊不清。想来在阿松眼里,我和义柏应该也是一样的状况。
渐渐地,我发现,阿松和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更加确切的说,是两团火光之间的距离,好像正在一点一点拉开……
直到下一秒,阿松的影连带着蜡烛的光芒,都在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不见。靠近另外一侧墙壁的地方,只剩下黑漆漆的一团。
义柏赶紧拉着我停下来,向回折返了几步。“阿松!”他大声叫道。
“先生!”黑暗中传来阿松的回应,可是我们却看不到他的位置,也看不到他手上举着的蜡烛的光亮。
义柏拉着我,往另一侧的墙壁那里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不远,有一个人手上举着半支蜡烛,正在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正是阿松。
“不是说看不到对方的亮光的时候,就停下来吗?你怎么还在往前走呢?”义柏有些不解。
“先生,可能是这条岔lu的墙壁出了问题,我走进去的时候,依然能看到你和夫人提着的灯火。幸亏您及时发现,叫住了我,不然的话,不知道我会走到哪里去。”阿松拍了拍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看到他脸上逃过一劫的庆幸神,我忽然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他除了比正常的人类男生厉害许多之外,心智大概和这个年纪的男生也没什么区别,都只是刚刚jinru社会的毛头小子。
“怎么回事?”义柏心下疑,“带我过去看看。”他对阿松说道。
在阿松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之前他已经进去过的那条隧道。我们三个人都沿着墙壁走在一侧,可是靠近另一侧墙壁的地方,却出现了诡异的灯火,就好像是有人走在那里一样。
我们往前走,那边的灯光便也跟着向前,我们停下脚步,那边的火光便也就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这是什么况?
我有些害怕的抓紧了义柏的袖,生怕会忽然从黑暗中冒出一伙坏人来,伤害到我们。
发现了我的绪化,义柏将我揽在了怀里,给了我的安全感。“没事的。我们过去看看。”
他说着,就带着我和阿松,朝着另一侧墙壁走了过去。
直到走近了,我们才发现了这面墙上隐藏着的玄机——只见那面墙壁与其他的墙壁截然不同,它的表面十分光滑平整,通体漆黑,就如同一面黑的镜子,但是只能勉照清人轮廓的镜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做工”,反射出墙壁对面的灯光也是绰绰有余了,所以才会给阿松造成他还能看得见我们的错觉。
这些深藏在地底的隧道,实在是太具有欺骗了。如果不是义柏及时发现了端倪,我们压根儿就不会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岔lu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