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叹息长恨生 第55章
作者:岑酒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小主,您这又是何苦呢?”金玲珑的宫女红樱一脸心疼的上前把人扶了起来,“陛下好不容易来一趟,您却把人推开,如今被禁足了,可如何是好?”

  “无妨。”金玲珑笑了笑,站了起来:“不过是一时而已,顾忌着父亲母亲,陛下不会关我很久的。我们刚刚进宫,需要的是站稳脚跟,而不是争宠,爬的越快,死的越快。”

  “小主的意思是,您是故意的。”红缨问到。金玲珑摇了摇头,“误打误撞罢了,本小主确实觉得陛下太过轻浮了,如今出了这么一茬子事情,干脆就借坡下驴吧。”红樱听她这样说,也无话可说,只好叹了口气,将人扶着换了一身衣裳。

  出了雪琼苑的商帝一脸抑郁,想当年他也是惊才艳艳的美男子,多少女子为了他失了心神,今日却被人说举止轻浮,难道他真的老了吗?

  汪明洋见他心情不佳,便开口道:“陛下,金美人这里不行,要不要去一趟李贵人处?”

  “去她那里做什么,她爷爷刚刚为国捐躯,整日里哀戚戚的,难不成朕还要再去看她的脸色不成?摆驾思雨阁。”商帝没好气的道。

  汪明洋赔笑着点头哈腰道:“是,是,是,陛下教训的是。”转身对着抬轿撵的小太监道:“还不快些,摆驾思雨阁。”

  此时杨玉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宫裙,手里握着暖炉,围着水貂围脖站在窗前,欣赏自己刚刚插的花瓶。如墨的长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别了一个白玉簪,大部分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

  商帝抬手示意宫女不要出声,悄悄的走到杨玉饶的身后,杨玉饶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整理了心思,淡淡的开口,“秀宜,有些冷,替我把披风拿来。”

  门口的秀宜接到商帝的示意,道了声是,将披风取来,却被商帝接了过去,挥手让人全部出去,亲自披在杨玉饶身上,“天气这么寒凉,爱妃怎么才穿这么一点?”

  杨玉饶惊讶的转过身来,像是才发现一样,立刻行礼,被商帝托住,“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无需多礼,为何一人站在窗前,可是有心事?”

  杨玉饶适当的红了红脸:“嫔妾的心事已经在面前了,所以也就没了心事了。”

  “哈哈哈!”商帝被杨玉饶的话逗的笑了出来,又看了看屋内的环境,“怎的这般素净,朕赏赐的那些东西呢?”

  杨玉饶的笑脸收了起来,坐在商帝的身边道:“如今边关战情紧急,嫔妾十分忧心,却又做不了什么。犹记得当年在青城县时,曾与长公主一同在德庆庵里礼佛半年。如今嫔妾能做的,只有让人将那些物事收了起来,素衣青衫,吃素念斋,替边关的将士祈福了。”

  说完,惊觉不对,忙起身就要跪下,“陛下恕罪,后宫不得干政,嫔妾实在是无心的。”商帝将人扶起来,揽进怀里:“爱妃如此心善,朕如何舍得罚你,若是真的要罚的话,就罚你今天晚上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陪着朕,可好?”

  杨玉饶红了红脸,轻轻的锤了一下商帝的胸口,娇声唤到:“陛下!”房中气氛璇旎起来,自是不提。

  惊云关江思渊的营帐内,公子易喝了一口酒,道:“连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

  江思渊凝神到:“军师请讲。”

  “之前公主走之前,让元帅佯装不敌,故意将三座城池让给敌军,为的就是让敌军放松戒备,只是那拓跋煜为人心思缜密必然不会轻易上钩,所以让元帅按兵不动,每次出站都只派一些老弱残兵,佯装不敌,躲起来不敢正面交锋。如今打打退退,敌军吃够了甜头自然也信了我军兵力不够,只能靠着大量的粮草度日,心思必然会打到我军粮草上来。”

  江思渊点点头:“军师所言极是,我们又该怎么办?”

  公子易挥了挥手里的扇子,正欲开口,忽然想起上次江思渊问他冷不冷的话题,干笑了一声,把扇子收了起来,“元帅此时应该派人拨出一部分的粮草,摆在敌军的眼前,让敌军来抢,并且一定要让敌军抢走。”

  江思渊不解:“为何要将粮草拱手相让?粮草对于行军来说,十分的重要,军师此举何意?”

  公子易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这是公主前些日子让人送来的,里面装了两种药,一瓶是蛇毒,一瓶是七中花制成的药粉,至于到底是哪七中花,易也不得而知。”

  “军师的意思是想将此两种药下在粮草内,然后让敌军抢走?这如何行得通,粮草抢走了,他们自然会检查粮草有没有问题。”江思渊越听越糊涂。

  公子易摇了摇头,“下的是这瓶没毒的七花粉,就算是绝世名医也查不出来问题,至于这个蛇毒,另有妙处。”

  二人商量好之后,将粮草四散放在惊云关内西南北三个方向,美名其曰,用来腊月犒赏三军之用。腊月当晚惊云关将士都喝的极醉,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只有少数守关的将士还清醒着。

  三里外,拓跋煜骑在马上,听探子报清敌情,在得知情况后,挥手,悄悄的朝惊云关靠拢。

  “二皇子,何不趁此机会,全军出击,杀商贼一个片甲不留?”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士问到。

  拓跋煜答:“不可,我们此次的目标只是粮草,商人狡诈,若是故布迷阵,暗算我等,岂不得不偿失?”

  “既如此,这粮草我们也不该冒风险去抢啊!”

  拓跋煜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里必然有诈,只是一直给我们提供粮食的那人,如今被查的极严,我们少了粮草,纵是我军再骁勇善战也是无用,少不得得冒这个险了。”

  此刻营帐内江思渊同公子易还在不停的喝,营帐外有人影闪过,二人对视一眼,江思渊大声道:“军师,你怎么,怎么就倒下了,快,快些起来,我们再喝三大碗!”

  公子易摆摆手,醉醺醺的说:“喝,嗝!喝不下了,我,我不行了。”江思渊呵呵直笑,“我竟然能将千杯不醉的公子易灌倒,嗝!喝,起来再喝,喝......”声音渐渐小去,趴在一旁也倒下了。

  惊云关内的将士们都瘫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浑然不知危险渐渐靠近,“二皇子,守城的都已经解决了,江思渊和公子易也醉倒了,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全杀了吧。”

  拓跋煜摇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想起几个月前,折损在敌军手里的五万将士,大惊,“不好,搬了粮草,撤回嘉峪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