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叹息长恨生 第92章
作者:岑酒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看着眼前的人,崔凉殊的思绪渐渐回到了身上,“你可以死,但是你不能这样死。至少,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崔凉殊喃喃自语的说着,起身渐渐离开:“你们皇家一贯龌蹉,为了更好的把握住我,什么法子都能使的出来。该让你死才对,左右你快要回来了,左右我们是不可能的,左右我也是想你死的”

  言语混乱,江岑酒却听明白了,确认他已经走远,冷笑一声,坐了起来。

  绯月从外面走了进来,给她倒了杯水,道:“他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疯癫,莫不是真的对小姐动了心?”

  “哼!原本以为他多少心里对我这个身份是存了一分念想的,如今看来,倒是我有些自负了。”江岑酒面色阴沉,看过去十分骇人。

  “小姐。”绯月看着有些担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静静的待在一旁。

  好半晌,江岑酒才对着绯月吩咐到,“去把那块琉璃玉佩取来,放玉佩的盒子下压着一封信,你派人送进宫里去。崔凉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好戏才刚刚开始!”

  “宁公子,你又输了,快喝罢!”汀兰娇笑着劝酒,宁若白不停的耍赖,满屋子的春色醉人。

  哐啷一声,门被踹开,崔凉殊冷笑着走了进来,看着宁若白。

  岸芷汀兰愣在了原地,宁若白挥挥手,让人退下,对着崔凉殊不悦的说到:“崔公子好大的架势,就这样闯进来,眼里是容不下人吗?”

  崔凉殊嗤笑一声:“架势再大,如何能大的过大周的皇长子?手伸的也过长了些,连本公子的私事都要掺和!”

  “****听江子钰说你如何如何,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看来,不过尔尔。你不谢我,倒来寻我晦气!”宁若白嘲讽到。

  “我倒不知,是要谢你什么,一边帮着江子钰拖住我,一边通过公子易给我传递消息,最后又派人在半道堵截我。这笔账,我倒真的不知如何算好了!”崔凉殊冷笑着,面色不善。

  身后突然有人说到:“江子钰一心要把脏水泼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崔公子一心要把过错都推到宁公子的头上,崔家果然人才辈出啊!”

  崔凉殊撇着眉回头,一带着面具,只露出半张脸,着白衣的男子搂着姬琴晚走了进来,“公子易?”

  公子易拱了拱手,道:“崔公子,好久不见,越发的神采斐然了!”

  姬琴晚也笑着福了福身,同公子易一同坐了下来,娇笑着说:“要我说,宁公子就不该淌这趟浑水,左右不过一个女子,您又何须怜悯,到头来还讨不得好去,人家兄友弟恭的,更是亲近了呢!”

  宁若白自顾的喝了杯酒,冷笑一声,“兄友弟恭?有意思,崔公子怕是在温室里待的过久了些,烟白都快不分了,罢了,待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商朝的好戏,我怕是没机会看了。”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扬长而去。

  公子易看向崔凉殊,道:“崔公子可要坐着吃杯酒?”

  崔凉殊本意并非来寻宁若白的不是,只是确认一下心中的疑惑,如今已确认八九,便不再做样子给宁若白看。左右他是大周的皇子,无需顾忌太多。倒是这公子易,他却要多花些心思。

  坐了下来,对着公子易道:“公子易好手段,看来,三皇子归期不远了!”

  公子易挥了挥扇子,道:“崔公子说笑了,易,不过奉命行事罢了。总不能为了你那不懂事的表妹,波及到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却不知哪里无辜?”崔凉殊反问到。

  公子易并未出声,倒是姬琴晚莞尔一笑,替三人各倒了杯酒,说到:“哪里无辜,如何无辜,崔公子怎得反倒问起我家公子来了,您心里难道就没个数吗?”

  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崔凉殊神色有些哀戚,“既得了这个身份,如何能算的无辜?若要说无辜,为了这权利游戏白白送了性命的人岂不是更无辜?”

  “倒没看出来,崔公子竟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罢了罢了,相聚即是缘分,敬崔公子一杯,从此各为其主,各谋其位。”公子易亦有些感慨,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无辜之人,真是笑话。

  崔凉殊不置可否,举起杯来。三人碰杯,一饮而尽,各自散去。

  “你出的好主意!”

  江初颜正在树下乘凉,同燕娘说着话,突然一声爆喝,将二人都惊了一跳。回身看去,竟是江子钰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燕娘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二皇子!”

  江子钰满腔的怒气,见燕娘在此只好暂时忍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母后知道为好,不然又该心烦了,缓了缓口气,道:“燕娘,你带着人先下去,我和颜儿有话要说。”

  “诺。”燕娘福了福身,提着空了的食盒,准备退下。江子钰又道:“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告诉母后。”

  “二皇子吩咐了,奴婢自然不会多嘴,只是人多眼杂的娘娘如何不知道,奴婢先回栖梧宫了,晚些二皇子得了空去瞧瞧娘娘,娘娘****念叨呢。”燕娘可有可无的说到,算是应承了。

  待人都退远后,江子钰满脸郁色的坐了下来,原本有着满腔的怒火,如今却发不出来。怪她还不如怪自己,原该思虑周全些,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二皇兄,你怎么了?”江初颜看他脸色吓人,心里有些慌张,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江子钰怒火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什么祸水东引,如今却是引火烧身了!”

  “我不明白皇兄的意思。”江初颜有些不明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皇兄失败了?那个贱人没有死?这么好的计划怎么会失败?你到底是哪里出来漏子!”江初颜急的站了起来。

  江子钰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愣,确实,这原本该是一个极好的计划。可是他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这根本就是江岑酒给他们下的一个套子。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如今却明明是自己的问题,一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