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悍将 第八章 夜与晨
作者:梅花小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八章夜与晨

  “啊——!鬼啊!”一声女人的惨嚎划破马场的平静。树上的喜鹊扑棱几下翅膀,确定危险离的还远,就又把脑袋缩回窝里。兔子支楞起耳朵,呆头鹅们不解的伸长脖子,胆小的几只梅花鹿瞪着圆圆的眼睛警惕的望向喊声的来源,小花猪拱拱嘴不满的哼哼两声,现在天刚朦朦亮好不,这是要闹哪样。

  凌菲惨叫一声,差点瘫地上,想跑才发现两腿无力,闭上眼睛带着哭音儿又是一声喊“二姐夫!”

  平时杨晓堂最爱睡懒觉,今天倒好,还不到5点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洗漱吧。

  乡村夜晚的寂静对凌菲来说还真有点特殊。城市的夜与乡村的夜完全是两个概念。两种文明为夜晚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背景色调和背景音乐。在城里从没有完全的黑暗,总有光亮从或远或近的地方映来,或是成点或是成片。耳朵自然也无法享受真正的安静。施工的声音,汽车的破风声和喇叭声,各种机器的运行声,间或还有喝醉酒的人的吵闹嚷嚷声,各种声音就这样汇杂在一起,做为城市一直醒着的证明。当然这种证明一点都不动听,这根本就是白天狂乱的噪音变成了晚上的低咽而已。乡村的夜又是一种怎样的夜。它给人一种十分纯粹的冲击感,这种冲击感会让孤寂的人感到更加孤寂,会让劳累者彻底放松。乡村的夜就像乡村的野花、草地、空气、阳光一样让心灵疲惫的人感到舒适。这里的黑暗是一种纯粹的黑暗。当农家的灯火渐次熄灭之后,只剩下了天上的点点星光,这点点的星光反而让乡村的夜显得愈加的浓黑,并且为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气质。耳朵里只剩下了钟表的滴答声,偶尔还有一两声的犬吠,整个世界好像消失了一般。感觉到怀中冬儿缓缓的呼吸,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散,就好像跟冬儿一起漂浮在一种永恒的而又温暖、温馨的黑暗中一样。没错,原来黑暗也可以让人如此心安,让人如此心满意足。

  一夜无梦。天刚微亮,凌菲就被屋檐上几只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麻雀叫醒了。对于凌菲来说这就是天然的闹钟,但对村里人来说基本上就充耳不闻了。轻轻拿开冬儿抱着自己的手臂,凌菲蹑手蹑脚的起床穿衣。

  一出屋门却看到杨晓堂在院子里刷牙,这厮起的还真早。

  “起这么照啊,还雾到雾点,回屋在畏会儿吧”,杨晓堂边刷牙边说。

  凌菲:“说的什么啊都,不会把牙膏沫子吐干净再说。”

  “唔唔”

  凌菲:“昨晚睡得挺好的,不困了。”

  杨晓堂:“那好啊,赶紧洗脸刷牙,我一会儿到马场那边去,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凌菲:“马场不是在村外吗,一会你不给冬儿做饭送她去幼儿园了?”

  杨晓堂:“没事,镇上的幼儿园时间安排的没那么紧,八点半左右送过去就行。”

  在出村的路上。

  凌菲明显情绪很好:“不错,不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本姑娘骑马的好日子。”

  杨晓堂:“你这是以前骑过?听着跟高手一样。”

  凌菲:“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骑马有什么难的。”

  杨晓堂哂然,“呵呵,时间有的是,等我慢慢教你。等你练熟了就可以游目骋怀,放浪形骸了。”

  凌菲:“呦喂,二姐夫,你这兰亭集序接的不错啊。”

  杨晓堂:“那是。”

  凌菲撇撇嘴,看着脚上的皮鞋说,“你们村可真够大的,走半天也走不出去。”

  杨晓堂:“我们三姓庄,也别三姓庄了,这是正式的名字,这儿的人都叫我们村萧杨王。我们萧杨王好歹也有2000多人呐。没有合乡并镇之前,这儿可是乡政府的驻地。我们这边也有小村子,往西5里有个西柳庄就很小。原来不是有那个磨剪子戗菜刀的吗,那人到了西柳庄村口憋足一口气吆喝一嗓子,磨剪子来戗;;;;;;菜刀俩字还没出口呢,四下一看已经从村另一头走出来了,一口气没顺出来,差点没把磨剪子的呛死。哈哈哈哈哈”

  凌菲:“二姐夫,你长这么大就靠这笑话活着了吧。”

  杨晓堂:“你不笑拉到。走的脚疼了吧,在村里穿皮鞋就是妥妥的找罪受,回头买两双运动休闲之类的轻便鞋。”

  到了马场杨晓堂指指草房对凌菲说,我去给你找马靴、头盔,你去拿几个胡萝卜吧,新人见面要贿赂贿赂这几匹马,而最好的贿赂就是胡萝卜了。

  听到凌菲的嚎叫,杨晓堂心想,该死。

  黎明时分,草房里光线昏暗。黑影咧咧嘴,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别喊,别喊,我是人,是人。”

  看到凌菲颤抖着睁开眼睛,黑影抖掉身上的毯子,用嘴吹一下搭在眼前的乱糟糟的头发,柔声劝道,“大妹子,我我真是人,真是人。”

  凌菲定睛一看,果然是个人,但这造型也太奇葩了吧。不看还罢,这一看心中又是一紧。黑乎乎的毯子掉地上,才见着一个男的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头发又长又乱,一张嘴却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都神马情况?!不知怎的,凌菲现在突然想起了《德州电锯杀人狂》里的场面,心下后悔的要命,那时候在大学宿舍胆子最大的老大郑敏非得拉着大家一起看,结果恶心的好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我说我不看,你非得让我看。二姐夫这是什么马场啊,怎么还把人绑在椅子上。心中惧怕,眼泪都快出来了,颤着音儿问道,“你,你,你,你是谁?”

  “他,他,他,他是赌鬼。”身侧草堆里一个悠悠的声音飘来。凌菲侧脸一看,又是一个只见头发不见脸的,当下再也绷不住,尖叫一声,拔腿就跑。一出门,正撞在手里拿着马靴的杨晓堂怀里。杨晓堂扔下头盔、马靴,赶紧扶住惊慌的凌菲,按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别怕!”见到杨晓堂,凌菲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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