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你 96.姜筑
作者:西子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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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穷见林逐水得如此笃定,便也知道阮云婕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他却是有些疑惑:“我见先生没有用之前那些祛除邪祟的法子,只是简单的祭拜了一下那些鬼,他们的怨气为何如何轻易的被化解?”

  林逐水冷淡道:“为何要化解?他们本来就没打算要阮云婕的命。”

  沈一穷和周嘉鱼闻言都露出疑惑之色,并不明白那几只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一穷稍作迟疑:“那既然鬼不想要阮云婕的命,又为何剥了她肚子上的皮?”

  林逐水闭着眼,缓声道:“给她个警告罢了。”鬼们警告阮云婕别想着动她肚子里的东西,阮云婕大概理会错了意思,真以为它们是想要自己的命。

  沈一穷这才了然,他和周嘉鱼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见林逐水的模样,却像是不打算再多什么,这件事便就此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一穷和周嘉鱼都有对阮云婕的消息多关注了一点。

  毕竟是影后,退出娱乐圈这个消息,也算是爆炸性新闻了。

  他们住的地方没电视,于是沈一穷拿着手机翻娱乐圈的消息还招呼着周嘉鱼一起来看。

  阮云婕果真坏了孩子,肚子渐渐鼓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着屏幕,新闻上的阮云婕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面容红润,不似他们初见时那么惶恐不安。

  周嘉鱼见状,便真的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十月之后,他听到沈一穷,阮云婕疯了。

  在医院产下一子的阮云婕,不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体,直接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哭着喊着有鬼。最后医院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沈一穷:“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难不成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周嘉鱼没吭声,他想到了那三个跟在阮云婕身边的鬼。

  阮云婕发疯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睿哥和阮云婕的经纪人死死压下了消息,只是她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不佳。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睿哥也给林逐水发了请帖。周嘉鱼本以为林逐水不会去,没想到林逐水却应了下来,还叫上他一起同行。

  于是周嘉鱼也亲眼看到了那个让阮云婕发疯的孩子。

  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继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虽然年纪还,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周嘉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心都软了大半。

  “阮云婕怎么样?”林逐水问旁边的睿哥。

  睿哥没什么表情的:“在疗养院。”

  林逐水淡淡道:“好歹保下了命。”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和阮云婕八年爱情长跑,本以为马上要修成正果,却发现原来阮云婕早就跑到了别的轨道上去。在经历鬼事件后,他去查了当年阮云婕打胎的事情,却有了新的发现。

  根本就不是胎心骤停,那个他一直念着的孩子,是个健康的娃娃,只是遇到了个心思狠毒的母亲。

  “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睿哥,“我也不打算再结婚,只想好好的把他养大。”他看向孩子时,眼眸中没了提到阮云婕时的冷淡和厌恶,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也好。”林逐水。

  叙了旧,林逐水便打算带着周嘉鱼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时,背对着周嘉鱼的林逐水,却轻轻的问了句:“你看到了吗?”

  周嘉鱼茫然:“什么?”

  林逐水抬手指了指花板。

  周嘉鱼抬头,在看到了花板上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客厅里孩子熟睡的婴儿车上方的花板上,竟是倒挂着三个黑漆漆的黑影,他们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周嘉鱼却隐约能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出喜悦。

  周嘉鱼:“他们是在高兴……?”

  林逐水道:“嗯。”

  周嘉鱼:“他们喜欢这个孩儿么?”

  林逐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至少比孩子的妈妈喜欢。”

  周嘉鱼无言以对。

  不过那是十个月后的事情了,此时的周嘉鱼回到了那三层高的木楼里。

  沈一穷瘫在沙发上,周嘉鱼去做了简单的晚饭。

  周嘉鱼本以为回来会看到沈二白,却发现整栋楼空空的,看样子这几都没人在,于是便顺口问了几句。

  沈一穷:“应该也出去办事儿了。”他合计着,“马上就要到七月,他们都出去了,那岂不是只有我能陪着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赛……”他着脸上露出窃喜。

  周嘉鱼吃这面条,疑惑道:“那比赛到底是什么?”他一个外行人,什么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穷:“每年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反正都是些厉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鱼,面露嫌弃,“过个初赛估计就差不多了。”

  周嘉鱼再次感到差生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林逐水显然也对周嘉鱼信心不大,第二就来了木楼这边,让周嘉鱼去了书房。

  周嘉鱼还以为林逐水要对他进行魔鬼式的突击训练,结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笔一张符,让周嘉鱼对着这个符画。

  周嘉鱼惊了,:“没什么技巧吗?”

  林逐水:“什么技巧?”

  周嘉鱼:“比如气沉丹田之类的……”

  林逐水:“少看点武侠。”

  周嘉鱼:“……”他居然感到了羞耻。

  林逐水手指点了点桌面,道:“风水这行,一是看赋,二是吃阅历,看得做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这符你好好练着。”

  林逐水给周嘉鱼的例符颇为复杂,要一笔画出,且形貌流畅,不练个几个月恐怕是不成的。

  周嘉鱼尝试性的画了一次,画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周嘉鱼声道:“林先生,那、那这符有什么用处啊?”

  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画你就画,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周嘉鱼无法,只能开始自己的画符训练。

  林逐水在旁边看着,也不话,周嘉鱼开始还画的挺顺利,结果画了几张后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他手里的笔变得越来越沉,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有点拿不住了。

  就在周嘉鱼思考着要不要把这情况出来的时候,他却是感到自己的腰上透出一股子凉气。那凉气顺着他的脊椎上窜,灌入了他的四肢,手臂上原本出现的酸涩感竟是随着凉气逐渐消退。

  周嘉鱼马上想起了之前林逐水在他腰上纹的那个水墨纹身,周嘉鱼对着祭八道:“风水这行还有这种操作的?”

  祭八道:“什么操作?”

  周嘉鱼简单的把他对纹身的感觉给了祭八听。

  祭八听后整只鸟非常激动,:“不愧是林逐水!真是厉害!他教你的符你也要好好学,肯定是好东西!”

  周嘉鱼非常赞同。

  两人正在话,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林逐水忽的皱了皱眉,他道:“你在和谁话?”

  周嘉鱼赶紧闭嘴。

  祭八也紧张的用自己的爪子捂住了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头,面容上露出些许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又会隐约听到窃窃私语。

  周嘉鱼撒谎道:“先生,我没话呀。”

  林逐水:“哦,我听错了吧。”

  周嘉鱼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周嘉鱼知道祭八的存在是违反常理的,但他们并未想到林逐水居然连他们脑内的互动都能感觉到。不过万幸的是林逐水似乎只能听到一点声音,不然周嘉鱼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难画,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大佬,更是给了周嘉鱼无尽的压力。

  好在林逐水只守了周嘉鱼一,第二便没有过来,但周嘉鱼并不敢怠慢,毕竟林逐水在离开前,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会检查。

  这符再难画,周嘉鱼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沈一穷知道周嘉鱼开始画符之后,算是彻底的对自己参赛这件事儿死了心,整唉声叹气,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鱼问他:“谁是妻谁是妾?”

  沈一穷还委屈了,:“哼,我拜先生为师,可是经过拜师礼的,先生还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鱼当时正在炒菜,听见客厅里沈一穷的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还被看了呢!”

  外面瞬间没声儿了。

  周嘉鱼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穷怎么不反驳,结果等他从厨房支个脑袋出来,正好和林逐水的脸对上。

  周嘉鱼彻底傻了。

  林逐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谁看了你屁.股?”

  周嘉鱼:“……”

  睿哥见林逐水似乎真的不打算接手这件事,也有点急了,他:“林先生,我求您帮帮我吧,就看我爸的面子上……”

  也不知道睿哥的父亲到底是何身份,林逐水听完后,轻叹一声,到底是同意了:“好。”

  睿哥和阮云婕的眼神瞬间亮起,他道:“那、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逐水:“这事情不能再拖,你定好今晚的机票,争取明日便到。”

  睿哥连声好,赶紧拿出手机开始办事。

  周嘉鱼本来以为这事情到这儿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结果林逐水却忽的扭头对着沈一穷和周嘉鱼:“你们跟着我过去。”

  沈一穷激动的直拍周嘉鱼的大腿。

  周嘉鱼被他拍的腿麻了半边,还得咬着牙:“可是林先生,我什么都不懂呀……”

  林逐水淡淡道:“不懂就学。”

  周嘉鱼:“……好。”

  沈一穷是不理解周嘉鱼这种不喜欢参合事儿的性格的,他巴不得跟在林逐水的身边,按照夸张一点的法就是,如果林逐水真的看上了他,他估计会激动的抱着枕头住过去,因为这样他就能粘着林先生了。

  祭八也在劝周嘉鱼主动点,遇到这种事情并不常有,多学点东西总该是好的。

  周嘉鱼被服了,乖乖的上楼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他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用沈一穷给他的背包装起来就成。

  睿哥的机票很快就订好了,是下午六点左右的飞机。

  阮云婕来时的气势已经完全不见,此时乖的像只兔子似得缩在睿哥身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林先生,能先和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么?”客厅里安静了会儿,阮云婕没忍住,弱弱的开口。

  林逐水冷漠道:“是什么东西,最清楚的不该是你自己?”

  阮云婕哑然,她明显的从林逐水的语气里听出了淡淡的厌恶,但又没办法反驳。睿哥也猜到了些事情,脸色铁青,可碍于林逐水在场,他只能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一个劲的抽闷烟。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园子里的司机送五人去了机场。

  周嘉鱼坐在飞机上和祭八聊,:“祭八,你坐过飞机么?”

  祭八:“我不记得了。”

  周嘉鱼道:“那你记得什么?”

  祭八警惕道:“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周嘉鱼:“……你太敏感了祭八。”他话这话就沉默了,然后再心中默默的佩服祭八的名字,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叫他八算了。

  祭八闲的没事儿,又开始梳理羽毛,周嘉鱼则拿起杂志开始翻看。

  晚上九点左右,几人到达了目的地。

  睿哥和阮云婕都是一脸倦色,特别是阮云婕,若不是下飞机之前扑了厚厚的粉底又补了腮红,恐怕谁都会觉得她刚从医院里出来。

  接待的人是阮云婕的经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和阮云婕的美比起来,她显得更加内敛干练,一看就是那种做事特别靠谱的人。

  “是直接回去么?”经纪人问,“云婕?”

  “直接回去。”阮云婕道,“周姐,麻烦你了。”

  周姐全名周珊灵,从阮云婕出道就当了她的经纪人,两人关系看起来还算不错,她蹙眉:“云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都休息了半个月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应付高层,这几位是……?”

  阮云婕面色疲惫,道:“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们是我朋友,来帮忙的。”

  周珊灵眼神扫过,几乎是瞬间就把目光停在了林逐水身上,经历丰富的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眼前的人身份不凡,她注意到了林逐水手上的那串玉珠,眼里流露出狐疑之色。

  但无论是阮云婕,还是周嘉鱼他们,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甚至除了周嘉鱼之外,沈一穷和林逐水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在周珊灵看来都算得上傲慢。

  周嘉鱼反倒是成了三人之中神情最平和的那个,毕竟他目前还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师,骨子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

  司机将车开到了阮云婕的住所,整个途中大家都格外安静。

  阮云婕最后下车的时候,周珊灵了句:“云婕,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和我?”

  阮云婕迟疑片刻,面露歉意:“抱歉,周姐。”

  周珊灵:“行吧,你自己注意。”她完回头便走,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了。

  阮云婕却无力去安抚她,她现在腹部伤口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她的神经,然而这并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身边这个冷的不像人类的风水先生。

  阮云婕住的是别墅,看得出来安保很不错,只是还没进门,周嘉鱼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这房子有点渗人,连带着脚步也停顿了一下。

  “怎么?”沈一穷走在周嘉鱼身边,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周嘉鱼:“这房子让人觉得好不舒服……”

  沈一穷:“有点。”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周嘉鱼的感觉那么明显。

  阮云婕走到别墅门口,用指纹开了锁。

  门一开,便有一股子穿堂风刮过,周嘉鱼在那风里嗅到了一股子腥味。这腥味不浓,很快便散在了空气里,让周嘉鱼来不及分辨这到底是什么。

  阮云婕却像是没闻到似得,面不改色的走进屋子开了灯。

  客厅里几扇明晃晃的大灯亮着,并不会让人觉得热闹,惨白的灯光映照在深色的沙发上,那种瘆得慌的感觉反而更浓了。

  周嘉鱼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怎么感觉那么冷……”

  沈一穷没觉得冷,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若有所思:“这房子风水应该是不错的啊。”

  无论是家具摆放,还是装饰格局,肯定是找这方面的人看过的。

  “不错?”周嘉鱼不是很懂这些,只能由着感觉来,他低低道:“可是装修风格真让人不舒服。”

  整间屋子都是深色调的,从沙发到地板,几乎全部偏深色,周嘉鱼刚进来时乍一看差点以为那是血液凝固后的深黑色,直到阮云婕开了灯,这种错觉才消散。

  “林先生,您先坐。”睿哥道,“您坐,我给您泡杯茶。”

  林逐水摇摇头拒绝了睿哥的好意,转身直接朝着二楼去了。

  阮云婕紧张的跟在他后面。

  林逐水上楼之后,便去了主卧,阮云婕也不敢拦,但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有些忧虑。

  二楼的装修风格和一楼有些类似,整体气氛很是压抑,就算开了灯也显得很昏暗,也不知道阮云婕为什么会把房子装修成个这种模样。

  沈一穷比周嘉鱼知识丰富许多,注意到阮云婕住所里摆放了不少风水学上有讲究的物件,光是客厅里的鱼缸就用九宫之法就算了位置。

  林逐水显然对这些打闹兴趣不大,直接去了阮云婕的卧房。

  阮云婕卧房里放着一张大床,床单是深红色,窗帘也是深红色,灯光一亮,红的刺目,周嘉鱼站在门口表情有点僵,沈一穷问他怎么了。

  周嘉鱼:“你没看见?”

  沈一穷:“看见什么?”

  周嘉鱼:“满屋子的黑气……”

  沈一穷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这就是风水这一行最气人的地方了,后努力十年,比不上赋异禀的入门汉。他的资质在风水这行里已经称得上上乘,但奈何遇到了周嘉鱼这样的不世奇才。

  林逐水没管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两个人,已经进了屋子,他在屋中转了一圈,便指了指床头,让阮云婕打开。

  阮云婕虽然有些犹豫,但也不敢反驳,缓缓走到床边,伸手按住床头用力一掰。

  咔擦一声,床头落下,沈一穷和周嘉鱼看到了床头里放着的东西,均是露出愕然之色。

  其中睿哥反应最大,直接骂了脏话,他道:“阮云婕,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这种东西你放在床头里面?”

  阮云婕没吭声,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睿哥道:“我真是没想到,阮云婕,你这种事儿,一般人能做出来么?”

  只见床头之中,放着一个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一具婴孩的尸体。看大至少三个月了,已经可以看出人形,还有缠着的脐带。

  罐子旁边还放一个香案,香案上有几柱已经烧完的香。

  周嘉鱼还注意到,床头的角落里,有一个金属质地的娃娃,那娃娃不过拇指大,在光线不充足光线之下并不显眼。而周嘉鱼第一眼便注意到的原因,却是那个娃娃缩在之处的黑气有些特别,隐隐约约好像形成了个孩儿的形状。

  “这孩子是谁的?是你之前告诉我要打掉的那个?”睿哥气浑身发抖,他指着阮云婕鼻子骂:“你是想红想疯了?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把自己的孩子装在罐子里供奉起来,就算他一个门外汉也能猜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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