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瑾手脚脑眼心不停地工作，终于在铃声响起前五秒钟把试卷全部完成。

　　两脚用力，把散落一地的试卷整理好夹起来，再和手上刚刚叠放整齐的试卷压在一起。拿着之前收起来的订书钉，把它们重新装订。

　　有条不紊地把这一切做完，正好听到了考试结束的铃声。

　　苏小瑾跟着广播中播放的命令站起身子，把试卷和答题卡全部交给工作人员后，终于放心地开始大口喘气。

　　哎呦我的天！总算结束了！

　　长时间没有进行这种动作，现在只觉得大腿发麻，脑子也懵懵的。

　　粉拳朝腿上轻轻捶捶，又伸伸懒腰踢踢腿，做些简单的运动，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周围聚集了相当多的视线。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呃，你们，怎么了？”苏小瑾停止正在运动的身体，规规矩矩地站好，诧异地问。

　　清亮的嗓音终于让大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一个个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再紧紧盯着女孩儿的身体，上下扫视的模样比探照灯的光线还强。

　　“怎，怎么了？”被这么多人的视线赤裸裸地盯着，苏小瑾有些扭捏。

　　“没什么，没什么，散了吧！”急匆匆赶过来的赵辉尴尬地笑笑，连忙冲众人挥挥手。

　　“哦！”苏小瑾不知道来人是谁，好奇地看了两眼，乖巧应道。

　　第一场考试彻底结束，老师们去封存试卷，同学们有秩序地离开。

　　成绩将在下午五点公布，能通过的话明天进行复赛。

　　苏小瑾之前太过紧张了。被压抑太久就想好好放松，没有和着急出门的同学们抢位置。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脑袋看门口拥堵的状况，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去找哥哥们，又要怎么安慰他们。

　　正在思考，就听见有人轻轻咳嗽的声音。

　　赵辉一身黑色的西装，系着深红色的领带，很正经的打扮，看到女孩儿的视线被自己吸引过来，心里一喜，呵呵笑笑，“这位同学叫什么啊？”

　　“我叫苏小瑾。”苏小瑾站起回答。

　　虽然不知道对面这人的身份，不过看看他身后那么多人，也能猜出一些。

　　“多大了？”赵辉再问，心里盘算着女孩儿的名字。苏小瑾，苏小瑾，怎么有些熟悉？

　　“十七，虚岁十八。”

　　“学过多少语言啊？”

　　“不记得了。”苏小瑾摇摇头，有些苦恼。

　　她学过的语言很多，但是每一种都不精通，更别说系统了解了，这次考试很多东西她都是根据会的词汇连蒙带猜。她也不知道很多一知半解的语言到底算不算会。

　　然而，她这样的实话实说却让众人倒吸口凉气。

　　不记得了？是学的太多，数不清了吗？

　　一群之前在教育局看过监控的老家伙们觉得自己猜到了事实，双眼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赵辉也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她几眼试探道，“至少十种吧？”

　　“嗯，应该有！”苏小瑾点头。

　　“嘶！”吸气声更加明显。十七岁会十种语言，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