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顺路经过这里。”

　　河风微凉，黑夜下路灯昏暗，感触更清晰的是他温热的唇舌。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郊区，那边有一个农场，有禽葬墓地，我和她一起葬了狗之后，她说还想在那待一会儿，让我先回来了。”

　　她静静看着窗外，忽然道：“停车。”

　　巴顿不是她养的，还是死了。

　　她的语调比平时略高，孟行言沉了声说：“你冷静一点。”

　　巴顿。

　　车正好开到长河边，有个小健身公园。

　　她没说话。

　　邵廷皱眉，“她去哪了？”

　　姜蜜扯了扯嘴角，是个轻飘飘的笑弧度：“好，我坐你的车回去。”

　　“顺路啊……”她笑了下，很短暂，但表情至少没那么晦暗，“挺有缘。”

　　孟行言顿了一顿，“姜蜜？”

　　关非云止了话头，老老实实把地址报给他。

　　肠炎。发作起来时间前后也就一个礼拜，大病小病不好界限模糊，但治疗犹可挽回，不治，肯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