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上次我风寒在身,未免传染给王爷才没有出来接见,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池君夜忙不迭扶起她,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惊喜道:“你身子好了?”
然后上下打量着她,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别的都没什么大碍。
他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卿鎏相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起上一次在将军府发生的事,不留痕迹退出他的手。
“谢王爷关心,已经大好了。”
池君夜一手勾了勾她鼻子,“你也知道我关心你,那下次就要小心点。”
卿鎏相面色一红,不自在背过身去,“这里闷,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好!”他从后面拉住她的手,不容反抗拉着她往外走。
卿鎏相额头三根黑线。
在外人眼底她从来都是一介男子,现在却被池君夜给拉着走。
两个大男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但是,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得手,每次想要发怒,但是一对上池君夜那祥和的脸,温柔的笑。
她就很没骨气的将话吞了回去。
人家一份好心,也不可能就这么一巴掌给拍回去吧?
于是,她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幸好两人只是在相府花园里走走,这里没有外人,就算被府里的人看见了,大不了让木管家下去留个声儿。
“上次,你走得匆忙,所以第二天我才让人将花树给送了过来。”
卿鎏相疑惑地顿了下,转瞬想起今早锦曳好像有提过这事,只是当时她一直在想那只小药品的事,随口嗯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
“那就多谢王爷费心了。”
池君夜笑笑,“下个月就是围猎了,你会去吧?”
“围猎?”她愣了愣。围猎是皇家每年夏季的一场大型活动,届时除了皇宫人还有不少有身份地位的官家人也会被邀请参加。
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由她全权负责这件事,可是这次生病,没想到这一睡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
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笑着宽慰:“这次你不用太担心,父王已经下旨这次让我协助你一同完成。昨日我已派人去取以往的名册,看了一些,只是还有一些不太懂的,这个恐怕还得等你病好后亲自审查。”
卿鎏相一听,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下次来相府将东西带上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看似协助,恐怕东帝已经逐渐开始着手交给池君夜实权了吧。也对,一个王爷,再怎么的,也还是做点事好,京城口杂,要是被人抓住了什么借口,对他今后的声誉也不太好。
“可是,你的病……”他不免担心。
“我的病已经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无所谓的罢手,随手指着一处凉亭,“我们过去坐坐吧。”
大病刚醒,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
“好。”
卿鎏相刚坐下来,夏风吹动,染在她身上却觉得一股子凉意。
刚才为了避免府里人误会些什么才让下人们不要跟随,现在倒好,连使唤给人都不成。
就在她气馁的想着时,肩膀一暖,一件外袍搭上来,吓得她差些惊跳起来。
“王爷?”他这是做什么?
“你身子骨弱,还是不要受寒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转身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倒上一杯热茶给递到她面前。
卿鎏相有些受宠若惊,从未被陌生男子这样对待的她全身别扭着。肩膀上那件袍子里传来淡淡的花香,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接触过,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在什么地方闻过。
她随意的顺了顺发丝,扭头观看着四周风景。
沉香袅袅,这宁静中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温馨,无比和谐。
只是,静谧的没多久,锦曳就急忙找过来。
匆忙朝池君夜行了个礼,转身对着卿鎏相,语气凝重道:“相爷,二皇子和四公主来了。”
卿鎏相捧着茶杯的手僵了僵,心中暗暗好奇,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随后暗中斜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池君夜,见他面色平静,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归京这么久,似乎还没和宫中众皇子和公主们见过面吧?
正当她深深思索的时候,凉亭外面两道身影,一蓝一绿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蓝色长袍的正是刚才锦曳口中的二皇子池君莫,是当今皇后的儿子,身份高贵,就是大皇子也要避讳他,加上帝后宠爱,所以从小就养成了他不务正业侍宠凌傲的性格。
走在他身边,稍慢一步的绿衣宫装长裙是四公主池玉烟,她是现下受宠的丽妃之女,性格温婉如波。
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两个性格天壤地别的怎么会走在一起,还感情很要好的样子。
卿鎏相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两个都是让她头疼的人,这倒好,一来全都赶过来了。
池玉烟一抬眼就看见凉亭里的人,眉梢一喜,几步跑过去。
卿鎏相起身行礼:“微臣拜见四公主,二皇子。”
随后走过来的池君莫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从表情上看,极是心不甘情不愿。
倒是池玉烟高兴的忘记了以往的矜持,一把握住卿鎏相的手,上下认真打量着她,“你好了吗,现在头还疼吗?还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的?”
卿鎏相就算不头疼被她这一连串问题也给问得头疼了。讪讪抽回手,“多谢四公主惦记,鎏相已经没事了,二皇子四公主请。”
“哼!”池君莫斜哼了一声,坐上主位子,却在看见身边那个多出来的人好奇地挑眉。“你是谁?怎么见了本皇子也不行礼?”
池玉烟本是要在说些什么,被池君莫这么一发难,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却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襟危坐在一旁,墨发飘飞,宁静的脸上浮出淡淡苍白之色。
她不由得想起这几日宫里暗暗传言的那个六皇子。
池君夜面色惶恐,朝池君莫拱手:“小弟拜见二皇兄四皇姐。”
“二皇兄?”池君莫眉头紧紧皱了一层,指着他鼻子问,“你就是那个和苏欲绝一起回京的病秧子王爷?”
卿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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