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七这一晚上睡得贼死,连梦都不曾做一个,等恍恍惚惚地醒来,入目的便是那绣着并蒂莲、鸳鸯水的水红帐子。
她脑袋不痛了,却还有些晕乎乎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一个劲儿地乱窜。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莫非又穿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按照这在醒来的lu,一会儿是不是该有两个丫鬟扑过来哭喊着叫苦命的小、而她则装失忆问份问年号?
哦,想起来了,这里是飞羽山庄,她昨和顾飞羽饮了酒,然后就醉了……
那也不对啊,她酒量再不济,也不可能几杯果子酒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啊。
莫非,她被顾飞羽那家伙设计了?
这个想法冒出脑海,宁七七惊得顿时清醒了一些,连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只有她一个人。
嗯,那没事儿。
可她原来的裳怎么全部不在了?!
这会儿她穿着一水的,那缎儿又软又滑又轻又舒服……
不对,这时候是关心裳布料的时候吗?
也许……也许……也许是她喝醉了吐了一,所以顾飞羽让屋中丫鬟婢给她换的呢?
嗯,也说得过去,毕竟那十八个大仙也不能拿来当摆设是吧。
可她这一块中间一团红的白绢是怎么回事?!
来月事了?
日子也不对啊!
难道她真的被……被……被……
可是看书上里,那事儿不是一般都得往死了折腾、的动不动就浑散了架、体遍布让人脸红心跳的淤青、然后再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吗?
可她屁事儿没有啊!
正胡si乱想之际,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地闭了眼装睡。
顾飞羽不急不缓地进了屋,上刚刚梳洗理过,穿着一竹青的长袍,端是风韵神朗,一表人才。
他吩咐道:“去看你们夫人醒了没,动作轻些。把红布取了收好,再叫人预备着热水和吃食,等人一醒便送进来……”
他话音不快,却是有条不紊,面面俱到。跟来的丫鬟婢领了命令,各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宁七七却被顾飞羽话语里的一个词儿炸得焦糊糊的,脑子如一万只蜜蜂在“嗡嗡嗡”,闹得她除了那三个字便再听不见其他。
、红、布!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旧时的男子娶妻,会在洞烛垫上一块白绢,子见了血,才能表示她的贞洁。
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
麻蛋,她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了?!
正想着呢,突地被子里有风涌进来,一婢轻手轻脚将那红布取了出去,又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被子掖好。随后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婢好似走远了。
宁七七脑袋里一片空白,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
按照惯例,第二天醒来发现失了的子,应该先惊叫,再狂哭,然后摔东西,再后觉得没脸见人悬梁自尽——当然,这过程一定是得要人阻止的,否则真死了岂不是划不来?却也不能不走这一,否则让人觉得你轻贱得很,会被人瞧不上的。
再然后?
自然是皆大喜、阖家乐,一个责任感爆棚肯负责,另一个羞答答从了他呗。
所以她现在应该先……惊叫?
动了动嗓子,刚准备开吼,就感觉鼻间涌进一股清雅的竹香。
顾飞羽坐在榻边,伸手拨弄了一下她脸上的头发:“怎这么能睡呢?跟小似的。”
语气说不出的宠溺。
这一下,宁七七脑袋里划过一道si绪,总算神智归位,想起来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顾飞羽,老子要了你的命!”
睁开眼儿祭出古月弯dao,反手朝着顾飞羽的脖子上抹去,却被人往后一躲,轻轻开。
“夫人,你可算醒了。”像是压根儿没看到宁七七手中的dao,顾飞羽笑得温柔如风一缕。
“夫人你个头啊!”
宁七七抬将被子一扫,扑面朝顾飞羽砸过去,子一低,dao口正对腰下三寸。
顾飞羽蕴起灵力将攻势挡开,嘴里却不忘站着便宜:“好狠毒的人,伤了你家的亲亲相,以后谁给你疼爱去?”
宁七七冷冷一笑:“你放心,以后你家老婆肯定找个十个八个野汉子,生一大堆孩儿围着你叫爹爹,想来那种滋味美得很!”
随话语的还有一记横扫,她弯dao破开被褥,直逼顾飞羽的眼睛。
却不想被他伸手抓住手腕往后一扭,往里一拉,便成了背靠环抱的姿势。
“夫人这嘴儿是淬过毒么?怎说得那般难听?”
宁七七动了动,确定自己挣扎不开之后,也有点恼恨。
就算她在蛮荒之域长了些本事,可两大轮的等级威慑还在,论单斗,她怎么都不是顾飞羽的对手。
早知道就应该先按下火气,去ke把黑珍珠带过来,再慢慢收拾这丫的。
“想什么呢。”顾飞羽微微低头,在她头上蹭了蹭。
宁七七眼冷心冷声也冷:“顾大庄主觉得我在想什么?”
哟,瞧这火气大的……
顾飞羽微微一笑。
好歹和宁七七过那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丫头是个心狠的,怕是惹恼了逼急了,真能恨他一辈子去。
他叹了口气,就这样拥着她,也没敢放手:“七姑娘陪区区演场戏可好?”
“多谢顾大庄主抬爱哎,演戏?好啊,演的是杀人放火啊、还是坑蒙拐骗啊、还是给人使点儿下三滥的手段送人去啊……”
宁七七说顺嘴了,下意识地就接了话。等说到一半儿,才突地觉得顾飞羽这话的语气不对。
他叫她“七姑娘”,还叫她“演场戏”……
她将这话过了遍心,当即扭过头去看他:“那红布是假的?”
顾飞羽一双眼儿含着笑:“区区可是正人君子,哪儿会干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你滚!”宁七七完全不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了!”
顾飞羽一脸冤枉:“不知道昨日是谁抱着酒坛子就不肯撒手,换谁劝都没用,边喝还边说要给区区唱歌跳舞,结果却在那里数了大半的羊……”
宁七七眼皮子跳了跳:“数羊?”
“嗯,”顾飞羽道,“什么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七姑娘以前养过羊吗?”
宁七七听到这儿“呵呵”一笑,知道自己错怪人了,连忙讨好地道:“不好意si啊顾庄主,我想这是个误会,嗯,都是误会。”
顾飞羽眼中闪过一抹光,表却仿佛委曲求全:“只要七姑娘以后不要再误会区区就好了。”
宁七七赌咒发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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