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有毒:骄傲王爷嫁给我 第187章 双凫一雁(三)
作者:晚瑭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太傅擅诗文、精于骑射,最擅长的却是吊人胃口!”自己的女人大着肚子,还远在天边,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燕榕问道:“你是要折磨死蒙峰不成?”

  林馥摇头道:“蒙峰虽勇猛有余,心智与思考却远不足。他起初拒绝筑城官印,宁死也不受人胁迫。而后虽是经柳娇劝服,勉强接受了官职,却始终觉着自己被人算计与欺骗,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一想到他连一条鱼也不放过,燕榕不由点头,“的确如此。”

  “待他慢慢想通,怨气淡了些,再告诉他柳娇有孕的消息。”林馥道:“柳娇先前是乾明宫殿前御侍,而今暴露了细作身份,又有了身孕,日后很难再重操旧业。还须殿下好生照顾她,直至平安生产。”

  燕榕诧异地瞧了她一眼,不由环住她的腰肢,“你打算教我连她们母子一起接手?”

  蒙峰在夷人心中的威望,甚至高过如今的南夷王禾仓。故而收服此人,少不得一些时间和手段。林馥靠在他的怀中道:“恐怕是要接手一段日子,也好卖蒙峰一个人情。”

  “好。”燕榕想了想,“此人重义,日后也能想得通是非曲直。”

  却听她在他胸前道:“余览的来信我都看了。”

  燕榕忽然想起,他可是将信件都藏在床底,因为她不可能弯着腰捡东西。她是怎么发现来信的?

  林馥知他心上疑惑,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若我每日一动不动,届时教腹中这个难产了如何是好?”

  他陪蒙峰钓鱼之时,她便坐在绒毯之上活动肢体,哪知眼尖得厉害,一眼便看到了床底的木盒。她寻了长鞭猛地一挥,便将床底之物勾了出来。虽然几个月不曾亲自上战场,鞭功倒是精准不输从前。

  只见那木盒中乃是京中来信,以沈通和余览的居多。沈通本就是他麾下属臣,向他汇报京中近况并无不妥,可余览何时也同他交心了?

  她养兵千日,却被他用在一时?

  燕榕摸着她的肚子道:“你近日操劳,故而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战事结束之后,燕榕亲自向皇兄陈述了诸位南下官员的功绩。余览以罪臣之身,一路跟随大军深入筑城,又多次协助宣抚使上疏陈述战事,及至到了筑城,还主动整理和收集南夷旧史。余览本就是丞相之子,此番南征的表现又十分突出,不少官员趁机替他求情,明城很快传来官复原职的圣旨。余览临走之前,庆安王搂着他的肩膀道:“你我也算在南线一同出生入死,我对你又有提携之恩,待你回京之后,可别忘了时常写信给我!”

  余览诧异道:“我写信给殿下?”

  “对。”燕榕道:“特别是你父亲携百官弹劾我女人的时候。”

  他原本以为余览还要扭捏一阵,哪知他拍着胸脯大方道:“殿下放心,我又岂会恩将仇报、放任将相不合?”

  自余览回京之后,果真每半月一封书信。

  起先朝中一派乌烟瘴气,不少老臣知晓林馥乃北齐管相之后,叫嚷着说她是北齐细作。督察院一番调查,又以北齐与南夷在战时相通为证据,欲弹劾林馥。只是林馥已经在南境与庆安王完婚,若要弹劾于她,庆安王难免背上个包庇、纵容之罪。可庆安王偏偏讨伐南夷有功、开罪不得,诸臣只得作罢。

  又过了几日,礼部侍郎姚振从林馥隐瞒女子身份为入口,又根据朝廷颁布的女学御试章程,称女子进士科考试明年才正式实施,林馥犯下的的乃是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此罪当诛九族!

  林馥从前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九族的概念。而今已同庆安王成婚,既是父母皆去,夫族与子嗣便显得尤为珍贵。可她嫁谁不好,偏好嫁给姓燕的,如此一来便是皇亲国戚。姚振递折子的时候也未想这样多,可是经过工部尚书杨志勇一提点,他便毁得肠子都青了。难怪丞相知晓了她的女子身份,也不借此大做文章。天子至今只有一个女儿,可林馥腹中怀着燕氏子孙,若是她生下长男可如何是好?

  就算她生的是女儿,圣上也不可能残害手足子孙。若教圣上处置林馥,岂不是逼着他们兄弟反目?

  可姚振上疏之初,确实想着连林馥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朝中这几年有不少寒族入仕,忽然若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炸裂,纷纷上疏替林馥求情不说,还指责姚振公报私仇。姚振思前想后,连忙递交了第二道折子,称林馥当日隐瞒身份入仕,犯下舞弊之罪。因而由她录用的朝臣,甚至私下教授的门生,皆有结党营私之嫌。如此一来,便是将矛盾转移至林馥替庆安王笼络党羽,圣上面前便说得通了。

  哪知第二道折子过后,却有人直接上疏弹劾礼部侍郎姚振,此人不是旁人,乃是最近嚣张恣睢的陆景岫。陆景岫乃是圣上钦点的进士科女官,入仕后一路扶摇直上,从刑部调任到户部,如今还有忠烈候的牌匾傍身。

  林馥曾亲自教导过陆景岫,又在户部担任过她的上司。陆景岫回京以来,每每上疏替林馥开脱,俨然是要将她保护起来。加之她曾在刑部任职,对律例烂熟于心,但凡有弹劾林馥的折子,皆被她一条一条地反驳。这女人的狠厉和口才果真与林馥如出一辙!

  姚振觉着自己最近犯了小人,诸事皆不顺,入了夜悄悄往丞相府而来,欲求丞相出面,替他美言几句。

  哪知丞相听罢,却是抚着胡须道:“林馥身后有庆安王,若非十足的把握,不可轻易弹劾。”

  姚振又问,“那陆景岫何许人也,竟也处处与我作对?”

  余尧摇头道:“你可是忘了?她的兄长虽然亡故,陛下却准许忠烈候的恩荫及其妹。而今忠烈候亡故尚不足数月,可谓尸骨未寒,你便处处针对于她,教陛下的颜面往何处放?”

  姚振急切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我从前所受委屈岂不是白费?”

  姚振与丞相交谈一番,却也未曾得他相助,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他刚一走,余览便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道:“幸得父亲拒绝了他,姚大人这回却是要做蠢事。”

  哪知余尧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自你回京便一个劲保林馥,难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余览尴尬道:“父亲小声些,这种事怎能乱说!”

  见余尧气得直喘粗气,余览连忙递了茶盏,又替父亲在身侧扇凉,“父亲息怒,我此番南下收益颇多,最大的收获便是从前纨绔无度,不能体谅父亲为官的辛苦。”

  余览瞟了一眼而今又黑又瘦的儿子,消了些许怒火道:“你这趟苦,也算没有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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