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校长开口，宋雅歌又道：“我要和父亲亲自说话。”

　　顾北琛凝视宋雅歌半响，收回视线。自行坐到不远处柔软的沙发里，气流一下下沉。

　　校长看了眼不像闹着玩的宋雅歌，

　　“父亲。”宋雅歌接过手机后，不给对方有喘息的空荡，又道：“这么草率地定夺，不就默认了传闻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迫不及待想定我的罪，可女儿明白父亲的感受，哪位身为人父的期待女儿退学不是。”那端短暂的沉默。宋雅歌吸了口气又道：“父亲，为了证实我的清白，我想亲自抓住那造谣的人。”

　　“嗯。”宋宇正声音低沉。

　　传来沙沙翻书声，宋雅歌又听手机那端道：“既然你想查便查吧。素素那里……”

　　“父亲，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你不会没有证据就轻易相信吧？”

　　“呵呵。你慌什么，我有说不信你吗？”宋宇正取下金丝框眼镜，“听说你送花圈？素素不怪你，你改天好好去赔罪。”

　　赔罪？要她向宋素素赔罪？宋素素的存在，是母亲死前的污点，她怎么可能向一个污点赔罪？作为污点的存在，若宋素素为人低调也就罢了，或许心善的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实际上宋素素并不若表面那般不谙世事，成天耍小心机找她麻烦。她宋雅歌看上去像被动挨打的人吗？要她向这样的女人赔罪，这辈子都不可能！

　　“哦。”宋雅歌勉强地应道。听说？还能听谁说？不是宋素素便是白言轩，前者几率更高。

　　宋雅歌挂了电话，临走前不解气地踹翻垃圾桶。

　　顾北琛领头，宋雅歌不禁问道：“现在又去哪儿？”

　　前者做出嘘声姿势。宋雅歌怔怔地望着那修长的指尖，一时忘记反应。

　　“我刚才好像看到图片上的车了。”

　　“什么车？”

　　“还能有什么车，宋雅歌被包养的那辆。”

　　不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反省过来的宋雅歌这次没耐住脾气，眼底一片阴郁地挡住俩人去路。而顾北琛没再阻止。

　　乱嚼舌根被她这个当事人逮着了，她会若无其事轻易绕过吗？

　　宋雅歌逮住一人后领，乱嚼舌根一般为女性，而宋雅歌没像往常样怜香惜玉，拽着后领将人朝一个方向拖。

　　顾北琛亦趋亦步紧随其后。

　　学校的播音室，传达重要事宜，晚间播放舒缓音乐陶冶情操的地方。

　　宋雅歌也不知哪里找的绳子，将俘虏捆绑座椅上，赶走了播音室所有工作人员。拍了拍话筒，干咳了俩声试音。

　　“咳咳。同学们早上好，我就是同学们朝思暮想的——宋雅歌。”她一向高调张扬，这次更不例外。堵不住悠悠众口，她便杀一儆百。她形象向来如同撒旦，如今只不过坐实了名头。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乱嚼舌根的下场！而他们宋家有那实力让这些人尝到后果！

　　“我刚进校，就听到我被包养的传闻。我还在想是谁不长眼，呵呵。还是同学们真不了解我啊，同学与同学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种话也信，还以讹传讹。”她以一种玩笑的心态在叙述，却叫人听着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