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歌手掌拍了拍他肩膀，“想不到你小子比我毒。早想咒她死了吧。”

　　“可不是，想起宋姐你受的委屈。世人不了解宋姐，我们还不了解宋姐你嘛。”

　　宋雅歌眸光闪了闪，垂下眼帘，看了眼阶梯，踏出右脚没落稳，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伸起手腕想就近扶住某个把手。

　　齐诚眼疾手快地拖住，眸泻出一汪担心，“宋姐，要不要紧？”

　　“没事。”她挥开齐诚的束缚，再抬起腿，却发现抖动得厉害。她弯下腰狠狠捶打了俩下，咒骂道：“没出息！”

　　面对如此画面，齐诚笑不出来。“宋姐……”

　　“叫什么叫，我自己会走路！”她怒得踩着下个阶梯，身体摇曳得厉害。

　　齐诚忙上前搀扶，“宋姐，你别逞能了。”

　　“兔崽子，说谁呢。你宋姐我胆子有那么小吗？”宋雅歌拧起他耳朵，怒不成声。

　　“宋姐，他们不了解，我们还不了解嘛。”他重复着先前的话，“你怎么可能心狠手辣到害人性命。”

　　她小时候的性格，到现在也未改变，只是镀上了一层伪装。让世皆以为她心狠手辣。她没亲手害过人，除了宋素素那个小贱人。

　　她眼神空洞，回想当时的场景，“她拿起刀眼都不眨下，捅向自己这里。我看着都疼，她就为了明天能扳回一成，拿自己性命做赌注。若今晚她真的死了……”

　　齐诚轻揽过她的肩膀，宋雅歌顺势额头磕上。

　　头发遮住她的脸庞，且不断下落豆大的泪珠。

　　“她死了，更好，更好。”像是在安抚自己，她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好重复两个字。

　　“她以陷害你为名义，可以轻易地豁出性命。宋姐，这种女人以后咱们离她远点吧。”

　　齐诚声音空灵般索绕耳畔，宋雅歌嘴角苦笑，手抹净眼角的泪痕，离开他的肩头，“不是我离开她，就能安全的。”

　　天际光线渐明亮，五彩斑斓霓虹灯消失匿迹，车鸣声轰起。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踏出黑色瞠亮皮鞋，上好意大利手工打造，身形挺拔，肩宽伟岸。嘴角抿成一条线，迎风而来。

　　宋雅歌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他怎么会来？

　　顾北琛扫了眼齐诚，好看的眉梢微拧。宋雅歌瞧他这般，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看到了？”

　　“嗯。”他鼻音闷哼。收回视线，看向宋雅歌时，眼底冰山顷刻融化，“宋老爷给我打电话，救治宋素素的是我朋友。”

　　那只见到钱眼睛猥琐地眯成缝的货？宋雅歌上下打量着顾北琛，估量着顾北琛给了人家多少钱，俩人成的朋友。

　　见他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仿佛周围一片空气，似在等待什么。

　　宋雅歌干咳了俩声，这才收回大量，“宋素素被自己捅了一刀。我亲眼看到了。”

　　也算解释。顾北琛满意地收回视线，她胆子小，在某个夜里听到狼叫后的反应，已经知晓了。

　　“去哪儿。”顾北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