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
“以你的年纪这样叫恐怕不太合适吧。”梵希儿皱眉,恐怕这个出现在落日岭最深处的人就是设阵困住她的人。
而且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可以如此悠闲地在这种危机重重的地方钓鱼。
没有摸清对方的来头,梵希儿现在原地没有动,残鞭捏在手里,在心底盘算着如果需要逃跑应该走哪条路线。
“我的年纪?那你看看现在我的年纪适不适合。”那位银白色头发将头再次从平静的湖面方向转过来。
梵希儿抬头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怎么可能!”
梵希儿心底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刚刚她明明看见他还是个眉眼如画,俊美妖艳少年,银白色的头发如瀑布般铺在后背,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你是谁!”梵希儿问出这个最老套也最有用的问题。
“我是谁?你可以叫我鹤羽尊者。”
“那么,你是谁!”鹤羽尊者笑着问到,就像一个平常的慈祥老人在问小辈一般。
可是梵希儿面对他如此发问,却在心中生出一种抗拒,一种对压力的抗拒。
他身上的灵压可没有他的外貌来得和蔼可亲。
梵希儿在这样的灵压之下竟然险些窒息,这样强势的灵压,她只在楚蕴一人身上体会到过。
这位自诩鹤羽尊者的人,实力绝不会在楚蕴之下。她绝对打不过,只能智取。
这是梵希儿在这样的灵压下迅速做出的判断。
“晚辈京城梵、梵家大小姐梵希儿。”梵希儿被灵压压得单膝跪地,掐着喉咙痛苦地回答到。
“梵家!”
突然梵希儿周身的灵压瞬间撤回。
“对,梵家,前辈可是知道?”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原来是梵家的小辈,难怪雷神鞭在你手里。”鹤羽尊者注视着她手里的残鞭,对着她缓缓抬手。
梵希儿只觉得脚下的空气中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在将她抬起,直到她好好地站在地上才消失。
又是梵家,梵家到底有什么让这些高手值得忌惮的,难道是因为她的父亲。楚蕴如此,鹤羽尊者也是如此。
梵希儿虽然心中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对方提到了雷神鞭,定是指的她手里的残鞭,下意识将他当成了墨司辰嘴里的自中州而来的夺取残鞭的人。
她心神一动,残鞭便化作一道流光绕上她的手臂,化作一圈手环。
“小丫头,梵净山是你什么人。”鹤羽尊者再次变幻为俊美妖艳的少年模样。
“是我父亲。”
“那慕青是你什么人!”鹤羽尊者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期待。
“不认识。”梵希儿摇头。
“不认识!你不是说梵净山你父亲吗!你莫不是那个混蛋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鹤羽尊者再次变幻为鹤发童颜的老者,五指朝着梵希儿方向一捏。
“晚辈真的不认识,不知道这位慕青小姐是前辈什么人。”
梵希儿只觉空气中有一把无形的手捏住了自己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鹤羽突然放开了她,再次变幻为俊美妖艳的少年模样。
“小丫头你没被吓着吧,是我情绪过激了。”
“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鹤羽略表歉意,而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