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游戏 第96章 Chapter 96
作者:砯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jin江独家,fangdao章节,看到说明订阅百分比不够。看小说到往后两天加试进行得风平浪静。

  在几次遭遇后,留存下来的新生陆续意识到组队被阴的风险远远小于单独行动,于是暂时放下戒心,开始寻求团队合作。如此一来,被偷袭得手的概率同比降低,领先的十二名新人排位趋于稳定。

  等到最后一天下午,苏逝川又亲自核查了有资格留在专业内的新人资料,目测没有问题后,阿宁才通知另外七名监考整理带来的设备,准备乘飞行器返回军校。

  傍晚六点整,帝**校正对林地演练场的南门大敞。

  距规定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开始有新生抵达军校。

  阿宁逐一检查新生所持有的呼叫器数量,连同所用时间一起报给负责记录的监考老师,然后让人带领他们去临时休息室休息,等十二人全部到位后再做统一安排。

  南门一侧的岗哨塔上层,校长康纳亲至,正在用望远镜林地外围的情况。

  苏逝川站在他身后,低声汇报整场加试的考核结果。

  待他说完,康纳放下望远镜,侧头看过来,温和笑道:“你很认真,回去以后把选拔方式整理出一份详尽的报告,以后可以考虑编入正式的入校考核里面,也能提升一下入校生源的质量。”

  “是。”苏逝川先应下,然后道,“只不过这场加试是针对特殊战术策划的,可能并不适用于其他专业。”

  “细节方面让对应专业的教官自己修改,”康拿道,“他们也不能完全坐享其成。”

  闻言,苏逝川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就在这时,西法返回签到处。

  康纳双手撑在栏杆上,低头盯着三殿下看了一会儿,直到人被带离,才头也不回地问:“殿下的表现怎么样?”

  “中规中矩。”苏逝川如实回答,“这次排在了第九名,算不上优秀,但由于没有严重失误,所以还是取得了留在专业的资格。”

  “你亲自试探过了?”康纳又问。

  苏逝川心念电转,意识到对方十有八|九是知道了他曾有过外出的事,倒不至于惊讶,只是这消息只有可能是从阿宁那里透露出去的。起初以为这个阿宁不过是受到了相同的暗示,现在看来反倒有可能本身就是故意被安插|进来的。

  他替康纳做事?

  不对——这念头一经冒出,即刻被苏逝川否认掉。

  康纳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校长,到底是权利不够大,阿宁不是他的人,倒有可能是这俩都在替同一个人办事。

  “试过了。”苏逝川没有隐瞒,坦言道,“在加试开始的第一晚,我跟踪三殿下,试了试他的身手。”

  康纳似乎对内容很感兴趣,转身看向苏逝川:“怎么样?”

  两人身后没有站岗的士兵,苏逝川索性全都说了:“以新人的水平来看还是不错的,就是实战经验不足,需要磨练。”他顿了顿,抬眸迅速观察了一番康纳的反应,见他没做评价,才继续道,“听三殿下说,他以前受过雷克斯的指导?”

  “对。”康纳缓慢点了点头,“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人不光是大皇子的皇导师,还是安娜王妃的亲弟弟,有这层关系在,他照顾三殿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逝川闻言极不明显地一怔,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时间不早了,你的学生辛苦了三天,正式训练等到明天再开始,今晚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康纳起手按上苏逝川的肩膀,像长辈那样握了握,“你也是。”

  “是。”苏逝川朝他欠了欠身,“我送您。”

  说完,两人离开岗哨塔,苏逝川将康纳送上前来接应的悬浮车。

  等车开远,静候多时的阿宁迎上来,将显示有统计表单的光脑递给苏逝川,说:“苏教,出了点小问题。”

  苏逝川眉心浅蹙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光脑,顿时发现原本应该录取的十二人名单上只列出了十个名字。

  阿宁说:“您还记得加试开始前夕,曾经挑衅过您的那个奥斯汀么?”

  苏逝川没有说话,目光下移滑至名单末尾,赫然发现排在第十名的正是奥斯汀·杜科尔,然而他后面对应的呼叫器数量却高达十七个之多!他已经意识到所谓的“小问题”是指什么了,心里不免讶异,看来还真是低估了那个“刺头”。

  “他利用了一些人任务即将结束前的放松心理,隐藏在林地外围,截了落后于他的全部新生的呼叫器。”阿宁说着就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挺厉害,选临结束才动手。说来惭愧,当时我们忙着迎接新人,都没有监考注意监控画面,只能等回去以后再调取当时的情形。”

  苏逝川不置可否,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想,幸好他没打西法的主意,不然就真是失误了。

  “苏教,”阿宁笑道,“他可比那个极月强多了。”

  “知道了。”苏逝川把光脑还给他,吩咐道,“让他们把落选的送走,我们去看看新人。”

  “已经安排了。”阿宁朝他做“请”的手势,“您这边走。”

  临时休息室位于岗哨塔旁边,平时供值岗士兵使用,面积不大,陈设也简单。

  新人在林地里摸爬滚打了三天,衣物都算不上干净,所以苏逝川和阿宁进屋的时候,里面的十个人都很自觉的没有落座。见两人进来,新生们纷纷站直身子,朝苏逝川欠了欠身。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你们很优秀,通过了加试考核。”苏逝川音量不大,嗓音称得上温和,他眉目清冷的看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西法身上,微微一弯嘴角,笑了。

  西法照例站在人群最后,自打苏逝川进门,他的目光就没从那张脸上移开过。

  直到两人视线相遇,那不甚明显的一笑像是奖赏,又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总而言之,自我感觉被特殊对待了的三殿下一本满足,舌尖轻轻扫过干燥的唇缝,朝总教大人啵儿了个飞吻过去。

  在他旁边,奥斯汀目不斜视地盯着苏逝川,眉心不觉皱了皱。

  苏逝川淡定收下这个充满恶作剧性质的调戏,收回视线,又道:“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特殊战术的应届学员。之前已经介绍过了,我姓苏,名叫苏逝川,目前隶属情报部,挂职少将军衔。在军校里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总教’,或者‘苏教’。私下里,我个人不介意你们直呼我的名字。”

  “正式的训练课程从明天开始,在进入专业课以前将会有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方案由我制定,但具体实施会由助理教官全权负责。”苏逝川边说边起手示意身边的阿宁,复又补充,“在军校里,你们遇到任何问题,或许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向助教提出,他会尽量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则会代为向我提出申请。”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在校期间需要遵守的规则会在晚餐后由阿宁向大家讲解。”

  “还有一点必须要说明,我这个人对待下属是非常护短的,底线之上会尽量保全你们每一个人。但同样要记住,我不喜欢屡次三番挑战我耐心的家伙,在我这里,没有谁是特殊的。”苏逝川抬腕看了眼通讯器,最后宣布,“就到这里,阿宁——”

  被点名的阿宁上前一步:“苏教您说。”

  “给他们分配宿舍,”苏逝川道,“加试中有过合作的人禁止安排在同一房间,尽可能隔远。”

  此话一出,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新人不禁面露异色。

  苏逝川欲盖弥彰地莞尔一笑,解释道:“跟别的专业不同,特殊战术不存在队友,特工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我希望你们从入校后的第一天开始,就能学会怀疑身边的人,包括同伴。”

  话说至此他略略顿住,静了几秒后,又道:“既然这样,我提前向你们布置一项任务。”

  “三个月为期限,我要求你们挖掘出在场至少一个人身上的一个秘密,要求是不能跟档案上记录的信息重复。当然,提交过程是绝对保密的,这点我可以担保。”

  说完,总教大人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在场的十个人面面相觑,短短三天好不容易建立起合作关系的新人,先是被强行拆组,紧接着又被要求相互泄密,这根本没有成为同伴的可能性,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

  没人能想明白总教的用意,休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静了足有一分多钟,新人们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在场还有个助理教官,于是纷纷朝他投去目光。

  阿宁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十分无辜地说:“不要看我,我们当年也没遇见过这种任务,不过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各位好自为之,窃密的时候记得点到为止,尽量别伤了和气。”

  “还有就是——”阿宁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特工都喜欢玩文字游戏,我擅自猜测,苏教说‘在场至少一个人’,恐怕也包括——”他没继续说下去,先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朝身后尚未关闭的那扇门一点,等到小鬼们脸上陆续露出一种悚然的表情,这才幽幽补充,“应该是隐藏加分项,你们好好把握。”

  新人们:“……”

  加分又怎么样,谁敢啊!

  然而奖赏之下必有勇者,况且挖掘秘密的过程本身也非常令人享受。

  于是晚修的校规学习结束以后,衣冠楚楚的三殿下敲响了总教公寓的门。

  ——tobetinued

  怎么可能理解?

  智慧生物的感情无法用程序完全模拟,就算“十七”是高级智能体,具备远超人类的分析和运算能力,然而对于那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物,他也做不到一比一的感同身受。

  况且尤纳斯博士将他创造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协助苏逝川完成“狩猎计划”。

  智能体没有“私心”,他的芯片里只装了一位必须效忠的主人。

  十七看着苏逝川,很识趣的没有把这个答案说出来。

  苏逝川面色平和,见状毫不意外地笑着摇摇头,举步上前。错身而过时,他起手搭上十七一侧的肩膀,很随意地握了握:“你在这儿等我。”说完,便直接朝行宫后门走去。

  十七怔了一下,下意识去解读这个在系统看来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小动作,然后匆忙转身过去。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把人叫停,只是目送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洒满月光的白花树下。

  奇怪的碳基生命体……小十七默默腹诽,结果这腹诽还没过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核心处理器瞬间蒙逼,紧接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为什么主人的情绪和行为都解析不了?

  该不会因为自己是个程序存在bug的残次品吧?

  可尤纳斯博士为什么让一个残次品协助完成计划?

  难道说真的是时间太紧随便造的……么?!

  嘤!

  小十七的玻璃cpu顿时碎了一地。

  当然,更难理解的还是要数身为高级智能体的他,在苏醒以后接受的第一条命令竟然是“在窗根底下等主人约炮”。

  简直匪夷所思!

  十七暂时忘记瑕疵品的事,重新陷入了新一轮的自我怀疑,这行为作风实在跟数据库里面录入的不太一样,自己可能跟了个假主人!

  同一时间,行宫三层。

  苏逝川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站定,起手敲了敲门板。

  不消片刻,里面有了动静,一个男声慢条斯理地响起,那人说:“进来吧,门没锁。”

  那声音听上去还有醉意,这一路回来酒都没醒,想来也知道刚才是没少喝的,也难怪“上次”那么不禁打,一着地就晕了,原来是因为喝多了,并不是让他给摔的。

  这么一想,苏逝川不禁又有点想笑。

  有时候亲身经历未必能看得真切,尤其是对于身处被追逐位置的人来说。因为骄傲和不屑,他从没有回过头去看看的理由,因此错过了很多——至少,他错过了那个时候的西法·特兰泽。

  好久不见。

  他用一种温柔的心境描摹过这个特别的词,旋开门把,轻轻一推。

  苏逝川一愣,眼睛旋即眯起来。

  走廊内的月光逸散进去,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条减弱的光带。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站在相对亮堂的入口处,眸光状似无意地滑入门缝之后的一片烟暗。短短几秒过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却在心底十分了然地笑了一下。

  这小混蛋,醉成那样竟然还有心思玩这种**游戏,不是找死么?

  苏逝川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间卧房此时犹如一座不怀好意的牢笼,房门大敞,而作为预期猎物的少将大人则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番领口并不存在的褶皱,然后收起牧羊犬的尾巴,像小白兔一样从容不迫地自投罗网了。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门板在身后闭合。

  隔绝了月色,卧房内最后一点自然光消失,周围彻底暗了下来。

  苏逝川轻车熟路地绕开几处陈设,走进房间深处,配合着躲藏在某处伺机行动的大尾巴狼,微带讶异地唤了声:“殿下?”

  仿佛是对这句试探的回应,一股若有似无的熏苔香恍然出现在身后,像生了触手般缠绕上来。

  对方似乎刚洗过澡,除了香水之外,他身上还有种清新好闻的水汽。那股水汽渗入衣料,将暧昧的湿热感推向肌肤,苏逝川几乎是在那人贴上来的同时下意识绷紧了脊背,但又很快放松,任凭对方的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只可惜,醉酒外加业务不熟练的三殿下总是不得要领,一颗领扣就把他给难住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少将大人?”

  说这话时,西法埋头在苏逝川颈侧,唇瓣抿紧,有意硌了一下对方耳垂,是**也是为了缓解死活解不开纽扣的尴尬。

  三殿下很郁闷,这帝**部的制服质量实在太好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逝川无声无息地扬起嘴角,果断起手捉住领口的那只手,十分嫌弃地摆到一边,然后径自解开了第一枚纽扣:“我姓苏,”他一颗一颗解下去,“叫苏逝川。”

  “知道我是谁么?”西法意识不清,心想这美人虽然是个“假正经”,但本质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苏逝川轻描淡写地正色道:“您是三皇子殿下。”

  “别叫得这么客气——”

  西法吻住对方颈侧的一小片肌肤,唇舌并用,像是逗弄一般将那里吮吸得肿胀充血。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从男人敞开的衬衣前襟探了进去,目标明确地摸索到某个应激立起的部位,指腹轻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了。”

  “三殿下多虑了,”苏逝川说,“您只管随意。”

  西法:“……”

  太正经了!正经到完全不像是在假正经!

  西法皱了皱眉,总感觉今天晚上约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以至于人生第一炮的开启方式都不太对劲了。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停下,苏逝川气定神闲地转过身,于烟暗中迎上对方的视线,一本正经地戏谑道:“述属下直言,以三殿下的手法来看,好像是第一次啊?”

  男人的嗓音温润干净,隐隐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在里面,像是在调侃,跟认识以来那人展示出的那股清冷禁欲的气质有些违和。

  房间里实在太暗了,西法无法想象对方此时的表情,被问得一时语塞,难免有种进退两难的尴尬:“我……”

  话没说完,他只感觉有什么略带体温的柔软东西贴上了唇瓣,鼻尖轻触,他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烟眼睛,整个人仿佛被对方眸底似笑非笑的温凉目光抽离了灵魂,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原地。

  “你不会的,我都可以教给你。”

  维持着浅吻动作低喃而出的话语,气息交缠,似乎连那个“教”字都染上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旖旎味道。而话到完时,那人仿佛意犹未尽,又仿佛是一场蓄意勾引,他探出舌尖,就那么毫不避讳地在对方干燥的唇缝间舔了一下。

  刹那间,西法没来由地呼吸一滞,心底骤然漫起丝丝缕缕的灼热感,那种滚烫的冲动犹如即刻作用的春|药,疯狂肆虐过每一条血管,似是要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烧成灰烬。

  这一刻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西法单手绕后,五指插|进发间,堪称粗暴地用力扣紧,强迫对方向后仰头,露出一截脆弱白皙的颈项。他垂眸扫了眼滚动的喉结,只觉得腹下那股燥热感愈发强烈了不少,再一抬眼,四目相对,西**了愣。

  ——那人眸底恢复了最初的一片沉静,形如幽暗无光的深海,没有一丝波澜。

  “你……”西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这人太禽兽了!每次都是撩一下就收手,勾得人心痒难耐,然后再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看着你,就好像刚才挑逗舔舐的那个人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不虐,这些罪都是逝川受过的,大家习惯就好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