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理说,黎宠儿那幅画充其量只是画风新颖了一些,技巧独特了一些,整体展现的画作技巧,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的。
可怪就怪在这是年轻一辈的比试。
她展现出来的画作天赋,本就比同龄人高超。
又取巧的用了几种这时代还没有的特殊手法去绘画,自然让人耳目一新。
再加上有忠勇王坐镇,那些看出另两幅画作者是谁,想要讨好的也就熄了心思,把票投给了第一幅。
毕竟在作品完整度差不多的情况下,独特的技巧也算是一项加分。
“下面就请这三幅画的作画者上来,将你们的画,和相应的奖励领回去吧。”
当下,众人翘首以盼,就等着看谁上前取走第一幅画了。对于那第一名的奖励,倒是不那么关注了。毕竟这种聚会的彩头,也不会贵重到哪里去。
邵长青顿了顿,又接着道:“作为对第一名的欣赏,除了郑员外准备的奖品之外,本王再另外赠送她一枚令牌。持此令牌,本王可以为她做一件事。”
“哗——”
邵长青这一句话引起的轰动,比之前还大。
能让一个王爷替他办一件事,这是一件多大的机缘啊!可以说,哪位才子有了这枚令牌,日后就算考不上功名,也可以持此令牌央求王爷为他谋一份差事,就算不求王爷,拿着这令牌,也算是跟王爷扯上关系了啊。
一时之间,众人对那画出第一幅画的人更好奇了。好想知道是谁走了****运,居然得了这么大好处。
由此可知,外界传闻忠勇王爱画如痴也不是空穴来风。
黎宠儿却傻了,欲哭无泪地瞪着某王爷从怀中掏出的那枚令牌。
算他狠!
别人不知道那幅画是谁画的,在她身后看了半天的邵长青怎么会不知道?
他这一招明显就是在抱之前的仇啊。拿了他那令牌她日后还哪有好日子过了?
这么小气怪不得不近女色,看来不是患有隐疾,而是心态扭曲吧!
在一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站起,走向忠勇王。
是郑嘉。
“难道那幅画是郑公子画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考取进士,书画造诣果然很高。”一名才子摇头轻叹。
他这话获得了一些人的赞同。
“能够得到王爷亲赐的令牌,这郑家看来要更上一层楼了。”
也有一些老一辈的小声交谈。
而作为被议论的中心人物,郑嘉则恨不得自己没有入围前三。
那一句句议论都快让他羞愤地钻到地下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脑子犯抽地给自己投了一票。那孤零零的一票还不如一票没有。
自吹自捧被抓个现行,好羞耻的有木有!
极力保持镇定地来到邵长青身前行了一礼,又对着席百川和李老点了点头。郑嘉在众人瞩目下把手伸向……第二幅画。
嗯,这幅画才是他画的。
将画拿到手上,郑嘉又把那孤零零的一张纸条收起塞到袖中,准备毁尸灭迹。转头对着一群人颔首微笑。
“谢谢这位不知名兄台对我的支持,第一幅画画技新颖,小生自愧不如,倒是白白浪费了兄台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