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马车在一栋精美的楼阁前停下。
黎宠儿下了车付了车费后,就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阁楼上“拂袖阁”的招牌。
在这条青楼林立的花街中,拂袖阁并不算多出名,所以姿色不凡的席春白被卖到这里以后,倒是没吃啥苦头,稍微调、教了一番就被老鸨当成是镇阁之宝给供起来了。
还在后院单独划分了一栋小阁楼给她,这也是她把易星辰藏在房里却没被发现的原因。
由于现在才是正午,还不到拂袖阁营业的时间,大门紧闭,门前空荡荡的。
黎宠儿瞪了那牌匾足有十分钟后,才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大门。
“嘭嘭嘭!”
“老板,出来接客了!”
不多久,一个粗嘎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叫什么叫?还没到营业时间呢,找姑娘晚点再来!”
哟,这青楼还是按点上班的?
黎宠儿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喊你们老板出来,就说有大生意。”
听她这么一说,那声音这回态度倒是好了点。
“你等会儿,这就给你开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是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奴仆打扮的中年男子。想来刚才和她对话的就是这个人了。
这中年奴仆一看到门外站的黎宠儿打了个呵欠道:“就是你说有大生意的?”
黎宠儿含笑点头。
“那进来吧。”
黎宠儿当即跟在这奴仆的身后进了拂袖阁。
不知道是不是已是正午的原因,这拂袖阁的里面可不像外面那么冷清,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姑娘来回走动。
奴仆把她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里,便告退了。
随后有貌美的女婢送上精美的茶点。
正巧黎宠儿也饿了,不客气地边吃边等,顺便瞧瞧这古代的青楼到底长啥样。
没多久,一阵脚步声及近。
她回头一看,那是一个三十上下,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脸上涂了一层的胭脂水粉,走一路这香风就飘一路。
看到黎宠儿,美妇娇媚一笑。
“刚才听龟奴说有客人来谈大生意,不想却是个这么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就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说话间,美妇人已经在黎宠儿对面落座。
桃红色的罗裙包不住她惹火的身段,领口微敞,说话间身子微微前倾,让黎宠儿很容易就看到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真是老妖孽一只!
黎宠儿尴尬地偏过头,泥煤的,你有的姐一样有,就不用拿来秀了啊。
同时脑子里也在回忆这美妇人的身份。
金幼娘,这拂袖阁的老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方名妓。岁数大了之后就自己开了家青楼。借着从前积攒下的人脉,在这花街中不温不火地开着。
直到某一天买下了席春白,然后风光了几天,在席春白被易星辰拐跑之后,继续生意不温不火地开着。
嗯,胸口没有传来任何异样的情绪,看来这金幼娘不在席春白的报复名单中。
这倒是让黎宠儿挺高兴的。
看来这席春白还是挺明事理的,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谁该恨,谁又是无辜的。
例如她,一手书写了席春白悲惨的一生,所以被席春白给强制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