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回到三楼,围在邵长青身边的人更多了。
此刻他正跟几个看起来年龄稍大,似乎是很有分量的文士如众星拱月般坐在中间。
王飞在将黎宠儿送回邵长青身边后,就俯下身子在邵长青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在打报告了。
随着王飞起身离开,黎宠儿突然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转头一看,不妙,这邵长青的脸怎么黑了?
“玩儿的如何?”见她看过去,邵长青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黎宠儿有些心虚地瞪了他一眼。
“托王爷的福,还好。”
“是么?”邵长青随口应了一声,就转身又跟旁人继续交谈。
但是黎宠儿却有些坐立难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话在邵长青身上绝对是真理。
但是想了一下,似乎她也没做啥啊,她不就是逃跑未遂了一次么?
难道她意图逃跑的次数还少么?
直到坐到旁边,黎宠儿才听清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居然是她那副白马美人图。
她有些忐忑地看了眼邵长青,发现他并没有要把她卖掉的意思,也就端正地坐在一边,努力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了。
“要我说当世的作画大家,应该再加一位,就是忠勇王日前得的那副美人图的作画者。”袁老饮了口茶,润了润说得有些干燥的嗓子。
“我倒是不相信真有人画出来的画与真人无二。”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文人皱着眉,显然是对袁老说出来的话有些不信。
“先生也说只是惊鸿一瞥,是否没看清楚,对那幅画太过高估了?”
“我倒是相信袁老的话,毕竟当日可是有多人看到那幅画的,据看到的人所说,那画似乎看起来真的与真人无异。”另一名文士手执折扇站到了袁老的一边。
黎宠儿看着他手上那把扇子都觉得冷,现在已经入秋了,他还在摇着折扇。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再看四周的才子们,十个当中有五个都在摇着折扇的。果然是古代人的世界,现代人不懂么?
这么看起来,邵长青倒是还算正常的。
不对,也不太正常。她突然想起来这货就在昨天还脱了上衣让她给他画像呢。
果然是跟不正常的人呆久了,她的反应都迟钝了?
她突然有些懊恼起来,怎么就没多画几天!
让他生病多好,她不就有机会了么失策,太失策了!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生动,一旁的人似突然注意到她般,有些疑惑道:“这位小公子是谁的学生?怎么从未见过?”
说完,看向了邵长青。
毕竟根据传闻里对忠勇王的描述,能够被邵长青在这种场合带在身边的,那几乎都是在某些方面有些特长,将会得到他重用的优秀学子。
“她?”邵长青看了黎宠儿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可是我府中的贵客。”
黎宠儿闻言小心肝一抖,谁家贵客会被监控的,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