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席百川的呵斥中,席春蓉和席春堂不情不愿的跟黎宠儿道了个歉。
黎宠儿一脸委屈地收下,随后强颜欢笑地转头对席百川道:“爹爹,今天过节,就别让女儿的事扫了一家人的兴致了。小弟在洛城读书,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不如让他讲讲学堂里有趣的事情吧。”
席百川饱含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问了席春堂一些学堂的事。
一家人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
黎宠儿却模糊的想着,若是今天换成她污蔑席春蓉,席百川还能就这么训斥两句就算了?
那边一家子说到开心的时候,席春堂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席百川面前道:“爹爹,你可知当世作画最好的画师是谁么?”
“世人皆知,唐显唐大师画的烈马图神骏飞扬,其神髓无人能及。谓之当世作画第一人,这最好的画师,自然是他。”席百川张口就答。可一说完,就突然想起上次邵长青拿出来的那副梨花美人图。
如果是跟那幅画相比,似乎唐显的烈马图都不算什么了。
席春堂听完席百川的话摇了摇头。
“爹爹,当世的作画第一人应是红莲居士。”
“红莲居士?”席百川皱眉,他可没听过这个名号。
席春蓉和崔氏也一脸好奇地看向席春堂。
黎宠儿则是心不在焉的想着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回房继续躺着?她背后的伤口可还没愈合多久,不能久坐。
“嘿嘿……”席春堂得意一笑。
“文芳斋在前段时间突然挂出了一幅美人图。此画一经出现,就引来一大批文人竞相追捧。孩儿也有幸在老师的带领下前去观摩。那幅美人图真的是太神奇了,画得居然跟真人一样。若不是经老师指点,孩儿都以为是谁挖了空画卷,站在后面了。”
席百川一听他说完,就知道他说的是当初邵长青拿出来的那幅画了。为免弄错,他还特意问了一遍。
“可是一副梨花美人图?”
“正是,正是。”席春堂猛点头,有些诧异道:“原来爹爹也看过啊。”
席百川眼中露出一丝向往。
“原来那画师号红莲居士啊……”
黎宠儿则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沉浸在讨论中的父子两人。
她什么时候有个称号叫“红莲居士”了?
想到自己那个红莲印章,似乎这称号也不赖啊。
不过她记得那幅梨花美人图是在邵长青手上,怎么会到了文芳斋?
难道姐一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姐画的画拿去送人了?
真是亏她觉得他对她还挺好的,都没写《某某王爷不能言说的情事》了,看来应该保持初心,坚持到底才是。
从明天开始,她要奋笔疾书,写上一篇“活色生香”的野史了!
一场中秋家宴,就在讨论书画中渡过。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黎宠儿调整了下脸部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憔悴点,一脸痛楚地靠在石桌上。
果然,没多久席百川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让她回去休息。
黎宠儿当即欢欢喜喜地退下。一回到院子,随便擦了个澡就睡下了。
也幸好这天气不热,要不然这几天不能下水洗澡的,身上早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