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当即就表示不信,他身旁的邵瑾言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底不信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彻彻底底了。
“喔?难道齐老见过这画作之人?”黎宠儿不以为意地反问。
“这……,红莲居士神秘异常,此前也从未出现过,我自然是没见过。”
“那你没见过,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呢?”
齐老顿了顿,才想出了一个说辞。
“作此画的技巧极为巧妙,非几十年的浸淫不可得,小公子一看就还未束冠,又岂是这幅画的作者?”
“原来是这样。”黎宠儿耸了耸肩,然后转向邵瑾言。“那么你呢?也这么认为的么?”
邵瑾言点头。“齐老乃是孔先生的得意弟子,其见解自然非同一般。”
这话听的黎宠儿直牙酸。
好家伙,竟然对着她这么个孩子都耍心机,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可仔细一听,好事坏事都让他占尽了。
若是画不是她画的,他这句话就算是对齐老的奉承。若画是她画的,那这句话也可以告诉她,他之所以不相信是她画的,全是齐老的原因,他就负责跟风,没一点责任。
这种人怎么适合当皇上?明明更适合当奸臣才对,两面三刀说的就是他!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向齐老。
“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这画是我画的?”
齐老淡淡一笑。“很简单,只要小公子现场画上一副同样的画作就行。”
黎宠儿眉一挑。
“你说画就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齐老:“……”
“你认为画这么一幅画很容易么?”
齐老:“……”
“还是你觉得我人小就可以随便欺负?”
齐老:“……”
最后,还是邵瑾言看不过去了,说了句公道话。
“那小公子要如何让我们相信这画是你画的?毕竟以小公子的年龄来画出这种作品,实在是一件很难让人值得相信的事。”
黎宠儿状似为难地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松口道:“既然如此,就请齐老为我准备一张纸和一点墨水吧。”
“不需要作画的颜料和笔?”齐老皱眉。
“不需要。”黎宠儿很肯定地答道。
随后齐老身边的小厮就出去拿纸和墨水了。
“不知小公子不用笔和颜料,是想画上一副泼墨画么?”
黎宠儿摆了摆手。“泼墨画我不会。”
“那你是用……”齐老的话被黎宠儿被打断了。
只见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比出了一个极为俏皮可爱的动作。神秘兮兮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眼尾却扫向了邵瑾言,姐这么卖力的卖萌,可都是为了你啊。
邵瑾言却没有接到她卖萌的讯号,而是坐在一旁专心地欣赏着那副戏雪图。这让黎宠儿有些挫败。
小厮去的有点久,等他带着纸和墨水回来的时候,黎宠儿都喝掉半壶茶了。
而小厮的身后还跟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儒士。
一看到那人,齐老和邵瑾言都不约而同地起身。
“见过老师。”
“见过孔先生。”
黎宠儿瞬间就明白,这跟在小厮身后来的人,就是孔仁孔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