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见黎宠儿一脸娇羞,却又坚定的模样,只能讪讪地打消了注意,盯着黎宠儿的眼神,那叫一个浓情蜜意。
好在让黎宠儿觉得不自在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收到了下人的禀告,让黎宠儿进宫一趟、
知道是皇上要对他论功行赏了。黎宠儿歉意地笑笑,让齐烨回府等自己的好消息,就坐上了皇宫派出来的马车。
黎宠儿真的会为齐烨要一张贩卖官盐的文书么?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去这一趟劳累辛苦不说,还把宝贵的贞操给丢了,自然不可能为齐烨做嫁衣。因此,在来到御书房见到皇上的时候,黎宠儿讨要的东西,就是皇上的一个承诺。
“皇上,草民自知性子比较直率,容易得罪不该得罪之人,恳请皇上收了对草民的赏赐,赐草民一个信物如何?”
婉言拒绝了邵瑾言赐她一大推金银财宝的恩赐,黎宠儿提出了自己早就想好呃要求。
“喔?什么信物?”邵瑾言疑惑地看着她。
黎宠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在草们犯了什么错误的时候,饶草民一命的免死信物。”
见邵瑾言有些不悦地皱起眉,黎宠儿赶忙补充道:“皇上放心,草民绝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这个信物,也只是求个安心。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冲撞了皇上就不好了。”
见邵瑾言没有应下的意思,立在御书房一侧的邵长青也缓声道:“皇上,难得我夏国有这么一个不恋钱权,只一心向学的出色人才,您何不满足了她的愿望?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黎公子绝不会仗着信物做什么不法之事。而且……”
说到这里,邵长青笑了两声:“我想黎公子想要这信物,可能并不是为了以后冲撞皇上而要的,更多的是为了让那些上门求画的人知难而退吧。”
听邵长青这么一说,邵瑾言神情总算是有了丝松动。“喔?此话怎讲?”
邵长青笑道:“皇上日理万机,肯定是不知道这京城民间发生的大事了。您可知,这满朝的官员为了能得到黎公子的一副画,都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踏平了。就算有孔先生的亲笔书信贴在梁柱上,也挡不住那些一心求画之人,如果皇上能刺下这么一枚令牌,想来上门求画之前也会收敛很多的。”
不过,这邵长青总算是有一次没有扯她后腿了。黎宠儿暗自给了邵长青一个赞。
不过邵长青这么努力帮她讨要信物,目的可跟她完全不一样。
黎宠儿要免死信物,是为了日后拒绝邵瑾言求爱的时候保命用的。而邵长青替她求这信物,却是留着日后公布她身份用的。毕竟欺君之罪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是听了邵长青话的邵瑾言心中,却另有打算。
一个免死信物而已,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就算给了,黎宠儿日后若真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也是分分钟可以收回来的。
只不过他写给邵长青的书信中讨要黎宠儿画一副壁画的要求被拒,怎么也要找回场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