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嫡女 第60章 外公逝世
作者:南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南宫甯在说话的时候,那使者却是大惊!没有想到,这真的是南宫甯!如今这景王,真是越来越有皇家风范了,举手投足间,俱是不凡。只是南宫甯带着面具,他却无法看到他的样貌,不由得心有些遗憾。

  皇帝一时沉默,似乎是在考虑这百年之约的建议和南宫甯的话,过了一会,他对使者说道:“还请使者先在这宫暂住,三日之后,我再给使者一个答复!”

  那使者拱了拱手道:“如此甚好!”

  李德顺对一旁的大太监使使眼神,顿时有人来引使者下去。

  皇帝有看了一眼南宫甯说:“景王,想必你跟西沉国的使者也有话要说,今日你先退朝吧。”

  南宫甯心清楚,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国未来的关系,皇帝算再怎么看好自己,但是自己终究是西沉国的人,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讨论的。于是他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大殿外,使者和南宫甯走在一起。

  赵萧然再三地打量着南宫甯,他大笑道:“景王殿下果真是气质不凡,来这东临国十年了,不知殿下是否还安好?皇托我问你几句。”

  南宫甯淡淡道:“你替我谢过父皇,我一切安好。”他心冷笑,自己当初被送来做质子的时候,还不过只是一个少年,这十年来的辛酸苦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又有谁是真心关心过他?此时这使者却在这里惺惺作态,他心一阵反感。

  “殿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萧然突然停了下来。

  “直言无妨。”南宫甯也停下来看着他。

  赵萧然看着南宫甯,眼神带着一丝犀利,道:“我看王爷如今在这东临国,地位倒是不一般,只是不知,景王殿下来了这里十年,现在到底是姓南宫还是慕容?”

  南宫甯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他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南宫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话是说,自己清白得很,和慕容家族并无瓜葛!

  赵萧然看了南宫甯半晌,突然沉声道:“殿下,看样子你确实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体里,流的是南宫家族的血。不过,也许别人可不这样认为了。如今十年之期已到,殿下回国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候,殿下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南宫甯心一凛,这个别人是指谁?是自己的父皇,还是那些视自己为威胁的人?他面却笑着说:“多谢赵大人提醒了。”不过是不知道,这赵萧然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些?他总觉得,西沉国现在的状况,只怕不是表面的这样平静。

  赵萧然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跟着带路的太监走了。看来这景王殿下是个聪明的人,不需要自己说得太多。

  朝阳殿,此刻已经炸开了锅。

  皇帝看着议论纷纷的大臣,问道:“诸位爱卿觉得,这和亲之事,究竟可不可行呢?”

  然而在底下的大臣正要说话的时候,殿门外突然有宫人跑了进来,一副慌张的样子。

  “大胆奴才!冒冒失失的做什么!”李德顺在一旁呵斥道。

  那人迎头跪下,拼命磕头,同时高喊道:“皇,老将军,老将军他逝世了!”说完伏在地,不敢抬头。

  “什么!?”皇帝猛地从龙椅站起来,面色大变。

  底下的玉封脚下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猛地跪下,眼圈也霎时红了,对着皇帝喊道:“皇,臣请退朝!”老将军是自己的岳父,涟韵死后,自己一直视他为亲身父亲,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心大恸。

  皇帝此刻已经反应了过来,他重新跌坐回龙椅,对着玉封无声地摆了摆手。

  玉封看见指令,行了礼一直退出殿外,一路几乎是跑着走出了宫门。

  皇帝坐在龙椅,心悲痛万分。玉落池的外公可以说是前朝的老臣了,为东临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都说忠臣不侍二主,所以先帝一驾崩,老将军告老还乡了。

  但是虽然如此,皇帝也没有辞去他的官职,只是让他在府颐养天年。这苏氏一家,从老将军到玉落池的三个舅舅,都是东临国的武将,对东临国有大功!如今这么一个元老级的将军去世了,这对东临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玉落池正在家练字,将军府的管家张福突然到了玉府来。玉落池一见到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冻结了,因为张福的头居然系了白绸!只有家遇到丧事,才会身穿白衣,头系白绸!

  “张叔……”玉落池的声音都在打颤。

  张福猛地跪倒在地,一时间涕泗横流,哀恸道:“小姐!老将军走了!”

  玉落池只觉得一阵眩晕,眼泪瞬间从她的眼流了出来。水碧站在她身后,用手捂着嘴,一双眼睛也流下泪来。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前日里才去看了外公,而且,外公前段日子得了风寒,可是服用了阿蜀的药,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发生得这样突然!这个时候玉落池仿佛已经忘了,自己的这位外公,已经是八十几岁的高龄了。

  坐着披白纱的软轿赶到将军府。玉落池和水碧一进门听到震天的哭喊声,早已有丫鬟准备好了白衣白绸递给进门的玉落池和水碧。两人换衣服,玉落池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老将军的房间。

  房间里丫鬟和小厮跪成白压压的一片,哭声,叫喊声震得房梁都在晃动。玉落池的三舅苏斌跪在为首的床前,正在往火盆里烧白钱。火光映得他坚毅的面容有些发白,他的脸似乎还尤挂着泪痕,但是因为是男儿,一直隐忍着没有哭喊。

  “外公!”当玉落池看见平躺在床的老将军时,她径直冲了过去,扑倒在老将军的身。

  老将军的身体还带着余温,面容安详,看不出痛苦。只是一想到平日里对自己慈爱地微笑的外公这样躺在这里不说话了,玉落池一时之间感到难以接受。

  转眼间她哭成了一个泪人,玉落池自说自话一般地哽咽道:“外公!我舍不得您!您不是说了还要教落池使剑的吗?落池不要你走!”

  三舅苏斌心里难受,但还是前去拉玉落池:“落池,外公走得很安详,你不要太难过!”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苏斌自身也是很悲痛的。他已经给边塞的大哥和二哥传了信,希望他们能在老将军入殓之前赶回来,看老人家最后一眼。

  玉封前脚刚到将军府,皇的圣旨后脚到了,是李德顺亲自来宣的圣旨。所有人都跪在地,低声抽泣着听旨。

  李德顺心有不忍地看了众人一眼,声音也带了几分沉重,不像往日那般尖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苏南风一生为国,朕闻其死讯,心哀恸万分。特追封护国公为一等忠义护国公,其子三代承袭爵位。并特赐以国礼下葬!钦此!”

  “谢主隆恩!”玉封跪在最前面,带着众人谢了恩。

  李德顺后面的太监宫女端了一大堆的赏赐来,无非是金银珠宝等稀罕之物,聊表皇帝的体恤之恩。

  当天下午皇帝带头来吊唁,慰问了玉封和苏斌,无非是说一些节哀顺变的话。有关兵符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有提。不是他不想提,而是先帝亲赐的东西,他没有权力要回。皇帝走后,武百官几乎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全部都来悼念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

  到了第三天,风尘仆仆的大舅苏柘和二舅苏寅都带着家眷回来了,一进门冲向了老将军的棺木,抱着棺木好一阵哭。他们都没有想到,此次出塞,和自己的父亲一别是永别!

  当天夜晚,苏氏三兄弟关紧了书房的门。

  “三弟,父亲临走前可有什么遗言?”大哥苏柘拧眉道。

  苏斌已经没有了第一日那样哀恸,他低声道:“父亲年事已高,撑到这般年纪,已是不易。父亲生前只是嘱咐,誓死护卫慕容家的江山。但是他说,先帝生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二哥苏寅问道。

  苏斌看了看门外,凑到自己的两位哥哥耳边说道:“先帝对父亲说,贤君可辅,昏君,可易!”

  苏柘和苏寅的眼神顿时一凝,都明白了老将军的意思。这是说,除非不是皇帝强制,兵符不可交出!而且,要辅佐明君,提防昏君。三人对视一眼,心都已经有了默契。

  “父亲走前,将东西交给了我,我看,长兄为父,这东西还是交给大哥保管吧。”苏斌看向苏柘。

  “不可!父亲既然给了你,你好好把东西收好。我和二弟虽然一向和将士们走得近,但是在领兵布阵,却是你得了父亲的真传。这东西不平常信物,你能能武,更适合保管这东西!”苏柘以大哥的口吻命令道。

  “三弟,大哥说得没错。我们两个是粗人,你心细,还是你保管更合适!”苏寅也附和道。

  苏斌只好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会把东西收好的,反正对我们三兄弟来说,谁保管都是一样。”

  房间里,烛光摇曳,衬得人心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