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柏迟一脸的看着程清阳。“灵犀不是你妹妹？清阳，你搞什么名堂？你丫的，你居然骗我们？”

　　程清阳满脸通红，神色尴尬，讪讪道：“对不起，柏迟，并不是存心骗你……”他挠了挠脑袋，然后抬眼看着我，坦率的说道，“路队长，你说得对，灵犀的确不是我妹妹，我是在车上认识她的。”

　　“车上？”

　　“对，当时我正从临县坐车来城里，在半路上，灵犀上了车……”

　　“半路？具体是哪一天？在什么地方？”

　　“前天，就是林轩过生日那天。至于具体地方——”他又挠了挠脑子，有些不确定了：“具体地方不清楚，因为我并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对这里的道路一点也不熟悉。不过，我知道，在她上车的地方左面有一大片废弃的农田，看上去就像荒原一样。我估计那一片应该是开发商征收后还没进行开发的。”

　　“一大片废弃农田？”我心念一动，“从那个地方到城区，大概要多少车程？”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你继续说，当时她……什么样子？”

　　“当时灵犀浑身是泥水，狼狈不堪，她说她遇见了流氓，逃出来的时候又丢了包和手机。司机可怜她，还是同意载她进城。上车后，她就坐在我旁边……然后我们聊了起来，她说她也姓程，叫程灵犀，跟我是家门，正好我也姓程，所以她便开玩笑喊我哥哥……”

　　“你们进别墅的时候大概多少时间？是从大门进的吗？”

　　“对，我们到别墅的时候是十一点过，我看了时间的……”

　　我抬起头来，眼睛出神的盯着天花板。凝神思索片刻后，我转移话题：“你们都是某某医学院的学生？”

　　“是的。”

　　“那你们应该都知道去年你们学校有几名女生离奇死亡的事吧？据说，那几桩案子现在都没有破出来。”

　　程清阳点头道：“是的，路队长，你提起我们学校的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我。

　　“什么？”

　　“昨晚我们在玩招鬼游戏的时候，其实，那个女鬼我们是认识的……”

　　我浑身一怔：“认识？”原来程清阳这小子刚才的确有所保留。

　　“对，虽然她披散着头发，脸也是浮肿的，样子可怕极了，但是我认识她的声音。她就是我们学校在蝴蝶岛死亡的女生程若冰……”

　　“程……若冰？你真看清楚了？”

　　“对，我也听见了。”柏迟道，“听声音真的很像，不过到底是不是她……”柏迟碰了碰程清阳的胳膊。“对了，清阳，你忘了？她还对灵犀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才感到好邪乎。那女鬼好像认识灵犀似的。”

　　我的心怦然一动。

　　“她说过话吗？我忘了，我只记得她的笑声。”程清阳道。

　　“她说的什么？”我紧盯着柏迟的眼睛。

　　柏迟摇摇头:“她声音很小又模糊不清，我们当时又吓坏了，根本没有注意去听……”

　　“那你怎么敢肯定她是对灵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