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震，微微倾身向前，眼神凝重：“这话怎么说？”

　　“那个刘医生，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败类，简直是玷污了医生这一神圣的职业。”黄医生眼睛里冒出凶光，咬牙切齿道。

　　我没有打断她，耐心的等着她述说。

　　“大约上个月中旬的一天，有一天吃午饭的时候，晓涵突然晕倒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她感冒了，后来，她才偷偷告诉我，她刚刚才做过人流手术。我惊讶极了，追问晓涵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男人是谁？”

　　“然而晓涵她却哭了起来，打死也不愿意说出那男人是谁。”

　　“我心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都是封闭式管理，病人根本没有出去串门的机会。所以这个男人要么就是医院的男医生，要么就是男病人。我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了刘医生。刘医生的办公室就在女病区二楼，他没有结婚，一年前因为对女病人******被病人家属投诉过，所以他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难道是他？”

　　“于是我试探的问晓涵：‘是不是刘医生？’晓涵身子震了震，抬头看我，满脸的泪水。原来，自从晓涵进医院后不久，刘医生就软硬兼施的将美貌的晓涵骗上了床，还有了身孕。晓涵胆子小，怀孕后，怕被她父亲知道后打死她，吓坏了，根本不敢告诉别人。后来，刘医生才偷偷的将她带到外面的私人诊所给她堕了胎。不过，可能是消毒措施不好，晓涵感染上了严重的妇科病。然而，就是这样，那个禽兽般的刘医生却并不放过她，三天两头的钻进她病房，强迫她……

　　“我当时又气又怒，站起身拉了晓涵的手就要去找院长。晓涵吓坏了，死活不愿意去。她说，如果院长知道这件事，那她爸爸和继母一定就会知道的，继母肯定会嫌她丢脸打死她……”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软了。但是我知道，这孩子绝对不能在精神病院再呆下去了，否则她一定会毁了的。于是我试着给她家里打电话。她父亲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是毕竟是亲生骨肉，不会一点不管她吧？”

　　“但是，电话打通后，接电话的却是她的继母。她一听说是精神病院打来找陆局长的，就挂断了电话。我气坏了，这一家人算什么东西啊？正在我打算抽时间出去亲自找她父亲谈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几天后，晓涵服用安眠药过量，被送进了市第一医院……”

　　“当时在本医院抢救过吗？”我问。

　　“抢救过，但是发现她呼吸已经很微弱，而且她心脏也不怎么好，咱们精神病院这方面条件有限，于是就赶紧将她送进了市一院。我也跟了过去的。”

　　“市一院的抢救流程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一推进医院就进了急救室，三十分钟后，医生出来宣布说：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他们也无力回天了……”

　　我沉默了一会道：“是不是确认已经没有呼吸，再也救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