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父子较量,吴王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自那日李恪在王府喝下安紫萝的迷药昏迷了一整天,待醒来后又得知边疆起战事,便一直在处理并没有时间进宫。过了十几日,待边疆之事少有眉目了方进宫来,不想却撞见王元,被其叫到长安殿中候命。

  长安殿中,李从志正在练字,见李恪进来抬头看他一眼,并未说什么仍旧低头练字。王元领着众宫人侍女退下,只留两个心腹内侍在殿外侍候。

  “王素是你的人吧?”李从志漠不关心的一句家常问候,却惊得李恪心如捣鼓。

  “不知父皇说的是哪个王素?”李恪依旧笑着。

  王素,江南道人,从小在军营中长大,后投到郭远将军麾下,为人胆大少智谋。曾得李恪推荐便立志要为李恪办事。凭借着自己的孔武有力,胆大勇敢,如今已是郭远军中赫赫有名的王中将。

  前不久,敌寇来犯,郭远命王素率众同石头石崇玉等前去迎敌,王素不服石崇玉的指挥,误了战机损兵折将200人。郭远褫夺了王素的中将职位,让他到伙军中做事。不想他怀恨在心,一日取水偶遇一民间女子起了色心,便故意触动军法将那女子强奸,不想女子是个烈女子,当即跳河自杀了。

  王素见错已犯下,便去郭远那里领罚,郭远恼怒不已,正与众将商议对王素如何处罚,却又传来李从志已知此事,命押了王素回京伏法。郭远不敢逆旨,虽知王素此去京城必定凶多吉少,也不得不放其回京。但天有不测风云,押送王素的队伍在距离京都只有二百里时被匪徒截杀,王素被乱箭射死,押送队伍溃败。

  李从志闻听此事后暴跳如雷,即命羽林军统领洪韬率精锐部下五百名前往剿匪。李恪只知边疆敌寇进犯之事,却并不知王素之事,当得知洪韬率部下出城剿匪时还疑惑不解,方才进宫时听得内侍传说方知道了事情原委。

  “江南道的王素,不久前因不满郭远的处罚,强奸了一名民间女子,结果那女子自杀了。朕,很生气,便命将其押往京城交由大理寺审理,不想途中他却被截杀了,恪儿,你可认识这个王素?”

  “父皇这样说,孩儿就知道了。孩儿认识这个王素,也曾推荐过他,但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又出了什么事,实在不知。前几****还在疑惑为何洪韬出城剿匪,原来是为这事。那王素若果真是这般目无法纪之人也是死有余辜,如今想来,孩儿当年的推荐竟是错了。”

  “是错了,所以日后引荐人还是要考察清楚的。”

  李恪连忙称是,李从志也在此时写就了一幅字,招手让李恪前去观看。李恪忙前往一观,见了那字不由面上一冷,眸中掠过一丝失望,但仍陪李从志笑着。

  “郭远纵容手下,不仅贻误战机害了将士的性命,还强奸民女,实在罪大恶极。身为将帅不能以身作则,将错误扼杀于萌芽状态便是失职。恪儿,你觉得对郭远当如何处置为好啊?”

  李从志命人收了纸笔,接过李恪递来的茶水,笑而不语。

  李恪依旧笑着,但细细看去那笑多少有些无奈和不甘。

  半晌,李恪方道:“身为将帅不能严苛于属下,当是失职,他身为西北主帅,部将出了这般丑事,他当受首罚,但念在边关吃紧,孩儿以为命他戴罪立功,若击退了敌寇,那么既往不咎,若不能击退再将新账旧账一起算……”抬头见李从志面有不悦,李恪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言道:“孩儿也是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欲对其法外施恩,但细想起来也多有不周之处,还请父皇教诲。”

  李从志俯视着李恪,眸中之情不辨悲喜,李恪同样看向他,眼中满满都是坦然。许久,父子二人相视一笑,李从志对李恪赞许的点头。

  “便宜他了,朕若不是念在战前不宜换主帅岂会轻易饶他?”

  李恪手心潮湿,脊背发凉仍对李从志满脸笑意,恭敬的点头称是,但转眼间,他眼中便满是冰冷,双拳紧握。李从志能如此之快得知王素强奸民女之事,分明是军中有他的眼线。他的眼线究竟是为了监督西北军,还是为监督自己?李恪嘴角的笑意渐渐冰冷。

  想想他方才命自己看的那副字“恪守尽忠”,李恪总觉得寒意袭人。前几日,西北军中一将士未得圣旨私自回京,回京后竟径直去了长安殿,之后出宫又去了大理寺。

  翌日,大理寺便开始调查西北军中结党营私之事,李从志以为李恪不会知道这些,但京中、西北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又岂会逃过堂堂吴王的眼睛?所以,无论如何,王素都不能进京。大理寺审案的手段虽不甚高明,但终是要忌惮燕天瑜的审人手段。念及此,李恪不免向殿外的燕天瑜看了两眼,唇角弯起一个笑来。

  ……

  李恪辞了李从志一路郁郁寡欢来至明月宫,着水映月传萧婧晗来见。萧婧晗听到李恪的召见,喜得什么似的,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难免惹李恪生气,便心下踌躇,不知该不该去见。

  忘了交代,萧婧晗如今已是独孤怡香干女,不便留在长安殿,虽朝凤殿里也有她的殿宇,但她知道自己的分量,故此也不敢去朝凤殿,仍旧回到思过院中与余落霞同住,因此水映月前往请她倒也方便许多。

  萧婧晗不敢前往去见李恪,又怕李恪多心,便在房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只捱到黄昏时分,待水映月又来叫了两遍,方整理了一下,交代余落霞些话随水映月前去明月宫。

  李恪本来就为王素一事和李从志暗中调查西北军结党营私无比愤恨,今又见请萧婧晗请了三四趟才来,心中发怒,面上并不表现出来。但萧婧晗还是一眼瞧出李恪生了气,待见礼后只小心侍立一旁,不敢说话。

  “如今做了独孤后的女儿自然比平时不同了,架子端的够大,连我都请不动你了,对吧?”李恪一开口就是满口的怒气。

  萧婧晗虽心中害怕,但却觉这话里多少有点酸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缓步上前拉了李恪的手臂,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在前面忙着呢,谁像你是个悠闲殿下,我可有好多功夫要做呢,一步也离不了的……”

  “是吗?好多功夫?包括勾引皇上的功夫?”李恪从未有过的“出言恶毒”面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在萧婧晗看来,那笑里却有些戏谑的成分。

  萧婧晗心里委屈,但转念又想,他如此便是在乎自己,倒也乐得接受他因关心而展现出的恶毒,又同他嬉笑。李恪见状却一把甩开萧婧晗的手,静静望着她,眼眸中渐渐凝出的冷意让萧婧晗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李恪想来,萧婧晗此时应该慌乱不已,最好是能涕泪横流,她应该找各种理由向他解释她的苦衷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笑靥如花,她怎么敢做事不同自己商量,怎么敢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李恪越想越气,伸手捧起萧婧晗的脸,细细打量着她,像是要从这脸上找出一丝歉意,但此时萧婧晗的歉意早已被害怕代替,又能,又敢如何辩解呢?两人默默对视良久,萧婧晗始终笑着,笑的却是那般不自然,李恪终是笑着,笑的却是那样的不屑。

  “告诉我,为何要勾引他,为何?你不如也用此法在我身上,或许我今日能饶你……”

  萧婧晗稍稍一怔仍固执的望向李恪,满眼的不可思议,见他满面戏谑,她的脸涨红起来,却并无一丝羞愧,满满皆是愤怒。自她进门,李恪一连说了两个“勾引”,这是她不能忍受的。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李恪好,都是为他的大业,可她想不到他竟如此不理解她,还用这样的字眼来羞辱她。

  萧婧晗赌气推开李恪,恶声恶气道:“我只是想取得他的信任,做了一些手段而已,何必说的如此难听?”

  “取得他的信任,请问他现在信任你了吗?取得信任有很多方法,不是靠卖笑,卖皮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一般,我当初之所以答应你进宫,是看上你的聪明才智,不是看上你的貌,不是让你来这里卖笑的……”

  这话,萧婧晗听来难受,但李恪说时心里何尝好受?那晚他听说萧婧晗与李从志的事已气得不能自已,幸亏安紫萝及时劝阻才未酿成大错。他恨,不是恨萧婧晗不知爱惜自己的名声,而是怕将来被人知道萧婧晗是自己的人时,别人耻笑自己的黔驴技穷,不择手段,这才是对他李恪莫大的羞辱。

  萧婧晗听李恪说勾引已是不受用了,如今又听他说出这许多混账话来,只觉全身血液皆涌向脑袋。出离愤怒的看着他,满耳朵里听不到他后面的话,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朦胧间她抬起手掌,拼劲全力向李恪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暗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不能听到。萧婧晗个子矮,那一巴掌有半巴掌只拍在了李恪的脖子上,指甲划过,划出一道细细的划痕。

  李恪顿时觉脖子上热辣辣的痛,脸上的烧热竟比疼痛更要命。他默默看向萧婧晗,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就连杨曼婷都从未动过他一根指头,想不到今日竟被一个臭丫头打了。李恪愤怒着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婧晗手上麻麻的感觉提示她,她真的打了李恪。一阵心虚忙偷觑李恪一眼,见他脖子上的鲜红划痕手足无措。她不敢想象李恪接下来的举动,她甚至想着他会不会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如此想着倒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她等了许久终未等到李恪的巴掌,心里更加发虚,忍不住抬手要摸向李恪的脖子,却被李恪一把抓住。李恪死死抓着萧婧晗,满眼里都是幽冷的光,萧婧晗害怕极了。但一想到打他的原因,一想起自己的为难她心里酸酸的,滴下泪来。

  “你就知道埋怨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吗?你以为我想讨好皇上吗?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已被孙太妃知道了,是她逼我做的,如果我不能取得皇上的信任帮助她,她就会将你我的关系报告给皇上,你觉得皇上是会信她还是信我们?我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想不到竟被你说成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几句话说的李恪无言以对,面有愧色,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仍未表现出什么。无论如何,他终还是无法咽下这口气,堂堂男儿被一小女子打了一巴掌,这要是传出去,他吴王还怎么在世间行走。李恪如此想着,也不理会萧婧晗说的实情,只满心里想着他的面子。

  李恪越想越气,猛然扬手,萧婧晗忙闭了眼睛。但李恪的手终还是缓缓落下,却抚向了萧婧晗的面,静静望着她,直到她试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双唇恨恨的压向她的唇,萧婧晗欲做反抗,但事实证明,她的反抗在李恪略带恨意的吻中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力。

  李恪激烈愤怒的吻只吻的萧婧晗喘不上气来,她双手拍打他的背,面上红赤赤的,眼看就要窒息了,他方停了下来。萧婧晗满眼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要推开他逃跑,却被他双手牢牢箍住了肩膀,想要挪动一步简直难比登天。

  一股血腥之气袭遍口腔,萧婧晗舔了嘴唇不由蹙了眉头,却始终紧紧盯着李恪,全身紧绷像是个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发射带着愤怒的箭。

  此时的李恪却嘴角含笑,长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萧婧晗的窘态仍不解气,趁她不备又咬了她的双唇。当然,萧婧晗很是不满,挣扎着要推开他,但并未成功,反被他推倒在床榻之上。

  李恪一手按住萧婧晗的肩,一手已游移到她的腰间。萧婧晗奋力握住他的手,断断续续的哀求:“饶命……饶命……我知道……错了……你,你,你打我,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李恪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见解不开她的腰带,手便向胸前移去,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间。于慌乱中,萧婧晗抓起床头的花瓶砸了李恪的头。一花瓶砸下去,李恪腾的跳起来,望着衣衫不整的萧婧晗,面上略有抱歉。萧婧晗慌忙自榻上爬起,将花瓶扔到一边,整了整衣衫跑开了。

  “你,你今日精神不好,我不与你计较,若日后再犯我还要打你……”按开机关,笨重的石门打开,萧婧晗慌不择路的跑了。李恪随她走出,望着她一溜烟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面上的酡红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