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二百零三章:道高一尺,魔高一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对于萧婧晗的嘲笑,孟紫虞并不在意,而是自言自语道:“你不帮我也没关系,武姐姐肯帮我,又能让我得皇上喜爱,她便是我的救星。对了,你不知道吧?那些插花都是楚王做的,他也不希望你顺顺利利的,哈哈哈。不是说你跟楚王关系很好吗?想不到他竟还会背后捅你一刀?

  后来,听武姐姐说穆先生爱着你,我还不信,我不能信他曾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是骗人的。可是那天,那天我,我竟发现他,他对着你的画像说生生世世相爱的誓言。你何德何能?竟能得先生如此垂青?定然是你用了魅惑人的妖术迷惑了先生,定是这样的。所以我发誓,我跟你势不两立。”

  孟紫虞作势要攻击萧婧晗,但看到隐客心又退了回来,满是鄙夷,笑道:“姐姐啊姐姐,你一边跟先生情深意重,一面又与他的徒弟眉来眼去,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你不觉得你如**一般吗?”

  不管孟紫虞如今用怎样恶毒的言辞都不能伤萧婧晗半分半毫,萧婧晗依旧笑望着她,仿佛在嘲笑她一般。但隐客心不同,当听到“**”二字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甩手给了孟紫虞一巴掌,打的她连连后退,直撞上桌案方停下。脸上瞬间便像着火了一般,伸手触到嘴角,那里已渗出了血。

  孟紫虞刚停下,抬头却见隐客心已取了汤药奔来,一手捏了她的嘴,一手将汤药灌进她嘴里,末了将她推在墙上。

  药入柔肠,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喝了毒药。孟紫虞绝望的笑了,顺着墙根无力的瘫了下去,隐客心将碗摔在她面前,瓷片滑过她的面颊,生疼。“姐姐,萧婧晗,我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自取灭亡。”她笑着笑着顺着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

  萧婧晗望着孟紫虞,冷笑一声,自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也配上天堂?做梦!”

  孟紫虞的眼神渐渐变的空洞起来,她伸出手去似乎要抓萧婧晗,却没能抓到,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姐姐,毒,楚王,皇上,毒……”满口的鲜血带着最后一个字涌出她的嘴巴,她疲累至极缓缓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当一切归于宁静,萧婧晗蹙眉重新打量起孟紫虞,耳边是她的临终遗言,模模糊糊却又觉珍贵异常。正疑惑间却见隐客心上前,举了手让她看他手上的划痕,她便木纳的抽出手帕擦拭他手上的血。

  翌日一早,李从志看到了桌案上的一纸信件,那是孟紫虞的临终遗言,遗言上交代她如何被楚王威胁在皇帝身边做他的眼睛。李从志看到此处气的面色铁青,一拍桌案,怒道:“将楚王拿来。”

  殿外内侍忙领命向外跑去,刚好这时武灵芸走至廊前,听到“楚王”二字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再看殿前,萧婧晗正噙笑等着她一同进殿。她便也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与萧婧晗并肩步入殿中。

  不多时,楚王李哲神色慌张的进了大殿,见李从志盛怒忙战战兢兢跪下。

  李从志见了他的样子更加生气,甩手将那一纸信件扔给他,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算朕。孟紫虞是你的人吧,这是她的临终遗言,你看看可还有什么漏说的?”

  李哲闻言抬头看一眼武灵芸,后者蹙眉摇头,两人对望片刻又同时将目光转向萧婧晗,萧婧晗则面带笑意。李哲忙匍匐向前将那信件捡起摊在手上看了,瞬间面色惨白忙向李从志叩首。

  “父皇,冤枉啊,孩儿,孩儿并不认识什么孟紫虞,她被册封为昭仪时孩儿才知道了此人。怎么就成了她的同盟了?父皇明鉴。父皇,这定是有心人要挑拨父皇与孩儿的关系,父皇,父皇你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儿知道,四哥向来看孩儿不顺眼,可他怎么能冤枉孩儿呢?”他说着便哭了起来。

  李哲将注意力转移到李恪身上确实妙不可言。一来,李从志向来忌惮这个儿子,时日一长便不喜他,定会相信他在背后搬弄是非。二来,也可试探遗言之事究竟是不是萧婧晗所为,若真是她的主意她必定会帮李恪脱离干系,从而让此事胎死腹中。至于为何会猜测萧婧晗,皆因她的笑,不是太明显,而是笑的太早了。

  话毕,李哲看向萧婧晗果然见她面色一暗将脸转向一边,李哲不由在心里笑了一声。这傻丫头自以为的聪明不过如此。

  李从志看向李哲见他涕泪横流不由叹了口气。李哲向来胆小懦弱,若说他谋算皇帝,连李从志都不相信。李从志方才只是一时生气才传了李哲前来对质。其实李从志心里明镜似的,这件事,若说是李恪所为,他信,但是李哲,哼,他没那个胆子。

  “你说,你说是恪儿陷害你,你有何证据?”

  “孩儿没有,孩儿只是猜想……”

  萧婧晗忙跪于李哲一侧,抢了话道:“皇上,晗儿认为这信件不可靠,孟美人人都死了,到底这信件是不是她写的也未可知,也有可能是旁人强加在她身上用来陷害楚王殿下的,所以皇上千万不要遂了小人的心。殿下因妄自猜测便说此事是吴王所为就更是可笑,若因此冤枉了吴王那又与冤枉你的小人何异?”

  听萧婧晗说的有道理,武灵芸和王元也忙着附和。而此时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复命说一无所获,李从志便信了无中生有之说,恰巧这时徐得水前来为他讲解养生之法。他便命李哲暂时回府明日再来澄清此事,带了王元和武灵芸随了徐得水去往偏殿。

  李从志刚走,李哲便擦了眼泪起身,又要搀扶萧婧晗,却被她一把推开。

  “为何害我?”李哲眼角的泪水未干,却已是一脸暖如春风的笑意。萧婧晗看向他,不由冷笑。

  “楚王善于演戏果然不假。你扶持孟紫虞不就是想将我逐出长安殿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妥?”

  萧婧晗神情冷淡倨傲,不把李哲放在眼里,但李哲却满眼里都是她。尽管知道她陷害了自己,对着她时仍是一脸的笑意。

  “你知道,我从不曾害你,即便你不在长安殿,即便你出宫了,我都不允许谁伤你半分半毫。我说过一辈子护你周全就一定做得到,不像某些人,利用你的聪明美丽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够了。”

  萧婧晗说着转身离去,李哲望着她的背影蹙紧了眉头。这时,武灵芸自内殿走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便点头抬脚离去。

  第二日,李哲辞去所有职务赋闲在家作画抚琴。又过了两日,调查清楚,果然是有人陷害他,李从志便赐了那人绞刑。孟紫虞一事终于告一段落,但李哲并未立即担任从前的职务,而是出岭南游历。

  这一日走到一处茶棚要了十碗茶水赏于随从,他则要了些酒边喝边欣赏岭南风光。正喝着,忽听“呀”的一声,回头看去,随从皆纷纷躺在了地上。

  这时,茶棚内冷光一闪,一彪形大汉手提大刀向他奔来,他迅速起身将桌子推向大汉拔腿就跑。但,刚跑出茶棚,便见头顶飞过无数利箭,再回头看时,那彪形大汉已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茶棚周围也死了好几个人。

  李哲四处搜寻救他之人,见皆是黑衣人,他们并不上前仍隐在树丛中。此时险情已无,他便又回到茶棚,在那彪形大汉的身上翻找,只找到一足有四寸的银剑,便将那银剑收入袖中,起身望去,见当地官府人已急匆匆赶来。

  ……

  “姑姑姑姑,不好了,越王不见了……”欧阳瑾儿边喊边用力扣着萧婧晗的殿门,萧婧晗匆忙起身,只披了件外衣便跑了出来,急问怎么回事?欧阳瑾儿满脸皆泪的向她诉说,她只出去了片刻回来就发现李铭不见了,萧婧晗一着急差点晕厥过去。

  萧婧晗随了欧阳瑾儿一路急匆匆赶到惠成殿,刚到惠成殿就见舍儿来报:“姐姐,都找遍了,没找到越王。”话音刚落,又见穆辰逸和隐客心急匆匆赶来。

  萧婧晗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抓了穆辰逸的手,还未开口便眼中含泪,穆辰逸忙拍了拍她的手,又冲众人吩咐:“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暗中查找。快去。”遣走了众人,他又回头对萧婧晗道:“此人应该不想伤害他,只是想威胁你。”

  半盏茶功夫,派出去的人回来皆是一无所获,欧阳瑾儿哭的泪人儿一般,其余宫人更是战战兢兢偷偷哭泣。萧婧晗更是急的心如火煎,欲哭无泪,正于殿内踱步,突然,双手一拍道:“我知道了,舍儿跟我走。”说着不等穆辰逸等答话便拉了舍儿向外走去。

  二人行至武灵芸寝殿,舍儿仍是一脸不解,但还是听了萧婧晗的指使敲了殿门,很快,里面说了句“请进”。萧婧晗便推门进去,果见武灵芸抱着李铭,萧婧晗上前就要抢夺,武灵芸却一躲冲她做了个噤声动作。

  “他刚刚才睡着,别吵着他了。”

  武灵芸看向萧婧晗浅浅笑着,示意她放轻松,笑道:“晗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当真让姐姐佩服。”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萧婧晗的眼睛始终盯在李铭身上,而舍儿更是一脸的紧张,随时准备着跟武灵芸抢夺李铭。

  “楚王在岭南几次三番遭遇刺杀,是你安排的吧?”

  萧婧晗闻言冷冷一笑,将舍儿拉到一旁,缓步向前看了武灵芸怀中熟睡的李铭,面上浮现出温和笑意,“姐姐更聪明。好吧,我会交代下去,命他们立即停手,那么,铭儿,我就抱回去了。”

  说着伸手去接,武灵芸果然笑着将李铭交到她手上。她便辞别武灵芸转身离去,走至殿门处又听身后武灵芸笑道:“晗儿你最好不要耍小聪明,我今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李铭,他日便也能令他彻底消失。”

  萧婧晗被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抱紧李铭,却因抱得太紧反而吵醒了他,他便哭闹起来。萧婧晗一面哄他一面慌忙离开,刚至院中迎面撞上穆辰逸和隐客心。

  “行动终止。”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隐客心啊了一声一脸错愕,看向穆辰逸却见他点头,便只能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