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大帝 第七章 是谁放的发报器
作者:悠悠天机老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宽敞明亮的豪华套间,齐全精致的配套设施,还有可以扶栏远眺的海天景色,曾玉春刚巡视一圈就快活得不行,完全把秦枫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糗事抛诸脑后。于是他大方地塞给领他入住的服务员二十美金的小费,等对方欢喜告辞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拎起洗漱用具,痛痛快快地到盥洗室洗了个热水澡,消除旅途的疲惫。

  哎可惜了,如果傅杨那小子能一起来,说不定能结个伴,拜访拜访这里的虹登区。

  曾玉春边想边往自己身上打泡沫。

  不知怎的,脑海中傅杨的形象竟不由自主地慢慢模糊,转变成柳艺馨的身影。诶,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得知她是特工探员的身份后,无论和她一同干什么事,心里总有些疙瘩;如今她才离开自己身边仅仅三四日,反而更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心里空荡荡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时间久了,自己开始习惯她的存在,才会这么放不下?

  呸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那种角色可不是自己hold得住的对象,一定要想入非非的话,满大街的美女多的是,自己还是离那朵带刺的毒蔷薇远点才是。

  何况人家的男朋友现在就住在自己隔壁房间。

  曾玉春毫不怀疑,自己倘若有非分之想,还没等到实施,胳膊就已经被秦枫拧折了。

  唉,换作谁,都只能羡慕这小子了,大大的艳福啊。

  半小时后,裹好浴巾的曾玉春踩着拖鞋刚想从盥洗室内走出来,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留了点胡渣。为显年轻,也为了届时在方少坤的婚礼上显得雅观,他打算好好地理一理。

  不是吧,我的电动剃须刀呢?

  曾玉春把行李箱翻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剃须刀的踪迹,倒是从行李箱内有了新发现。

  一个看上去像钮扣的东西大小如五美分的硬币,被安置在箱子底部靠近滑轮的地方。如果不是曾玉春翻个底朝天,平时他根本不会留意到自己的行李箱还有这种东西。

  可是不对啊,这绝对不是行李箱固有的构件。

  那它又是什么呢?

  曾玉春脸色变了又变,他拆下那枚奇特的“钮扣”,攥在掌心里,直接跑去敲秦枫的房门。对方是调查局的人,自然不会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陌生,也只有他能帮自己解答一二了。

  人算不如天算。毫无回应的门铃声表明,秦枫再次很不巧合地陪自己唱空城计,果真是“你玩你的,我****的”。曾玉春甚至觉得自己确实搞不懂对方的作息。这下怎么办呢。

  罢了,先把东西收起来吧,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回到自己的套间,曾玉春把东西往洗手台上一扔,拿起皮夹和手机,再度出门。他还需要添购点日用品,包括剃须刀。

  时间流逝得很快,等他从附近的大型超市回到酒店大堂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除了个别喜欢彻夜狂欢的游客,其他人基本上都回房休息了。

  曾玉春提着购物袋,从站满各国旅客的电梯中好不容易挤出门来,进入房间所在的楼道内。忽然他怔了一下,原来秦枫的房门外居然站着个人。虽然身高胖瘦和秦枫差不多,可那副络腮胡子明显与后者大相径庭。纵然对方刻意压低鸭舌帽的帽沿,曾玉春仍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那个人怎么看也不像秦枫!

  靠,是小偷吗?敢偷到安保严格的星级酒店里来,不要命啦?

  曾玉春不知哪来的勇气,骤然用英语大喊一声:“嗨,你在干什么?”

  鸭舌帽闻声张望,确认是曾玉春后,做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对方立即摘下帽子,浓密的胡须居然也跟着脱离,它和那顶鸭舌帽是连在一起的!

  更始料未及的是,没有了络腮胡子的鸭舌帽就是秦枫本人。这变戏法似的伪装看呆了曾玉春,连被喊声惊动、闻讯赶来的酒店保安到了身旁,他都浑然不觉。“您好先生,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哦哦,实在对不起,这是一场误会。我和他都是酒店的客人,打扰了。”

  见保安悻悻离开后,曾玉春忍不住走过去,没好气地说:“我说大哥,你百变神偷啊。我差点真的报警了。”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你最好不要多事。否则就算咱们认识,我也会把你控制起来。”秦枫摆出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曾玉春果然乖乖闭嘴,只是不甘愿地用手指头朝对方点了点,无声抗议。

  转念一想,他回头叫住了准备进屋锁门的对方,好说歹说,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套房。

  很快,那枚神秘莫测的纽扣状的物件便呈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秦枫果然有所怀疑,用两指捏起它仔细察看,半分钟后,道:“我大概猜到它是什么了,不过我还需要点工具,再确认一下。”

  说完,他真的回房间带来一套微型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不少曾玉春见所未见的物品。

  比火柴盒还小的电锯。

  可以承受几百度温差和上千牛撞击力的迷你黑匣子。

  一次连发五针、根据需要涂有不同高浓缩药剂的特制连弩。

  ……

  曾玉春正看得啧啧称奇,身边的秦枫却已经佩戴好护目镜,然后拿起那把袖珍电锯,拨开保险盖,沿着“纽扣”边缘的隙缝,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锯开。

  曾玉春立即识相地退出两米远。

  终于,“纽扣”被一分两半,内部的金属零件顿时尽收眼底。论精细程度,几乎不亚于那些名贵的手工钟表。问题是,它恰恰不是手表,也不是曾玉春叫得出来的任何精密机械。

  他忽而想到某个答案,可仍然下意识地看向秦枫,样子似乎在说,快公布结果吧。

  怎么,还猜不出吗?秦枫对上曾玉春期待的眼神,开启嘴唇,一字一顿:“它就是一个发报器。”

  曾玉春心沉了底。果不其然。

  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谁放的发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