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位很是呆萌的赵甜甜弄得也是没脾气。不过想想又是问道今天白天是怎么回事。
赵甜甜说的也是不出我料,“我姐追来了呗。来的人我虽然打不过,但是自保也可以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我竖起来大拇指,不过又是问道那俩小孩子的事情。
赵甜甜原本还眉飞色舞说“一般一般”,不过也是登时变得有些抑郁,“他们是器皿。”
“器皿?”
我也是一愣。
不过紧跟着也是问了一句,“是吃饭的碗那种?”
赵甜甜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轻声道,“我姐一直认为孩童的身体最适合培养蛊虫。”
“在现在的苗疆,那些孩子都被称为器皿。”
嘶。
我感觉后背也是升起来一阵凉意。
原本对那俩小孩子的恨意,也是慢慢地消散了。被当做器皿?想想都是不寒而栗。而且是被当做虫子的器皿。
我的肩膀不自在地一抖,“那条大蛇也是你们苗疆的?”
“什么大蛇?”赵甜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便是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赵甜甜我这个“外人”更加地好,她怪地说道,“难不成我走的这段时间,苗疆也是大变样了?之前没有你说的那种大蛇啊。”
“而且基本那些蛇都活不过成年会死去。体型特别大的我倒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听赵甜甜如此说,我也是问了问原因,不过她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给我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我本来都准备好听一个长篇大论的故事的。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个结果,我有些懵。同时小声地指了指门外的道路,“你要不先回去?等明天午我去医院找你。”
“哎,别等到明天午了。咱俩一起走得了。”赵甜甜直接拉着我的胳膊便是往外拖。
我忙是拽着柜台一角,“我师父有规定啊,我只能是是第二天午出门的。不然的话,容易出事。”
赵甜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为她接受了我的意见,谁曾想却是使劲继续拉着我往外跑。
砰。
没等被她拽着出门,倒是撞在了一个人的身。
这人穿着白大褂,明显是个医生。而且这个医生长得很壮——乍一看不像是医生,倒是个杀猪的。
“这是哪啊?”医生问道。
“啊。这是超市。您需要点什么吗?”我问道。
医生打量了我们这间小小的超市,过了一会儿也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袋,“看来加班加多了,我又做梦了。”
说完以后,他便是回头往外走。
慢慢地也是消失在了这条街道。
我看着也是两眼一懵,“这也太迅速了吧!我刚还想推销生意呢。”
赵甜甜白了我一眼,“你这超市屁都没有。能推销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货架了年月的物,简直也是无力反驳。
过了没多久,赵甜甜也是一个人离开了。她没有拉着我一起走,还半开玩笑说不影响我勤工俭学。
这老半天也是没有个人门——我真得是亏死了。
继续在座位看手机的时候,急切的脚步声又是响了起来,刚刚的那个白衣医生又是回来了。
“哎,你们这里有胶带吗?”他问道。
胶带啊。
我收起来手机,四下也是寻找了一番,最后在落满灰尘的货架找到了一款胶带。还是透明胶带。
“给。”
“多少钱啊?”
“算了。不要钱。”
“不要钱不行。”医生将眼镜取下,将眼镜腿重新捆扎了一下。
我看这医生过得我还朴素,直接开口道,“一块钱吧。”
医生听完以后,也没搭话,开始摸索着口袋。不一会儿,两只口袋也是翻了出来——这家伙也是没带钱。
“算了算了。下次来的时候再给吧。”
我劝说道。
医生尴尬地对我一点头,“我叫赵军。要是你去市人民医院看病的话,来找我。”
我点点头说好的。等他离开的时候,我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忘记问人要名片了。不过,细细一想,来到这里的人,不说别的,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快要死的人。另外一种则是已经死了的鬼。
我下意识看了赵军的脚,发现这人没有踮脚。
看起来是活人,不过这下子也是让我有些不舒坦,因为这意味着他也活不了多久。“哎,赵医生。”
“怎么了?”他回头看了看我。
我直接开口劝说了一句,“注意休息。”
赵军对我一笑,也是再次离开了这地方。
之后便是再也有客人前来。我却是没有了玩乐的心情。这超市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更加困惑了。
带着这困惑我彻夜失眠。
那正对着门口的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门外升起来的太阳。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到了一天的正午。
我很快也是打了一辆车,直接往医院赶去。在医院一楼的时候,却是被堵住了。人可真是多,不单单是病人,还有一大帮专门负责嚎哭的。
“丧尽天良的医生啊。”
“那个赵军治死我的孩子啊。”
“可怜我们家孩子才八岁。”
为首的几个人还抱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一面是赵军的个人资料,另外一边却是那个小孩子的病患情况。
这因为熟人的事,我的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但只是听了三两句,我也是觉得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毕竟这十几个人都哭——还都说是孩子的父母。这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多爹妈吗?我的心里头也是想到了一个词,医闹。
“丧尽天良啊。”
那边还在哭。
他们都聚集在电梯口,保安们不知道是顾忌什么,只是很理性地不让他们继续靠近。但这也是直接将路给挡住了。
“哎,麻烦让一让。”我开口对着一个大妈说道。
大妈一瞅我,两眼一瞪,“我孩子死了。被这医院的医生给治死了。你还要在这看病?”
我吓得也是双手作投降状,忙是解释,“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来探望朋友的。”
“小伙子啊,你朋友在这医院里,也是凶多吉少啊。”大妈深有感触地吸了吸鼻涕。
一个年长的保安拦住了大妈,“您先让人家电梯好吧。”
“哎。我家孩子被医院害死了。”大妈又在重复。
事情的原委只是一面之词我倒是不感兴趣,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倒是让得我对于来龙去脉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好不容易挤了电梯,我也是赶忙按了楼层。早知道事情如此艰难,刚才那会也是应该直接走楼梯的。
叮。
电梯又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医生。
“赵医生?”我有些惊讶地叫道。
赵医生对我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是完全忘记了欠我一块钱。
我心想着这医生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便是对他接着摆摆手,赵医生两眼无神,在那站着,像是已经倒了。
我看着情况,也是没有再多说。
不过在刚到五楼的时候,赵医生猛然来了一句,“你也觉得那孩子是被我害死的吧。”
“啊?”
正当我回头想要解释的时候,那电梯也是飞快地下降。
一楼可是有着爆发的大爷大妈呢——这赵医生还不得被活剥了?
可是——赵甜甜那一头,我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先将我朋友安顿好。
赵甜甜此刻正躺在床,浑身发白,当然了,脸部以下是因为盖着一床白色的被子。
“赵甜甜?”我轻声叫了一声。
赵甜甜还是没有反应。
我依据昨天她对我讲的,画了一道符纸,便是将那符纸贴在了赵甜甜的脑门。
唰。
那符纸刚刚一落下,便是如同化开的水一般,消失不见。
我对于这一情况很是意外,因为按照赵甜甜和我分别时候的说法,“你只要是将符纸画好放在我的额头,我的病会好了。”
“这么简单?那我师父怎么没看出来?”
“我当时不是昏迷着不能说话嘛。我要是能说话,还用得着你救?”
我尴尬不已。帮人也是没落着好。
不过现如今这情况,赵甜甜变得很让我头疼。
滋滋。
滋滋。
旁边的仪器也是突然响了起来。
这绿色的线条我在电影里看到过,好像是成为一条直线的时候,那人也是没救了。
滋滋。
我看着那原本还算是波折起伏的绿线在一瞬间也是突然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条。
“我去。赵甜甜!”我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
但是赵甜甜的小脸只是白白的,也还是半天没有反应。
我把她害死了?这个念头一出,我的心里头也是一阵恐慌。
看着这赵甜甜,我站在那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脚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是病人的朋友吗?”从门外进来了一名护士。她先是对我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看了一眼仪器,便是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去,“医生!”
“你别吓我啊。”
我晃了晃赵甜甜的胳膊。她的手还是有温度的,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她的额头慢慢地也是变了样,那额头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印章。那像是有人盖了一个黑色的戳。
不过,“你倒是醒来啊!”我从口袋里将鬼门十三针掏了出来。不能救人,那能救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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