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流纱在天空拢起一道幕布,静谧的夜色下,流灯若火,点缀着锦城一片片繁华的街景。
夏梦提着6寸蛋糕,顶着店里各异的目光和服务员鄙视的冷哼,昂首从正门大步离去,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就飘来讽刺的话语。
“没钱还看三十寸蛋糕,身上的味都熏死我了!”
“你看她穿的,要不听声音,我还以为是个男的。”
夏梦脚步一顿,垂头看胸。
这地儿不大也有34b,能看到凹凸吧?揪起衣服嗅了嗅,有味儿吗?
想了想,夏梦重新走回店里,在两个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大气地挺了挺胸,义正言辞道:“个人反对莫须有的污蔑,你们是出门没带眼睛吗?”她在自己胸上戳了一下,久不见鼓起,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恢复原状后,对两人冷哼,“看见没,姐也是有料的!”
对上两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反鄙视回去。
“人的愚蠢要富有创造力,别总给人反说回去的机会,太傻b!”走之前,又丢了句,“下次记得等人走了再说坏话,不然容易长痔疮。”
一连番的快嘴快语和夏梦的豪放行为,让整个蛋糕店内的人都处于僵直状态。虽没明白痔疮和坏话有什么关联,但回味过来她说得话后,不少人都笑出了声,两个年纪不大的服务员被这么一弄,气得涨红了脸,再想说什么,人已经走远。
……
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夏梦哒哒哒拖着夹板,走进一个超市,买了些零食酒水后,沿着亮了一盏盏街灯的小路,往彦东家走去。
今天是她24岁生日,又是本命年,在朋友怂恿下总算鼓足勇气,要向喜欢了两年的男人告白。
可要问她细致点,譬如说为什么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夏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总归,第一次见面,她就被对方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俊脸俘获了吧。
走到楼下,夏梦抬头就看到彦东家的灯亮着,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她撒着人字拖噌噌噌爬上八楼,完全忘记可以直接搭电梯。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刚想按门铃,余光却瞥见锁上插着钥匙。
呃……难道彦东知道有人要来?特意留了门!?
夏梦咧嘴在门口扭了扭,嘿嘿傻笑几声,转开钥匙走了进去。
客厅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卧室隐隐传来怪异的声响。
夏梦纳罕,提着东西走过去,没等她靠近,就听里面传来一声似猫吟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彦东低喘中透着性感又沙哑的声音……
“**,舒服吗?跟你那些男伴儿比起来,谁厉害?嗯?”彦东箍着身下女人的腰,奋力冲刺在泛滥的温润中,望着她胸前晃荡的白,猛地抬手抓住一只,大力揉捏玩弄。
强烈的刺激让女人扭了扭腰,加紧双腿动情的喊,“你厉害!嗯……再用力……快……”
“小贱人,夹紧点!”“叫大点声!”“好爽,用力扭!”
夏梦透过半开的缝隙望向卧室里激情的上演,眼中燃满了熊熊火焰!
气的?错,是激动的!
她虽然喜欢彦东,心里也确实被这么一出闹得有些酸气,可架不住她猥琐的心理对眼前这一幕产生了从心理到身理的共鸣!
激情,这才叫激情!
想当年上大学那会儿,她跟同寝室的几个闺蜜躲在宿舍里,关灯拉黑,把手提电脑的声音调到一格,偷偷看下下来的a片。当时满足了探知的心里,身理上却一晚没睡好,结果第二天好不容蒙蒙睡去,却在室友一声惨叫声中彻底惊醒。
最后,寝室每人搭了5o块伙食,把中了病毒的电脑送去维修,让她捶胸顿足了好一阵。
尼玛,人没爽到,却付了这么大代价,5o块钱,姐能吃多少煎饼果子啊啊啊!
而现在,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实场版跟当年那惨痛中早不记得的a片相比,完全不够看!真想吼上一嗓子表示自己的激动和对彦东那厮的复杂情绪。
当然,夏梦不可能真吼,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失去了一段没有开花就凋零的小白爱情,为了补偿受创的心灵和精神损失,她很顺手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卧室里上演的激情,点开摄像功能,开始录像。
门里两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偷拍,还在相互厮磨碰撞,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不要……不要了……”
“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要,今天非干你一整晚,让你明天都下不了床!”彦东目色赤红地急速撞击了几十下,瘫软在对方身上,因着还未潮退的舒爽,半敛着眼睑,揉捏身下人傲人瞩目的e杯,吐语,“每次看到你这奶-子,就tm想咬上一口……”
女人推搡着他的胸口,娇笑出声,“这可比爱慕你的那个小白菜大多了吧~”
“呵,她?长得一般还喜欢死缠烂打,就那身材长相,丢在人堆里都没人瞧上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我看你每次对她都很温柔呢。”女人在他胸口画圈圈,语气里有着娇柔的不满和厌恶。
“男人喜欢享受崇拜和爱慕的目光。怎么,嫉妒了?”彦东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俯视她道:“别嫉妒,没看到我是吊着她吗,你不觉得天天看她对我殷勤和讨好,很像一只讨喜的哈巴狗?给办公室里添一些调料,不好吗?”
女人咯咯咯娇笑出声,没看到彦东眼底闪过的一抹异色。他拉开女人的腿,猛地一个挺身,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大力抽-送伐挞起来。
门外的夏梦眨了眨眼,淡定地收好手机。
提着东西静静离开卧室,阖上大门,把钥匙又挂了回去。推开楼梯间的门,举着手机照亮一片乱糟糟盖了许多小广告的白墙,在上面来回扫过几眼,对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修水管道的吗?……你们具体的位置在哪儿?……我家厕所漏水了,麻烦您找人来修一下……我家在枫林小区b-3栋8o1门……”挂掉电话,夏梦又拨了几通修理电话,问了相同问题后叫了几家,又给自己和彦东认识的朋友过了电话。
“黑子,我买了好吃好喝的准备到彦东家来个通宵场,玩不玩?……等你们过来,把淳子他们全都叫上,带够本,别到时候连裤子都输掉!”
几人平时都喜欢玩麻将,也常在彦东家玩,夏梦一出口,牌瘾最大的黑子就欢呼一声连连应下,保证十五分钟内到场。
挂掉电话,夏梦敛起脸上发酸的笑意,拎着东西靠在脏乱的墙上,垂头隐没在黑暗的楼梯间。
悄无声息,死寂一般的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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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楼层的电梯忽得一下打开,从里面涌出一群人。
夏梦听到声音,这才重新挂上笑脸走出去。
对朋友问自己为什么从楼梯间上来,她只道刚才没赶上电梯懒得等就走楼梯了,至于里面混杂的维修工,她是算准了时间选了几家能够掐着黑子他们点儿过来的比较近的几处选的,这样一来时间没差多少,前后空个几分钟就能一起赶上。
黑子大咧,见房门上挂着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冲到卧室就叫开局开局,结果可想而知,那么一瞬间,惊呼声,叫骂声,男女混杂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卧室外瞬间聚集了因奇怪或好奇而探看的人,纷纷愣在原地,忘了本应关门出去。
夏梦立在黑子身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转身冲出人群,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黑子等人这才惊醒,一边退出卧室一边想要喊住夏梦,人却已经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