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言,气氛甚至有些尴尬,一路也没碰到行人,虽自己是三码车老司机,但开起汽车来,还是有点儿战战兢兢,就这么沿着大路一直慢腾腾的走,不免也过了几个隧道,看看手机已经四点多了。
“伙子,看到前面那个隧道了吗?”老道突然话。
我见前面的路直接怼到了山体,无疑又是一个隧道,“呃,看到了。”
“嗯,过了那个隧道,我就到地方了。”老道捋着胡子。
我在心里想着,难道过了那个隧道,就有村庄了吗?这样想着,莫名的欣喜起来。
不一会儿就进了隧道,这个隧道有些短,里面没灯黑乎乎的,车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灭了,我更加的心翼翼,看着前面洞口的亮光,保持龟速行驶,走出隧道后,长吁一气,再看四周,哪有什么村庄,还是蜿蜒的山路看不到头,我停下车,不免有些失望。
“老师父,就停这吗?”我问道,同时纳着闷。
竟迟迟没人回答,向右一看,座位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老道士。
我往后面看了看,也没有,他们四个明显也很诧异,纷纷道:“老道什么时候下车了?”
吓得我赶紧下了车,边寻边喊:“老师父!老师父……”甚至连隧道里也找了下,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我清楚的记得进隧道的时候,他还在旁边坐着,这么一会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时间汗毛倒竖。
这时郭仟下了车,“别找了,人家是道士以后是要成仙的,自然要来无影呃去无踪了。”
“你下车干嘛?”我问道。
他走近给我悄悄道:“跟那么漂亮的女孩挨那么紧,我早受不了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正好老道走了,我就坐前面吧。”郭仟着就转身上了车。
我咽了口唾沫,暗道:要不是开着车,我抢那个位置还来不及呢,咳……也不知道铃儿她今后要做何打算,会不会来我们学校上课呢,还是别妄想了。
还有问题没问那老道呢,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这个迷惑无疑要窝在心里了。
话又开始行驶前进,且又走了一个多钟头,然而除了碰到一些来往匆匆的车辆以外,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走在路上的行人,不免有些困惑,感叹道:何时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啊!
在这深山中,五点多就会进入黄昏,想想即将到来的黑夜,越发着急起来。
“诶,前面有人!”高彤喊道。
我一下子又提起了精神,向前望去,远处好像确实有一个人在路旁,也不知在干什么。
我加速开了过去,走到那人旁边时,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老婆婆,蓬头乱发的,穿着也破烂不堪,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多半是个乞丐傻子之类。
但我还是下车尝试问一下,因为看到个人确实很不容易,我缓缓走了过去,一股股恶臭随之飘来,我靠!这味道不是一般人能闻得到的,像是几个月不洗的袜子和臭豆腐搅和在一块扔在粪堆上的死动物身上所发出的综合味道。
我脑袋一阵阵发沉,“老奶奶,我们要进市里还得往前走多远啊?”
老婆婆的声音很低沉,一笑露出了仅存的几颗大黄牙缓慢道:“前面,别再走大路了,左拐进路,能到市里,到市里……”着就走了。
“谢谢啊老奶奶。”我心存感激,看来这老婆婆只是家里比较贫穷,才会没新衣穿。
进了车继续行驶,瞧瞧前面,确实有条路从大路上向左分了出去,弯弯曲曲,看去向,感觉确实像是通往市里,没有犹豫直接拐进了这条路。
低头看看手机,五点以半;仰首望望色,昏黄入暮;动睛环顾方圆,视野朦胧;落手抚摸腹处,饥肠辘辘……
隐隐约约,前方似乎又有个人,正好再问一下,车子开近,见是位老爷爷,就下了车。
老爷爷一头苍发,满脸皱纹,面无表情,驼背弓腰,拄个拐杖,眼无神色,浑身散发酸臭气息,倔强的看着前方,仿佛视我为无物。
“老爷爷,这都快黑了,您这是要去哪呀?”我堵在他身前问道。
老爷爷声音同样低沉,“没事……吃完饭出来遛遛弯……”
“哦,这样啊,那我问问您,这条路能走到市里吗?”我稍微闪了闪身子问道,因为他还在走动着。
“能,前面,别再走马路了,左拐进土路,能到市里,到市里……”老爷爷着也走了。
“谢谢您啊老爷爷。”我心里想着,这下没错了,这条路准到市里无疑,走喽!
不过还是心存疑虑,为什么要走土路呢?来的时候我记得根本就没走土路啊?咳,算了,也许走的不是一条路。
往前又走了一段,果然又有条路,从马路上向左分了去,心翼翼拐了上去,颠颠簸簸,确实是条土路。
色越来越暗,这样走下去根本不行,开进沟里也不知道。我必须得把车灯打开才行,可是所有能按的地方都按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忽然发现方向盘下有根“棍儿”,好像还可以拧动,就试了试,胡乱拧了两下,突然车前一亮,我去,车灯终于被我打开了……
再看前方,不知何时起了一片雾气,混混沌沌,也许这山里就容易起雾,也没在意,继续缓慢行驶。
话这雾气来的匆忙,四周环境也因此迷茫,我越走心里越是不安,只因这去向。
“你确定这条路能走到市里?”高彤问道,“我怎么感觉这是在向北走啊。”
我心想,没错啊,这确实是在向北走,而市区是在东南方向。我一拍脑袋,“完了!”
“怎么了?”他们几人共同问道。
“大家想想,刚才遇到的那两个老人。”我着把车停下。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盖航突然道:“这俩老人,没事在深山野岭干嘛?”
众人又是沉默……
“也许人家是拾荒的也不定呢,在那医院救我的那老大爷,原来就是拾荒的,他,每都要翻过好几个山头呢。”郭仟道。
“绝不可能,刚才那老头明明自己是出来遛弯的,尼玛,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个村庄,他从哪遛过来的?就他们是拾荒的,那他们拾荒的工具呢?作何解释?而且他们身上散发的那种味道……”这一大堆问题其实早该想到的,可是刚才光顾着赶路,竟没有注意。
“你是,他们有可能在骗咱们?”盖航问道,“目的呢?”
“咳,我的还不够清楚吗?”我眉头都皱起来了,“你们……难道觉得他们真的是人吗?”
“啊……”车内一片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