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已经带领着各军将领迎出门外,看见领头的齐墨时,已经干脆地跪下,高呼万岁。
有人的时候,楚佩晟的逼格绝对够高。齐墨骑着马退到一边,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
他身后的队列从两边分开,拉着御驾的四匹俊马整齐向前,又在马夫的控制下整齐地停下。
两名容貌娇艳的双胞胎姐妹将帘幕撩开,一个常服打扮的太监跪在地上。楚佩晟这才慢吞吞地被人扶着出来,踩着那太监的背踏到了地上。
老将军连忙迎了上来,他的脸色极为沉稳,但是那双眼睛里,却也是藏着几分凝重与激动之意。
一行人把楚佩晟迎了进去,然后老将军让出了自己的卧房,好生收拾一番,才敢让楚佩晟住了进去。
边城苦寒,但是楚佩晟是皇帝,一个皇帝无论是在哪里,受到的待遇都一定是最好的待遇。
当晚,老将军准备了一场接风宴。在楚佩晟的示意下,这场宴会办得颇为简朴。
楚佩晟与边城的将士们一起把酒放歌,只是一晚,就已经收拢了人心。
齐墨看着他的手段暗自心惊,他依旧摆着一张死人脸,神色冰冷,眉眼疏离。一身寒气外放三尺,哪怕是胆子特别大的兵油子,也不敢过来敬酒。
楚铭道杯子里的,不是酒,而是水,因为没有人敢过来,也就一直没有人发现他一直喝的是水,不是酒。
齐墨曾经喝过酒,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不争气,他妈的一个未来大将军居然是个一杯倒!一杯倒!!
那还是一次一条疤给他带来了一壶酒,那酒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酒液也极为浑浊,但是在一条疤的极力推荐下,齐墨还是喝了一口。
然后,齐墨就“啪”一下睡着了。
他睡醒来,被一条疤好一顿嘲笑,这才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个一杯倒。
本以为自己千杯不醉的齐墨:“……………………”
自那以后,齐墨就再也没碰过酒了,每次遇到什么宴会,一条疤都会帮他偷偷把酒换成水。
齐墨捧着一杯水喝得津津有味。
宴会之上,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楚佩晟上,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人还能来注意到他,因此齐墨就一杯接一杯地喝水,希望赶紧喝掉这一坛水,然后就可以接着醉酒的名义先退席了。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就只有齐墨这里极为安静,他没喝一会儿,一条疤也抱着酒坛子到他这儿来了。
齐墨神色冰冷,他看了一条疤一眼,什么都没说,依旧很沉默。
一条疤坐在了齐墨身边,拍开一坛酒,侧头问道:“怎么不去与他们一起?”
齐墨微微垂眸,也不回答,一条疤哈哈一声,也不再说话,默默喝起了酒来。
没过多长时间,齐墨酒坛子里头的水还剩下不少,一条疤的酒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席面上人声喧哗,他们这些人虽说是将军,但是实际上也只是有几张小几罢了。不过几步之外,就有一堆堆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火红的火焰窜得老高。
一个个的军汉们大笑着唱着战歌,楚佩晟与老将军说着什么,到了激动处,居然还站起来,歌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军汉们愕然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一同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
歌声传开,一片激荡,声音渐渐重合起来,形成一片巨大的浪潮!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齐墨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歌过几巡,他身边的一条疤早已经烂醉如泥,瘫软成一片,酒液从口中溢出,打湿了一片衣衫。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齐墨随着众人,轻声道:“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战歌被唱了一遍又一遍,楚佩晟举杯道:“朕敬汝等!”
一群将士纷纷举杯,然后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齐墨不敢喝酒,他提起装着水的坛子,同众人一般抬手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过醺然,虽然没有沾到一丝酒液,齐墨却依旧有了些许醉意。
“齐卿也与朕喝一杯吧。”楚佩晟眼神流转,忽然看向了齐墨,他含笑道:“朕敬你。”
齐墨:“……………………”
齐墨手中的水在刚才拿一下就已经饮尽了,他抿了抿唇,正要做出假把式把这一回糊弄过去,却又见楚佩晟拍了拍手。
一名娇俏的侍女应声而出,她眉目中颇有几分英气,手中还捧着一个酒坛。
不用楚佩晟示意,她就已经走到了齐墨面前,素手一拍,就讲酒坛拍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道从其中飘了出来。
周围的老将都被那股香气勾得哈喇子都用流出来了,眼睛已经直勾勾地朝着齐墨看了过来,都希望自己才是坐在那里的人才好,这样就能好好地尝尝那美酒的滋味了。
然而这一群大老爷们垂涎三尺的美酒,对齐墨来说却是避之不及的毒.药,他神色平静,抬眸看了那坛美酒一眼,顿了顿,才伸手将其接下。
楚佩晟正含笑看他,齐墨眼神微动,随后将将坛子抬起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极为潇洒豪爽,不少酒液都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才下颚留到脖颈,浸入衣领。就连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都被酒液打湿。一滴水珠挂在青年鸦烟的眼睫上,似坠未坠,极为撩人,让楚佩晟忍不住想要倾身将其舔.走。
齐墨运转内力,将体内的酒精都逼出身体,然而那股子醉意却已经没办法驱散了。
他本来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红晕,然而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却依旧冷静而清明。
楚佩晟心里闪过一丝诧异,然而面上却依旧是丝毫不显,他温和道:“齐卿,与朕再饮一杯!”
又是一名侍女,捧着酒坛子飘然而入,将酒封拍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穿出。
齐墨神色不变,接过酒坛子,再次一饮而尽。
大量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一群老将神色痛惜至极,恨不得能把齐墨身上洒落的酒液都舔到嘴里去,这种难得的美酒,怎么能这般浪费!!!
又一坛酒尽,齐墨的眼神反而更加清明了起来,他脸庞上甚至多了一丝笑意,低声道:“多谢陛下赐酒。”
这句话本来是应该在之前就说的。但是齐墨喝了酒,虽然已经将身体之中的酒气排出体外,但是那醉意b却依旧存在。他不立马趴下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楚佩晟眼中依旧带着满满的笑意,他道:“齐卿不必言谢。”
说罢,就重新把注意力挪回了其他人的身上,不再去关注看似清明而镇静的齐墨。
齐墨举着酒坛子,神色极为沉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周围人见他这般,也不好去打扰他,加之酒宴上气氛热烈,楚佩晟又叫来了许多人,把那极为难得的美酒分发下来。美酒在侧,众人很快便把齐墨这一处忘在脑后。
然而此时此刻,齐墨却在脑海中打开商城,用了十积分兑换了一枚醒酒丹。
——这还是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毕竟他平常根本不怎么使用积分,再说系统商城里头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日常用品,久而久之他就把这玩意儿给忘了。
青年将军的醉态,其他人是没发现,但是观察力极为敏锐的楚佩晟,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看似与身边众人谈笑风生,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瞥着齐墨。齐墨虽然用了一枚醒酒丹,但是碍于人设,却还是装着一副醉酒的模样。
他正襟危坐,神色严肃,酒坛子还是提在手中,而且看他的模样,也没有一丝想要把这东西放下去的想法。
简直是正经严肃到叫人觉得可爱了。
楚佩晟眼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心里也有些无奈,心道齐墨这副醉态,还当真是比起平常都要威风三分,那身边凛冽的寒气,差点将他也骗了过去。
若是叫他去与蛮夷谈判,只要喂上这人一壶酒,就能叫他身上的气势更冷三分,足以骇住那蛮夷之人。
楚佩晟想到这里,却是更想笑一笑了。
有些人醉酒之后,躺倒便睡,极为省心。
有些人醉酒之后,会发酒疯,唠叨至极,让人头疼得不行。
也有些人醉酒之后,会做出与平常的形象大不相同的事情,比如抱着什么人猛亲这种,都还是轻的。
但是楚佩晟见过这么多人的醉态,却从没见过和齐墨一般的。明明都已经醉得意识不清,却还是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来,让寻常人都不敢靠近。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二。
酒宴一直到了三更天,整个营地都是灯火通明,一点点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着,酒香与肉香一起传出老远。
楚佩晟看齐墨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有些下垂的趋势了,才忍住笑意,收起心中那股趣味,委婉地与老将军交谈了一番,说是让这些人都散了吧。
尤其是那些将士们,他们可是明日还要守城的,若是精神不济,被蛮夷攻过来,那可就犯了大错了。
老将军脸上通红一片,他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却还是强打精神,道:“那,那老臣送陛下回府…………”
“许卿先回去便是,朕让齐将军作陪便好。”
楚佩晟笑意融融,眼底一派清明,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齐墨,大声道:“齐卿!”
齐墨神色冷静,他顿了顿,才抬眼往楚佩晟那里看去,手中也终于放下了那数个时辰都没有放下的酒坛子。
他的语速极慢,“臣在。”
楚佩晟眉梢眼角都能让齐墨看出算计的味道:“齐卿,送朕回去。”
这次的反应更慢了一些:“…………是,陛下。”
齐墨看似醉得意识不清,实际上却极为清醒,他面上沉静若水,心里却一直在暗暗叫苦。
“三三,三三,你说他是想要怎么办啊?卧槽,他不会是想酒.后.乱.□□!”
——这事情他也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是熟练得很。
虽说楚佩晟为了将来,根本就不会这么做,但是问题就是齐墨他妈的曾经也这么干过啊!
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他什么都做过,皇帝自然也是当过几次的。
皇宫里头什么东西都不缺,一些玩意儿自然也不会少,里头能把人迷昏了上.个.爽,事后还能让人以为他是自己做了个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足足有十几样。
齐墨虽然不知道在这里这种东西多不多,但是绝对也是有的。
就楚佩晟那副模样,齐墨就害怕他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到时候他哪怕是被.日.了,也要做出一副茫然懵懂无措不解的模样,可真是要让他憋.屈死了。
齐墨脑子里都是楚佩晟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甚至已经脑补出来了足够拍成一个系列的小.电.影的波澜壮阔的剧情,满脑袋都被废料塞了一个满满当当。
楚佩晟可不知道,他心里那位看似无比笔直纯情的将军,心里却在想着叫他也要脸红一二的东西,他还以为这青年将军是在强撑清醒,哪里料到,这人居然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楚佩晟打发完老将军,便带着齐墨往外走去。齐墨神色沉静,动作也是干脆利落毫无停滞。旁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哪怕一丝的醉意。
他的表现根本叫人看不出来,加上这一大群老爷们都多多少少有些醉意。因此他们虽然关注楚佩晟,这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两人看,却也没看出来两人之间颇有一些微妙的氛围。
齐墨一直跟着楚佩晟回到了厢房之中。他一进来,楚佩晟就关上了房门,随着房门“吱呀”一声,齐墨心里的警戒线就已经绷到了最高点。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妈的实在是太适合酒.后.乱.忄生了啊卧槽,齐墨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到底是上.了楚佩晟呢,还是上.了楚佩晟呢,还是上.了楚佩晟呢?
然而楚佩晟却没有如齐墨所想的那般直接挽袖子上。他点了数根蜡烛,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齐墨唇边,温和道:“渴了么,喝吧。”
齐墨眉目微垂,顺从地张开嘴,把那一杯茶喝了下去。
楚佩晟神色微动,他伸手有意无意地擦过齐墨的脸庞,温和地道:“阿墨,你是不是醉了?”
齐墨心里一紧,脸上却是一片茫然的神色,他顿了顿,才说:“臣未曾醉。”
那眉眼之间都是一片严肃的神色,叫人忍不住生出一丝笑意。
看这反应,倒是的确是喝醉了。
楚佩晟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神色,唇边的笑意也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抬手抚上齐墨的眉眼,渐渐流.连到他殷红的唇.瓣上。他低声道:“真的没有?”
齐墨愣了愣,才道:“没有。”
楚佩晟笑了起来,他说:“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与你说。”
那语气之中满是宠溺的意味,似乎是在哄那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让齐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楚佩晟以为他喝醉了,顿时露出了本性,连妖艳贱货白莲花的面具都掉了。
楚佩晟从来不是猴.急的人,可是面对齐墨,他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了。他低声笑着,目光流连在齐墨的眉眼上,他道:“别这么看我,阿墨,别这么看我。”
齐墨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他的眼中带了些茫然之色,似是不明白楚佩晟为什么要这么说。
楚佩晟低声笑了,他揽着齐墨的后脑,将他带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将其压制住。
齐墨脑子里咯嘣一下,那根弦就断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道:“三三!三三!!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子里一片空空荡荡,完全没有系统回应。
齐墨说:“三三?”
脑海中依旧一片安静,三七连个吱没发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宿主又他妈的被人给推倒了。
齐墨骂了一句卧槽,知道三七又被迫掉线了,他只能自救了。
楚佩晟一把将他的青年将军推倒在软榻上,随后便开始宽.衣.解.带,宽的自然是齐墨的衣,解的也自然是齐墨的带。
很快,齐墨身上的衣.裳就被他解.开了。楚佩晟伸手细细抚过,低声赞叹道:“阿墨倒真是难得的美人。”
他身下的人发烟如墨,随意地披散在床榻上。俊美的眉目犹如被宫廷之中的画师细细勾勒而出,哪怕是在酒醉之中,依旧带着丝丝让人难.耐的杀气与寒意。
楚佩晟一时之间情.难.自.禁,低下头来,在他削薄的唇瓣上轻轻一口勿。
只是这一下的滋味,就已经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楚佩晟眸色渐深,就在他想要动作之时,齐墨却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楚佩晟眯起了凤眸,眉尖轻蹙,他看向身下神色清明的齐墨,不由心里一惊。
齐墨却狠狠抓着这人的手腕,他紧紧盯着楚佩晟的脸,顿了顿,才轻轻道:“盈儿…………”
…………盈儿?苏黛盈?
这都两年了,这人居然还念着她?!
楚佩晟挑高了眉毛,眼前一花,就已经被齐墨反过来压.在了身.下!他轻.哼一声,却见齐墨已经率先吻了过来。
齐墨神色之中带了一丝悲意,他一手将楚佩晟双手压在对方头顶处,让人不能动弹:“盈儿——”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似乎是怕惊扰了什么,楚佩晟从来未曾见过他露出过如此模样,一时之间心中又酸又涩,居然是生出了一丝妒意。
他轻哼一声,双眸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墨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动作神态都珍惜无比。他轻声道:“盈儿,我好想你。”
楚佩晟眼中神色冰冷,嘴上却是一反常态地应道:“墨哥哥,盈儿也好想你。”
齐墨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眸,一副震惊难掩的神色。他道:“盈儿,盈儿?”
尼玛楚佩晟怎么会这么配合他好慌!咱们两个好好走套路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玩真心啊卧槽!
“我在。”楚佩晟冷哼一声,声音却依旧缠.绵而甜腻,他手上用力一挣,就挣开了齐墨的钳制。他躺在榻上道:“两年未见,盈儿真是……好,想,哥!哥!”
最后四个字那咬牙切齿的意味,居然让齐墨想起了三七说他的白菜又被猪拱了的时候的语气,然后齐墨就被恐怖片看了个爽。
齐墨心里一片哇凉,神色却依旧动容而温柔,他露出来了一丝浅淡而温柔的笑意,想要去口勿楚佩晟的眉心,楚佩晟却避开了。
齐墨之前一叫苏黛盈的名字,楚佩晟心里就不痛快起来了,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般,叫他又难受,又心焦。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作态,但是口上却是依旧不停,他道:“盈儿对哥哥甚是想念,哥哥却来这里参军,数年都不曾回来。”
那语气之中的幽.怨意味,以及那几乎要飘出来的浓浓醋味儿,都极为生动地诠释了两个大大的怨.妇二字。
齐墨:“……………………”齐墨心里冰凉一片,他坐在楚佩晟身上,已经感觉到了那鼓起来的巨大一包,顿时感觉自己身后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心里泪流满面,面上却是强笑道:“是我的错,盈儿,都是我的错。”
然后,齐墨就被翻来覆去地日.了.个爽.。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齐墨只感觉自己身上略微酸痛,身后的地方却是冰凉一片,似乎是被上了药。
他全身上下最不.适的地方,却是昨晚楚佩晟发疯,在他屁.月朵上咬的那一口,那里还散发着阵阵疼痛,提醒他昨天晚上到底是被一头猪怎么翻.来.覆.去地拱.了。
齐墨捂着屁.股坐了起来,胸口也是一片惨不忍睹的青.紫,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一副震惊模样,就听见楚佩晟已经提前低声低口今一声,醒了过来。
“嗯…………”
这声音中带着一分迷茫,一分无措,还有一分慌乱与七分的女眉.惑。那叫一个九曲黄河十八弯,听得齐墨骨头都要软了。
卧槽,这丫的又要做妖了!
齐墨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去,咬牙咽下一口老血,默默地自个儿钻进了楚佩晟的套子里,他道:“陛,陛下?”
只见楚佩晟嘴唇红月中,唇边还带着点点的白色痕迹,双眸睁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身上全都是一片片的痕迹,那些痕迹之惨烈,青青紫紫连成了一片。哪怕是不.通.人.事之人,也能看出他到底经历了怎样残酷的对待。
齐墨:“……………………”楚佩晟我.日.你.大.爷!!!
这绝对不是他干的!他发誓!!
他昨天做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昏过去了!
齐墨心里一整怒吼,面上却是微怔,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楚佩晟却是捂着脸庞,低低地啜.泣了一声,极为慌乱地抓起衣衫,挡住了自己赤果的身体。
他向后挪动时,一股股红.白.交.加的液.体就从他腿.间流了下来,叫人看一眼就明白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艳.色凄美而忄青色,叫人忍不住将目光附着其上,甚至想要看得更多。
这等尤♂物,本来就应该被人狠狠地欺.辱,戴上细细的金链子,束缚住他的手足,将其安置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那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地方才好。
然而这幅糜.烂的诱.人景色,却是让齐墨脑子里轰的一声!
他立马跪在了地上,神色虽然沉静,却难掩其中的惊惶之意。
卧槽,他记得他没有上.了楚佩晟吧?应该没有吧?!
但是他要是没上,他妈的从这人腿.间流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当了一回禽.兽???
还是他被日.昏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把楚佩晟给.上.了?
齐墨脑子里一片杂乱,他身上也是一件衣裳都没有,就这么跪在地上,声音微颤地道:“臣,臣以下犯上…………应以死谢罪。”
楚佩晟明显也是乱得很,他说:“不,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模样慌乱无措,比起齐墨还要迷茫许多,极为惹人怜爱。齐墨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能道:“是臣以下犯上…………请陛下赐臣一死。”
楚佩晟脸色惨白,眼里还带着泪花,他道:“不,不。阿墨,阿墨,你先扶我起来。”
齐墨神色微动,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起身披上衣服,将楚佩晟用被褥裹了起来,脑海中乱哄哄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艺术节就完了,我也彻底心冷了。
第一天,十八个节目,三个凉凉。
幸好都跳得很烂,我虽然膈应,但是还是能忍。
然后今天,依旧是十八个节目,两个凉凉。
他们开跳的时候,我就低下脑袋开始玩手机了,因为实在是膈应得要死。
因为这两个班里,一个跳的,是半壶纱的舞,一个跳的,是礼仪之邦的舞。
而这两个班,其中一个就不说了,另一个,我却是对他们班里的某个音乐方面的朋友科普过ssss的种种劣迹。
她当初和我一起对tq表示了强烈的鄙夷,更对某个明星表示果然一直人品辣鸡得要死。
哦,然后另一个朋友告诉我,她对她们班主任提议,跳凉凉吧。
我:………………………………
他们跳的时候,一个交往两年的朋友让我看,她说,她们跳得真好看啊啊啊,特别漂亮啊啊啊。
我说,行了别叫我,抄袭衍生品,我恶心。人家原作者炒了一盘菜,然后她们从泔水桶里把菜的油捞出来给人吃,膈应。
然后她就不乐意了,她说,我就看个舞你能别恶心我吗?她们又没抄!再说要是抄了又怎么了,不是挺好看的吗!我就喜欢看,你别瞎bb。
我当时懵逼了。
真的。
这个朋友,交了也快两年了。
我平常和她关系也还很好,插科打诨互损,一起商量买汉服穿,然后我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们俩的三观相差这么大。
我说,那你知不知道抄袭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刚刚把前两个字一吐,她就说,哎呀你别再恶心我!我他妈就是想看怎么了!
我说,那好,那你别再叫我。
她冷笑着说,我之前又没叫你,谁叫你了!
我瞬间感觉一股气闷感把我憋住了。
一曲舞蹈跳着礼仪之邦,歌曲放着凉凉的凉凉,跳完了。
嗯,这舞里头还不仅仅是礼仪之邦。
毕竟人家可是多人舞呢,呵呵。
估计那位“朋友”平常也经常逛b站,我看着他们舞,处处都非常熟悉。
仙风舞管的集体舞中,还有一个叫熊什么来着的up主,她有一首舞蹈,叫。
这首凉凉,可真是借鉴了好多她的上邪呢。
几首舞蹈糅在一起,结果就是这一曲凉凉结束的时候,掌声雷动,欢呼声都要让我的耳膜爆炸了。
我真他妈是全身都冷了,对,央视是点名批评了ssss抄袭,大多数人,也都他妈知道ssss抄袭。
可是然后呢?
他们的态度就和我的朋友一样。
——我喜欢看,抄了又怎么了,不是很好看吗。
——抄袭的是ssss,其他的东西和它都无关啊,导演,演员,歌曲什么的,都和它无关啊!
——哼,你们不是说ssss抄袭吗,我本来也不准备看的,你们说抄袭我就偏要看!
——有点理智好吗,抄了的话怎么人家上电视了,抄了的话原作者怎么不上诉啊!智障!
呵呵。
我真是呵呵了。
抄袭者,偷走了原创者的孩子。
她抱着孩子,给他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裳。
孩子还是那张原来的脸,但是却被打扮成了一个女孩子。
然后这个重女(言情)轻男(**)的世界,为抄袭者欢呼,鼓掌。
原创者去找自己的孩子,然后,一个人对她说。
“偷了你的孩子又怎么了!我们喜欢看他的脸蛋儿,是不是偷的关我什么事!”
另一个人说,“对,她偷你的孩子是她的错!可是孩子身上的衣裳啊,珠子啊,宝石啊,都是无辜的啊!你抢孩子的时候小心点啊,别把孩子上的东西弄坏了。”
第三个人说:“呵呵,你不是说她偷了你的孩子吗,别人都说她偷了,我就偏偏要说她没有偷!她孩子还挺好看的。”
最后一个人说,“你冷静点行吗,你看看这孩子,漂亮可爱,为什么她能被抱到大街上让我们来看?既然她是你孩子,那你有本事报.警啊!傻逼。”
原创者茫然了。
抄袭者笑得美好优雅大方得体,然后抱着不属于她的孩子走上了不属于她的宝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人都朝着她跪拜。
那些所谓的中立者们,说:“我就是喜欢电视剧/演员/歌曲,我没有支持tq啊。”
他们一边说“我没有支持tq啊,”一边把ssss的衍生品满世界的乱扔。
一些人看了衍生品,说:“看起来挺好看/听的,挺有意思的,我去看看原剧/作。”
一些人看了衍生品,说:“卧槽看起来不错啊,前段时间一直没看,现在去试着看看。”
抄袭者的宝座在这些人的“中立”下,越来越高,越来越稳。
这些“中立者”,打着无害而白莲花的旗号。
把原创者身上的皮撕扯下来,然后做成了一件人..皮.衣.裳。
有人笑着说:“这件衣裳不错啊,我去看看它主人。”
它主人是谁?抄袭者笑纳了。
然而原创者却被扒干净了衣裳,生不如死,泪如雨下。
就是因为我们是原创者,那件漂亮的人.皮.衣.裳是用我们的皮作的,所以我们才恶心啊。
痛得瑟瑟发抖,鲜血淋漓,痛得泪流满面。
这本来就是一样的道理。
我身边掌声雷动,欢呼雀跃,然后主持人上来,把凉凉狠狠夸赞一遍,说,凉凉把整个艺术节都推到了气氛的高峰。
我真是全身上下都冷了。
学校啊!
这他妈是教书育人的学校啊!
学校都能这么说,那其他地方呢?
学校都这么说了……
我真是特别想笑。
然后我也就笑了。
最后艺术节完了,颁奖。
凉凉得奖了。
对,它得奖了。
这件人.皮.衣.裳,可真不是一般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