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使节要回去了,一起回去的,还有被当做猴子耍的阿济格,对于这个,京城的百姓满是怨念,本来这是一个老少皆宜的项目,花上一两文钱,从看守手中买上几个臭鸡蛋,就可以对着平时不敢发作的老爷们发泄怒火,这是多划算的事?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敌对国的贝勒,那就更爽了,每当百姓心中不高兴,花上一两个烧饼钱,就能发泄。
每当看着当初贵为贝勒的人连连躲臭鸡蛋,大家心中一片舒爽,结果,这唯一的娱乐都没了。
对于百姓这变态的想法,陆东源也是心知肚明,说实话,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百姓如果形成惯性思维,以后对地主老财们下手,那怎么办?虽然在内心里,陆东源是会拍手叫好,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其实一个国家规矩严,其实是对民众最大的保护。
陆东源不想承受这个恶果,为此,当他满面笑容的把后金使节送走后,马上又把内阁的人召集进了皇宫。
“朕闻王佳胤造反,现在结果如何?”一送走后金使节,陆东源马上就不装了,故意变现出的愚笨及贪婪没有了。有的,就是一片精明。
“目前尚在控制中!”阎鸣泰做为兵部尚书,马上开口回答道。
“控制?什么控制?别给朕打马虎眼,朕只想听到的是,这叛乱平息没有!朕,只要结果,不要过程!”陆东源冷冷的说了一句,站了起来,绕着龙椅跺了几步,慢慢说道:“传令!告诉耿如杞,朕让汝当这晋陕总督,目的是稳定局势,该剿当毫不留情,当抚则抚!所有参与之乱民,除罪大恶极该砍头之人,充作苦力,去修黄河!
告诉祖大寿,如果再敢玩捉放曹的游戏,姑息养奸,朕马上就会要了你的脑袋!汝不是李成梁,李成梁的下场也不好!”
当陆东源说完这个,传旨的曹化淳抬起了头,很是惊讶,更惊讶的还是其它的大臣。
“怎么?嫌朕说话直?朕眼中揉不得沙子,原话告诉他,再敢和朕玩保存实力,坐地起价这一套,朕容得了他,这国法也容不了他!你们这些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不管!祖大寿,给朕盯死了!敢炸毛,马上共剿之!”
孙承宗听了,本来想说话,他动了动嘴皮,弱弱说道:“陛下,这难免对于功臣太苛刻!”
“苛刻?朕再补苛刻一点,那就成军阀了!朕亲征了解事更多,到底是谁在保存实力,太傅你应该更清楚!”陆东源冷冷开口。
“臣怕如此一来,辽东将士皆不服”
“难道他们要造反?他们皆是朕是军队,是大明百姓节衣缩食养成之军,历来只有朝廷指挥军队,没有军队倒逼朝廷的说法,朕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心中还有这个朝廷吗?传令孙传庭、何可纲,紧守山海关,传令袁崇焕,约束好部队,今年之军饷,先暂时不予发放,由兵部牵头,组织清军之后,再予发放!“
陆东源可是很不客气,马上开口说道,他原先布的棋子马上就见效了,且不说孙传庭本来就是自己的人,就说何可纲,作为一个被祖大寿杀死的人,他至少是不会参与这犯上作乱,连投降都不愿意的人,这个事,他更是不会参与。
见孙承宗吃瘪,周延儒马上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开口道:“这军队乃是陛下之军队,万没有自成一事之说法,臣不才,愿去山海关监军!敢于犯上作乱者,臣必不轻饶!”
对于这个表态,陆东源就呵呵了,他看着周延儒,淡淡说道:“汝何不去辽东监军?”
我敢去么?周延儒听了这个话,内心是奔溃的,他为何选择去山海关,那就是那无关大局,最少孙传庭能掌握一部分部队,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去辽东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又不是傻。
看着周延儒那吃瘪的表情,陆东源冷笑,开口道:“传令洪承畴,务必配合好祖大寿剿灭王佳胤等乱党!敢于犯上作乱者,无论是谁,统统剿灭之!”
陆东源这个话,相当于就是对于陕西民乱定了一个调子,那就是以镇压为主,洪承畴这个人,能力是有,但风评有点差,那就是好杀戮,韩爌有点坐不住了,马上开口道:“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些人只不过是饥寒交迫,迫于无奈跟随造反,这大兴杀戮,不利于解决民乱!”
“韩爌,你告诉朕,如果不杀,如何快速平息?更何况朕已经算克制了,领头之人必杀,胁从之人,全都打为苦力,维修黄河,朕之处理,难道不仁厚?”
听着陆东源那冷冷的话,韩爌为难了,想了半天,开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民众造反,还是要以抚为主,这是怪朝廷”
“韩爌!”陆东源冷冷说道:“把你那套圣人理论收起来,这造反本来就是大罪!哪里容得尔等沽名钓誉?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尓可请辞了!在朕手中,造反者必被株,这是没得商量的余地!欲加穷勇追余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个话,就是朕送给所有参战人员的话,汝等大臣要学习之,祖大寿、洪承畴等人也必须学习之!
在朕的眼中,从没姑息二字!只要他们敢于跨出第一步,那就必须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骆养性,朕让汝抓捕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等人,结果如何?”
躲在角落里的骆养性听到皇帝叫他,他马上站了出来,开口道:“陛下,恕臣无能,臣没抓捕到李自成,至于罗汝才,张献忠等人,臣抓捕过许多,严刑拷打下,这些人全没有敢于犯上作乱之条件。”
真是饭桶,陆东源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但后面一想,这同名同姓之人多了,真正敢于犯上作乱的人,估计听见风声就跑了,陆东源只有无奈说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