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杀人很简单,但是杀人从来都不是目的,历朝历代,真正为杀人而杀人的,可能就是五胡乱华时期的几个变态帝王,剩下的,都是为权利!
对于唐宗宋祖等明君来说,杀人是为了百姓好。对于商纣等暴君来说,杀人是为了喜好。但本质上说,是为了自己的权利。
就如陆东源,为何要采取这种很激烈的方式,也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毕竟把人活活压死,这场面不一定会比砍头更文明一点。那些被压的人被抬出来后,人都是变形了的。
当然,陆东源是也不是和这些人过不去,可以说这些人就是运气不好,刚好碰到了陆东源的手中而已!
比这些人更过分的人,可能还有,毕竟这上千年的历史中,胥吏这块的业务能力,可以说是家传的,许多都是不传之秘。
陆东源的目的,是想缓和百姓与官府的对立情绪,好吧,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就像狼一定要吃羊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吃法的不同而已。
陆东源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让羊群数目多一点,这样,才不会让狼因为没吃的饿死,这就是他的目的!
对于北方的农民负担,陆东源经过实地考察,真的是感觉不容乐观!其实他和大臣说的东西都有折扣,据他所知,许多农户都是处于破产边缘的。
但这种事要解决,很难,又是天灾,又是**的!陆东源能做的,就是不断做加法,在控制官员的贪婪之余,让百姓的收入多提高一点而已!
陆东源经过这次的事,感觉目前有一个特别紧要的事不得不做,那就是肃贪!比如房县知县,担任知县不过两年时间,但是他竟然积累了上万两银子的家产。
而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京官!京城居之不易,其实在京中的许多低级官员的收入很低,毕竟他们没有上下其手的机会,有些甚至要靠借贷过日子。
但只要他们一外放,马上就能翻身,而房县县令无疑是这样的情况,短短的两年,就积累了上万银子,这其中,还包括第一年的时候因为和县丞不和,捞银子的机会少。
必须得整顿了,而且,貌似自己的腰包又空了,这养军队是个耗费钱粮的事,官员们明里暗里不配合,甚至连本来要给自己的内库银两都故意拖延。
至于目的嘛!很简单,就是不想让自己养军,锦衣卫是特殊部门,他们不用户部的拨款都能混得很舒服,因为在成立之初,朱和尚就给了锦衣卫许多特权。
锦衣卫有许多暗地的生意,如果细细查下来的话,可能会吓一跳,什么黄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有锦衣卫的参与,所以,陆东源从来不担忧锦衣卫的经费来源。
但对于新军,如果不想让这些新军蜕变成为欺行霸市的军痞的话,陆东源就必须全力保障,军队只要一经商,一有自己的经济来源,那就容易成为毒瘤。
整治吏治这种事,正是最合适的时候,因为自己才刚颁布了士绅免税章程,但是这秋收的情况却没有明显改变,这就说白了,官员们在和自己玩阳奉阴违。
对于这种情况,陆东源怎么可能会忍?这事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自己再能干,再有想法,那也和前几任皇帝一样,被人当做了摆设。
惩治**这种事,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是实惠的,一个是赢得了民心,毕竟老百姓向来是对官府没有好感的,这与施政什么的无关,毕竟你每年要从他们的兜里拿走许多钱!
另一个,则是惩治了害群之马,就像种地一样,地里有了杂草,那就会影响收成,得必须清除!就像大树一样,不经常修枝的话,大树是长不高的。
但陆东源对于负责剪枝的园丁却是很不满意的,他早就专门出台过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但是御史们上报弹劾的人很少。所以,陆东源准备自己上阵!
所以,吏部尚书来宗道、左都御史温体仁、太常寺卿周延儒、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东厂厂督王体乾被陆东源专门召集。
这五人,在历史上的评价都不算好,但也印证了一句话,至少这些人是和大多数文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最少不算文官们的亲密战友,不然的话,这些人的评价会高那么一点点。
参会的还有大内总管曹化淳,虽然他现在不专管东厂,但是他还是司礼监总管太监,陆东源留着他,也是为了平衡和王体乾的关系,王体乾是个小人,不得不用,但也不得不防!
当几人到了陆东源的书房,陆东源也不和几人客气,看着几人说道:“诸位应当知道朕宣你们来的意思了吧?”
“臣等驽钝,还望陛下告知!”来宗道虽然心中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是作为一个清客宰相,他向来的规矩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纵有千言,不如一默。
其他的人见了,自然也不卖弄,有时在皇帝面前装傻是很有必要的。个个都是装出一副很迷惑的样子。
陆东源见了,也懒得拆穿,他直接了得的开口道:“朕最近一直在迷惑一个问题,希望诸位能为朕解惑!”
“陛下请言!”一群人恭敬的开口。
“朕两月前颁布仕绅免税,对于仕绅的税赋做出了规定,但是到年底了,朕却发现,收上来的税赋和以前差不多,诸位可为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仕绅都没有占太多的地,都在朝廷的豁免范围之内?”
陆东源的话一出,一群人马上就有点不淡定了,这个中的原因,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谁敢说出来?这一说出来,那就是彻底得罪了天下人。
“怎么?大家伙又在跟朕装傻?”陆东源看着下面的大臣,很是不爽的开口说道。
一群大臣沉默不语,还是曹化淳在边上开口说道:“老奴虽久在宫中,但也知道本乡之地,泰半为乡绅所有,这其中,本来是当地王举人家占地最广,但老奴自从得到陛下赏识,家族也发了,现在占地超过王家了!”
对于曹化淳的自揭其短,陆东源还是很满意的,他点点头,笑道:“只要不是巧取豪夺,置点家产那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曹公虽然满腹经纶,才华比之朝廷诸位相公也不逞多让,但没有功名,这该交的赋税还是要交的!”
“这是自然之意!”曹化淳鞠躬做礼,很严肃的沉声说道:“老奴身受皇恩,自然不能以身试法,老奴专门交代亲属,该交之赋税必须按时足额缴纳,不得让老奴在陛下难做!”
“曹公为人,朕很清楚!如果人人像曹公这样自觉就好了!”陆东源很是赞赏的开口说道,让曹化淳当大内总管,也是陆东源对他的信任,不然曹化淳严格意义上说是朱由检的人。
王体乾在边上一听,有点坐不住了,他在心中暗骂,曹化淳你个老不死的,为了在皇帝面前出风头,让大家难做!不过骂归骂,他还是马上站出来表态。
“奴婢也是随时告诫亲属,必按时交纳税赋!”
陆东源听了,看着王体乾,淡淡说道:“不错,身为朕的身边人,有时就得以身作则,不然朕如何让天下人信服?王体乾,你要多写信告诫、约束家人,千万不要有强取豪夺、鱼肉乡里的事,不然朕会很难做!”
这就是王体乾和曹化淳的区别,虽然王体乾比曹化淳小了那么几岁,但是陆东源却从来没有尊称过什么王公之类的,都是直呼其名。这种待遇,也让王体乾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目中,是比不得曹化淳的。
“是,奴婢一定注意约束好家人,必不敢让其胡作非为,如有不法之事,不用陛下动手,奴婢必先执行家法!”王体乾听到陆东源隐晦的警告,连忙满头大汗的保证。
骆养性见陆东源的眼光扫过来,连忙跪下,沉声开口道:“臣必约束好家人,等臣回去,如果没有按时交纳赋税,臣必督促其赶快缴纳!”
“不只是你的,还有锦衣卫其他人的,别以为朕不知道,锦衣卫和东厂、内宫有许多人名下都有土地产业,许多人仗着身份特殊,根本就不搭理当地官员。
朕对此只说一次,汝等皆朕身边人,所谓正人先正己,如果尔等都带头抗拒,那这政策如何执行?汝等必须约束好手下人,三天时间,朕只给你们三天!
三天内,该缴税的缴税!如果是强取豪夺来的东西,都给朕还回去,三天后,如果朕再听到有依仗朕亲卫、内侍的身份而胡作非为的话,那朕就说不得要清理门户了!”
曹化淳、王体乾和骆养性听着陆东源那杀气腾腾的话,都惊出一身冷汗,前段时间内宫才死了一批人,皇帝可能不怎么爱杀官员,但是杀起身边人却根本不手软。
“老奴知道!”
“奴婢知道!”
“臣知道!”
三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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