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东源在看电视和的时候,常常会有一个情节,就是某个国家会突然偷袭,而对方触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全军覆没,而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一点端倪。
当初陆东源觉得这很牛逼,太厉害,对方的设计简直是天衣无缝,那智商非人。
但是随着陆东源真的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呆过,并且勉强指挥打了一场仗,陆东源就觉得要想毫无端倪的打一场偷袭仗,那是很不可能的。
这又不是小混混打架,如果说小规模的偷袭,这倒是可以做到没人察觉,但这人数一多,想保密都很难!
比如说皇太极准备做动作,他是不可能瞒过大明的,为何?这就涉及到动员学的概念。
虽然八旗是一个军事单位,所有的成员都是按照军事编制组成的,可以说是全民皆兵,但是这其中涉及到一个兵力调动的问题。
毕竟建奴不可能把所有的部队都放在前线,那样的话,陆东源一定会高兴死,因为这样的话,建奴根本就撑不过一年,都没人生产种地了,吃的从哪里来?
所以在大战将起,都会露出端倪的,第一个,对方的增兵和减兵,这个,在前线的人都能发现,毕竟那么多的人不可能隐瞒得了,多的不说,吃喝拉撒上面就会表现出来。
袁崇焕发现对方有增兵的迹象,马上就上报,这是作为主帅应该做的,如果连这种情况都不会上报,那只能说袁崇焕是个蠢货了,但万幸的是,袁崇焕不是。
陆东源第一时间就回信,让袁崇焕做好信息收集,搞好备战工作,对方既然有动作了,那就也得有表示。
同时,锦衣卫这个情报机构也被陆东源紧急发动起来,这个时候,就需要锦衣卫提供的情报来做支撑。
“陛下,这个,这个,我等尽力就是了!”骆养性吞吞吐吐的开口。
“怎么叫尽力?朕问你,现在辽东司还有多少人?还能不能提供情报?”陆东源一看骆养性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所以马上追问。
“这个,这个···”骆养性马上就说不上来了。
“朕在问你话呢?是不是哑巴了?”陆东源冷冷的喝道。
骆养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开口说道:“请陛下恕罪,辽东司根本就不能提供有用的情报!”
“那朕养你们有何用?”陆东源一下子就怒了,情报的重要性连三岁孩子都知道,但是一个专门搞情报工作的,竟然说干不了,这让陆东源不发火都难。
“陛下,请听臣解释!”骆养性见皇帝发火,连忙开口解释道:“自从五十年前壬辰之战,我辽东司身先士卒,伸入敌军内部,搞到了许多情报,但是,也损失惨重,一直没有恢复元气!”
“你骗鬼啊!五十年了,五十年还没有恢复过来?真当朕是三岁小孩?”陆东源那个怒啊,这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后建奴崛起,辽东司许多布置毁于一旦,且老奴努尔哈赤又不信任汉人,搞过几次屠杀,我辽东司安插在建奴的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陆东源听了,面色终于和缓不少,他看向骆养性,沉声说道:“既然有损失,那就必须补充,这个,应该不用朕多说!看看这十多年的事,建奴反倒比我们还会用间。
而我们呢?随时吃这个亏!现在建奴把触手都伸到京城,伸到朕的身边来了,而你们呢?却还无动于衷!”
“此事是臣的失职!”骆养性大声的说道,但在心里却很委屈,我他娘的才刚担任指挥使没多少时间好吧?这都是前任的事!不过想想前任的前任是自己老爹,他又没有言语了,哎,就是替老爹受过啊!
“对于建奴,那是你死我活的战争,绝对不能松懈,锦衣卫不能窝里横,要在外面也能横起来,那才叫真横!”陆东源很是不满的开口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啊,我等去了外面,很是受人排挤,就说在辽东吧,孙阁老在时,也是不许我等插手军事,处处限制我等,我等如何能发展?”
骆养性为了自己的前途,索性不管不顾了,他娘的,你们让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陆东源听了,沉默好久,想了想,开口说道:“此事,必须有个章程出来,你先回去,容朕再想想!”
骆养性只得回去了,他很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至于皇帝要想怎么改,怎么变,那就是皇帝的事了,跟自己无关。
但是到了第二天,骆养性马上就知道这事跟自己有关,而且关系还大多了。
当骆养性得到传旨太监的通知,匆匆赶到皇宫的时候,骆养性发现,这里面已经有人在候着了,除了孙承宗,还有自己最不想见的单权宁。
如果说见了孙承宗,骆养性有点不自在的话,见了单权宁,他就是非常非常的厌恶了,想到这个人最近干的事,骆养性恨不得给他两下,但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根本就不是单权宁的对手。
“召集三位来,是有事宣布!”陆东源见人都到了,他马上开口道,他现在秉承一个原则,能开小会开小会,能不开就尽量不开,什么人,找几个负责的说一说就是了,他才没有兴趣听人扯皮。
三人连忙洗耳恭听,陆东源顿了顿嗓子,开口道:“情报工作,乃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容不得半点懈怠,朕可不想当大军压境还饮酒作乐的陈后主。
建奴乃大明之生死大敌,万不可不防,故而,必须做好情报收集工作,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情报都没有,如何知彼?
所以,朕下令,再锦衣卫的基础之上,新建一局,名曰军情统计局,从锦衣卫、东厂抽调人员组成。此局之任务,专职探听敌人情报,不对内!”
骆养性听到这,看了看身边的单权宁,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过,他娘的,这是要分老子权的节奏啊!这个混蛋估摸着就是新任的主事人,这家伙爬得可真快!
随后陆东源的话也印证了骆养性的猜想。
“单权宁!”
“臣在!”
“汝常年在辽东等地出没,应该对道上的人很熟悉吧?”陆东源淡淡的问道。
“回陛下话,臣对辽东边关之地人物还算熟悉!”单权宁隐约也猜到要让他干什么,他的心中很是激动,自成一派,不用受骆养性的牵制,这很好。
“朕准备让你担任军事统计局统领一职,你有没有信心干好?”陆东源淡淡的问道。
“臣必竭力做好!”单权宁连忙跪下开口道。
“不是竭力,是必须!军情局每年有经费十万两银子,汝为三品官,行事可不受当地管辖,直接向朕负责,朕的要求很简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好,朕要知道建奴的动向,越清楚越好,你可明白?”陆东源沉声说道。
“臣,明白!”单权宁按捺着激动说道。
“既然明白,那你就去做吧!”陆东源淡淡的开口道。
“谢陛下隆恩!”单权宁恭敬的磕了一头,起身大步走出大殿。
孙承宗在边上看着,见单权宁走远,才开口说道:“单权宁此人出身草莽,桀骜不驯,陛下让他自成一派,万一尾大不掉,该如何是好?”
“非常人,行非常事!循规蹈矩,唯唯诺诺之人,是干不好这个工作的,太傅别看不起草莽,所谓龙有龙道,鼠有鼠道,有些我们不能搞定的事情,他们反而能搞定!”
“希望如此吧!”孙承宗叹气道,目前才刚开始,他也不发表意见,对于建奴的情报工作,孙承宗作为久经战阵之人,比谁都了解这重要性,所以,他也没有反对。
当孙承宗走后,骆养性被陆东源专门留了下来,看着有点情绪不高的骆养性,陆东源冷冷的说道:“怎么?有点不服气,多一个人来抢你的权利?”
“没有,臣一心为陛下效力,怎敢有如此狭隘之想法!”骆养性连忙回答道。
“管你有没有,刚才孙太傅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说,你该怎么办?”陆东源淡淡的问道。
“怎么办?”骆养性有点迷糊,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开口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帮陛下盯死单权宁!”
“很好!你办事,朕还是放心的!不要让单权宁有了察觉,可明白?”
“明白!”骆养性连忙点头,他在心里想,哼哼,看来还是我比较受宠一点,你单权宁再狠,也比不过我!
“还有一事,你也必须赶快去办!”陆东源沉声说道。
骆养性连忙开口道:“请陛下吩咐!”
“抽调一批人员充实陕西司,目前洪承畴手中有许多俘虏,你可挑选一些,趁机放回去,朕要知道这些所谓七十二路反王的动向,发挥锦衣卫的专长,朕的要求就一个,让他们内部不宁,化而歼之!”
骆养性一凛,他知道这是皇帝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还做不好,那以后就说不得会被单权宁给死死压住了。于是他连忙说道:“请陛下放心,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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