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水浒 山神庙里鬼怪多,各怀心思想争夺
作者:仇和无双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五魁山峰顶有一间年久失修的道观,三清上神的泥塑身早已不知了去向,大殿里空空荡荡无人问津,今番却热闹起来。

  正殿的神祗座上摆上了关帝圣君,下面的案上设有香炉摆着贡品。圣君两侧摆着就把交椅,靠椅上青天白日当中写着一个“義”字!

  “保正请!”,一位紧身青衣战袍的中年汉子伸手示意,迎进来路保正。

  路保正抱拳笑言:“当家的客气了,请!”。

  两个人礼让着到了正殿当中,身后的冯学究和另一位佩刀大汉也走了进来。

  路保正进了大厅走到圣君神像前上香敬礼,身后的人也依葫芦画瓢都恭敬了一番。

  “保正请坐!”,当家的汉子伸手指向左边的上座。

  路保正连忙抱拳施礼言道:“使不得,使不得!上座自然是朱尤哥哥和沈辽兄弟的,此次干戈全仰仗两位好汉手下马壮兵强。我路某无才无功恁地能坐上手座位!”。

  “保正所言甚是,这次行军全仰仗东坑岭的各位英雄好汉,于情于理也应是哥哥坐上手!”,冯学究也言道。

  “哼!出工出力全是我东坑岭的,功劳苦劳全是我家兄弟的,我家哥哥自然要坐上座!”,说话的是沈辽,东坑岭的第二把交椅。

  “放肆!此事落得到你说三道四嘛?退下!”,朱尤喝退了沈辽,一挥衣袖也不在推脱,径直走向了左手上座。

  一时间殿中气氛有些尴尬!

  冯学究轻摇羽扇,眼珠子活泛打量周遭,笑言道:“荒山郊外无甚娱乐,适才听闻大当家的好笙歌燕舞,小可不才帐下刚好有一位女子精通琴瑟舞曲,不知大人可否赏光?”。

  “这……,前方兄弟正在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在这里若是莺莺燕燕的恐怕多有不妥吧?”,人皆有软肋,软肋便是其痴情之物。朱尤虽是一介草寇,长的五大三粗,做的事也是白刃砍杀之事,却偏偏有一颗细腻文艺的心。从小便喜欢唱词舞曲,与淫邪无关,只是喜好。

  “哈哈哈!当家的此言差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风生定江山才是英雄本色!”,冯学究捻着胡须笑谈。

  “那…恭敬不如从命,请吧!”,朱尤拱手言道。

  冯学究和路保正相视一笑,与左右吩咐了几句,少顷便有二人带着一女子来到大殿之中。

  步履嫣然却又透露着从容果敢!此女子一出现便惊煞了众人。世间的女子与女子之间的区别绝非漂亮而字便可盖全的,惊为天人是此刻所有人见到此女子的反应。

  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

  此女子身材蔓妙,面容精致姣好,独独令人称奇的是她的眉毛,不似寻常女子的温婉如柳叶,却似剑锋掩映着明眸透着英气飒爽。笑不露齿,酒窝浅浅。

  一时间几人都看痴了竟无人开口问话。

  “拜见各位好汉。小女子姓扈,唤作三娘!”,三娘见状微微一笑,躬身言道。

  “难得,难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面!”,朱尤坐直了身子,欢喜之情喜露于言表。

  “英雄过奖了!”,扈三娘回道。

  “我听冯先生讲你会舞曲,不知你今日准备的什么曲目给我兄弟几人一助兴致!”,路保正只听说冯学究寻了一个舞娘来讨好朱尤,却不曾想这舞娘竟这般不可方物。

  “英雄想看什么,小女子遵命跳什么便是了。”,扈三娘从容应对。

  “好气魄,你想跳什么就跳什么,如何?”,朱尤甚是欢喜!

  “那小女子就冒昧了!俗话说宝剑赠英雄,悲歌送壮士。奴家见好汉腰间跨着的一口当是绝世宝剑,不如小女子就为各位英雄舞剑一曲如何?”,扈三娘言道。

  “舞剑”,这两个字别人不在意,却被冯俊才择出来听了去,咣的一声击中了他敏感的神经。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舞剑却不是一桩善事。这扈三娘是自己从歙县城里花钱雇来的,不甚知根知底,如今见了山上的强人却仍能镇定自若,不简单呐,不简单!若真是项庄舞剑那谁是沛公,我若出言相劝,朱尤仍执意让扈三娘舞剑。那八成他冯俊才和路保正就成了沛公!

  “不可,不可!此助兴娱乐之事为何要这般刀光剑影的,不如我们在换一个曲目?”,冯学究言道。

  扈三娘默不作声,朱尤忽然言道:“诶!莫负佳人意,舞剑好,舞剑好。”。

  “就依朱尤哥哥所言,舞剑吧!唱什么曲子?”,路保正不明就里言道。

  “当然是汉高祖的《大风歌》才配的上好汉的气魄!”,扈三娘言道。

  闻言他人叫好,学究担忧。就看今日谁是刘沛公谁是楚霸王了?

  扈三娘取了宝剑,咿呀唱起:“大风起兮云风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唱的是声声壮烈,舞的是剑走龙蛇。好一个壮怀激烈,柔情似水的壮士与美人图。

  冯学究在一旁屏气凝神,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扈三娘。

  忽地三娘手中的剑锋一转,退去柔情露出凌厉直刺冯学究。冯学究慌忙躲闪,却见那剑忽地一转又调向他处。冯学究躲闪动作太大,狼狈的摔倒在地。

  扈三娘仍旧从容不迫的接着舞剑。其余人先是一愣接着都大笑起来。

  “先生好生胆小,哈哈哈!”,沈辽大笑道,被朱尤眼睛一横缩了回去。

  冯学究知道失了态,连忙坐起来慌忙拱手致歉。

  扈三娘的剑,剑锋游走忽地又朝着路保正而来。路保正正看的如痴如醉,摇头晃脑的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果然剑锋又转走了,冯学究长吁一口气。

  冯学究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呵斥拦住这个无礼的女子,却被路保正一手按在座位上,笑着摇头不语。

  扈三娘的剑愈来愈快,愈来愈凌厉,步伐游弋朝着朱尤、沈辽而去。

  路保正一抬嘴角,微微一笑。冯学究是一介书生不懂得什么剑法剑术。路保正和对面做的那两位可是懂的。这扈三娘舞的根本就不是剑而是试探,路保正看她的剑势知道这女子真正的用意尚未显露,可是不消多想不是他二人便是彼处二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对面那俩究竟是沛公还是霸王,现在还不得而知。

  唯一可确定的是,这女子剑上已经起了杀意!

  朱尤岂会不知,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已经让他们养成了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朱尤面色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扈三娘看似在观舞曲,实则在等着若有情况出现就要后发制人。

  这扈三娘究竟是何用意?冯学究看着她慢慢的靠近朱尤,紧张的自己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扈三娘也不是傻白甜,她也看出了端倪,剑势忽然变得沉稳,这个时候不是下手的最佳时机。没动手之前,他和这些人谁都没有瓜葛,揣摩只是揣摩。若是动了手便是覆了水了,想收也收不了。所以说要慎之又慎,不动手反而让大殿上的一滩水更浑了!

  大殿中没有别人,项庄舞的剑有所指,便有所指使。扈三娘既然做了项庄,其余人做也得做霸王,不做也得做!

  气氛越来越紧张,扈三娘的剑游走不定,每个人都在等着她动手。可就在这时门外忽有一位东坑岭的小喽啰高声来报!

  扈三娘收了手里的剑,其余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小喽啰跪倒在大殿中,眼睛瞟见三娘看的痴迷了,把要报的情报竟然忘了。

  冯学究一清嗓子,言道:“三娘,你先下去吧。自有人于你赏银,山下有车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是!”,扈三娘从从容容的应了喏,转身离开了。

  “问你呢,什么事快说!”,沈辽一拍桌子把那小喽啰从痴迷中唤醒。

  “回…回禀两位哥哥,山下大捷,押送钱财的人马系数被虏!”,小喽啰言道。

  “那些路人可都杀了?”,朱尤问道。

  “回哥哥,没有!皆因押送钱财的信州府的两位干事竟是十三哥哥的恩人,十三哥哥并未杀他们!”,小喽啰此话话一处,其余人都沉默了。

  百密一疏中间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插曲!

  “那方腊现在何处?”,路保正问道。

  “十三哥哥正在和杨制使争执,十三哥哥有意放那些人过去,说是要讲江湖道义不能恶了名声。杨制使不从!双方各领了一队人马在山下对峙呢!”,小喽啰回道。

  “糊涂,糊涂啊!我们筹划了这么长时间,此番干戈又折了那么多的弟兄。难道就因为区区道义二字便将心血东流?这不是荒唐吗?”,冯学究痛心疾首。

  “小人觉得先生说的是,小人见了那几马车的钱财,当真是花上一生一世也用之不尽啊!”,小喽啰跪在地上言道。

  “哼!来人呐,将此人拖下去砍了!”,朱尤冷哼一声开口道。

  “哥哥,这是为何?”,沈辽阻拦道。

  “这是为何?我来告诉你为何!我是东坑岭的大当家的,要怎么想该怎么干,还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哼!”,朱尤一挥手,出了山神庙大殿。

  身后的小喽啰叫唤着饶命却被人拖了出去!

  其余人不敢怠慢,也跟着出殿而去。

  “哥哥,哥哥!你先等等俺,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沈辽追上朱尤问道。

  “方十三是我的恩人,那两个干事又是方十三的恩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朱尤紧盯着沈辽反问道。

  沈辽不知如何回答,便胡乱说道:“哥哥定夺便是!”。

  “不是我定夺,而是道义定夺。哼!”,朱尤撇下沈辽疾步下山。

  冯俊才在一侧小声耳语道:“保正此事有蹊跷啊!”。

  路保正也轻声应诺了一句下山而去。

  冯俊才沉吟思索,东坑岭,方腊,信州府干事,刚才那位奇怪的女子………。

  天工不比人心巧,世事最怕聚一时。乱麻需有人来解,不知谁是关键人!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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