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预见的,就是遇见——九曲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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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被单凌乱,男女各式衣服散落一地,纠缠在一起,像是要说明刚才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房间内灯光大亮,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盛浅身上盖着毛毯在大床上一动不动,光洁白皙的小腿半挂在床沿,像一条干涸在岸边无力挣扎的鱼。
大床正上方的水晶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炫的耀眼,也将她半裸的身子映衬的更加诱人。
欢好之后面色潮红的她只觉得自己脏,很脏,特别脏!
她多么希望刚才发生的是一场噩梦,噩梦醒过来她还能安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这并不是噩梦,她的确是“以身相许”给了薄遇。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便一跺脚就能让北市抖三抖的男人此刻正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她光滑的后背甚至能感觉到他刚才过于“勇猛”还未消退的激烈呼吸……
她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
到底是初经人事,又加上半夜的抵死缠绵,盛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难受,尤其是一双腿,更像是被人拆卸之后又重新组装上去一样疼的要命。
她挣扎了好久,终于决定要去洗一洗了。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结果还未从薄遇的怀里挣脱出来就被他一个横挡过来抱的更紧。
“怎么,还想要?”暗哑又露骨的磁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如果可以,盛浅真的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但是她不敢。
她知道现在的薄遇这么好说话,完全是自己的顺从和药的作用。
外界传闻的薄遇冷酷无情,一般得罪他的人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敢,她怕这一巴掌打过去所有的东西就都化为乌有了,她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这个赌,她不敢打。
盛浅半天没反应一动不动更像是在走神。
薄遇的心中顿时冒出一股邪火来!她跟个木头一样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卖力吗?
她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要爬上他薄遇的床吗?
怎么现在把她喂饱了她就过河拆桥?
也不管面前的女人刚刚才哭着喊够了,薄遇大手一捞直接勾住她的一条腿盘在腰间,随即又将自己的火热又全数埋了进去……
临了不忘闷哼一声,像是特别满意。
盛浅身子一僵,带着点哭腔:“我疼……”
下一秒就要驰骋疆场的男人顿了顿,盛浅以为他不会要了,一口气还没顺下去,突然他的腰一挺,埋的更深。
“卖就要有卖的觉悟!忍着!”带着些许微喘又不屑的话说出来,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在了盛浅的心上。
她隐忍着,用劲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卖……
确实,其实薄遇一点也没说错,今夜她把自己以六百万的价格卖给了他。
她该谢谢他的慷慨解囊吗?毕竟比起那些只会嘴上卖乖却只想占他便宜的其他人可强多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前面是万丈悬崖她也只能闭着眼睛向前,踏空摔成一滩肉泥还是永世不得翻身她也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依旧用着他最爱的姿势在她身上肆意鞑伐,盛浅闭上眼睛随着男人的动作来回迎合。
夜色沉沉,唯剩下满室旖旎久久不散。
凌晨四点,盛浅被管家叫醒。
“盛小姐,行李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支票也放在这里了。等下会有人送您去医院,精~子在一小时内注入体内是可以存活的……”
管家说了什么盛浅一个字也没听清,“你们看着办吧。”她看了一眼窗外,月朗星稀,只有窗外的树在随风摇曳,她喉咙沙哑,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有几分低沉:“他……说什么没有?”
是期待他说什么,还是不期待他说什么,盛浅心里也不明白。
管家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忍心,眼神瞟向了一边:“薄总说……说让您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盛浅的手紧了紧,她知道管家这话应该是斟酌过的,薄遇当时肯定说的更难听,几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