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离婚的人们 他那么可怜,但是你不要嫁!
作者:我爱狐狸皮大氅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非墨姑娘向我咨询,他老公是高中同学,其父母十七岁生子。后因其父出轨,被其母报案盗窃入狱五年,出狱后。相处一年各自跑路,男孩被丢给奶奶。靠姑姑周济上大学,后渐渐与其母往来。受其母左右,然非墨敦厚,婚前男方出轨,分手后。又因同情男方奶奶过世。复合,娘家出钱以男方名字购房结婚。

  女方婚前娘家购买的车。婚后亦过户男方,男方惦记女方经营店铺。几欲改其名下,因变更手续反锁未果。

  婚后女方家继续经济扶植。男方终于调入有些前景的部门,当上了副股级“科长”,遂变脸。与女方一家开撕,男方母亲从头到尾没给女方正经好脸。

  非墨面对男方反复无常的嘴脸。开始忧虑父母年老以后被男人欺负。内心有点儿想离婚房子在男方名下。呃。虽然给女方父母写了借条,恐怕增值部分要受损失。

  非墨经历,和很多曾经留言的粉丝相同,年轻时出于善良天真,在娘家帮助下倒贴嫁给家境贫寒的恋人,但男方一家并不领情,窃以为女方自甘倒贴,必是不如人,后男的在女方帮扶下一跃出头,翻身解放,女方及其娘家就成了大恶人。

  年轻时都会遇上人渣,披着小白的外衣,眉目清秀,青涩纯情,衣着单薄,卷着裤管站在秋天的梧桐树下,落叶都没他寂寞。

  然而,你下了晚自习又冷又饿,他并不能到门口肯德基给你来杯热饮,最多是悲悲切切一块钱买一小段水煮玉米。

  楼主上高一的时候,学校对面有各种餐饮店,东北的千筋饼,豆腐脑,炉箅子(一种油煎的大饼),烤羊肉串,面包店,九十年代中旬,普通家庭不会天天买夹红肠的面包。豆腐脑都能喝得起,下午放学,晚自习前一个半小时,成群结队跑马路对面买吃的、喝的。我姨妈家就在附近,但是学生都不回家吃晚饭,我哥下了课就参加体育队训练,体育队发炼乳(有点儿奇怪),挺好喝的,他自己不喝,拿来给我,然而他家条件不差,等训练结束叫我一起去对面吃晚饭,我已经和女同学吃了饼,喝了豆腐脑,然而,我还能再吃下两三个红肠面包

  我哥还会买热牛奶,我一袋,他一袋,在晚自习前,我就吞了一碗豆腐脑、一个炉箅子、一袋炼乳、三只香肠面包、还有一袋牛奶

  肚子鼓鼓的,非常暖和,教室开着暖气,老师在讲我听不懂的摩尔定理,昏昏欲睡的感觉多么甜蜜。我哥贴心的把耳机插进我的耳朵,侧脸和我说话,我小声应付,猛然被身后的同学推了推,“干啥?!”

  “丁毅!站出来!”呃,老师在点我名字!惊慌的忘了摘耳机,傻愣愣站起来。

  “你不听课我不管你,你还那么大声音干扰别人听课,到前面站着,不要影响你同座同学!”

  我影响同座同学?!我哥已经表情严肃的望着黑板,眉头微蹙,我竟然成了影响他这个学渣学习!!!!!

  “老师,他故意找我讲话,又让我听耳机!”

  “叫你到前面来!你听不懂是吧?”

  老师怒了,我只好低头溜到前面,站在畚箕旁边

  放学的时候,我回到座位,我哥已经帮我把书本乱七八糟塞进了书包,瞪他一眼拎起书包,转身穿过横排座位冲出教室,没等走到门口他已经大步跟了上来,“呀,生气啦?这怎么会生气?!你上课不认真听课,竟然还生气?!”

  “走开,走开!”我对他没好脸色。

  “真是小心眼!真是的!走吧,回家!”

  出了大楼漫天雪花,我伸手去接雪花,我哥转到我前面看着我笑,“走吧,回家!”

  校门口马路车来车往,习惯横穿马路的学生成群结队,我哥拉过我的手臂,也不看我,径直跟着人流横穿街道

  走到我姨妈家的小坡下,他拽下自己的书包,递给我,弯腰,“背你上去,上来!”

  “不要你背,我生气啦!”

  “快点儿上来,上来!”

  我拎着两个书包往坡上走,脚下一滑,跐溜,又被他顺手拉住,“嗯,背你上去,你今天犯了错误,我回家不告诉他们。”

  “我今天没犯错误!是你故意让老师发现我!”

  “是我故意的,想看你站在黑板前面,低头认罪的样子,很好玩儿。”弯着狐狸眼睛笑,“回家,我给你洗袜子,还有,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着这样的风雪漫天的晚上,除了附近的学生走路,还有很多要挤公交车,塑料厂厂长的女儿上了来接她的爸爸厂里的专车,视线却一直跟随着拎着旧书包,一件薄棉袄,绕过公交站,一直走入远处光晕里的男同学,那个男生家庭困难,住在离学校有十几站的一个废弃工厂。

  那个男孩有着不同于北方男青年的清隽的脸,冻得苍白的脸,有着石膏像般的宁静忧伤,厂长的女儿在心底微微叹气,唉,要是他肯上车刚好每天送他一程,外面风雪那么冷,他连公交车都不舍得坐。

  女孩高考后选择了和那个男孩同一个城市的学校,异地重逢让他们曾有的距离弥散,男孩接受了女孩的温柔善良热诚,等女孩家长得知女儿大学毕业不回沈阳,要跟着一个家境贫寒的小子留福州,奶奶差点气出了心脏病。

  后面的故事,也有过一段美好,男孩和女孩终于得到了厂长家认可,出资供二人去了英国,毕业前,男孩认识了香港大学过来的一位女同学,新的感情和理想的冲动令他必须奔赴香港,厂长的女儿在父亲退休后已经没了曾有的经济支撑,于是,他去香港,她只有回到沈阳。

  如果这时结束,一切便也好,男孩却没有在香港如愿落籍,香港女秉承你要独立的原则,我邀请你来,并非包揽你前程,你自己混得不行,和我并无关联。

  男孩父亲病重,他又回到沈阳,治病欠的债务,远远超出他的能力,偶尔遇上从前的女友,前女友惊异于他怎么又回了沈阳,已经二十六岁的男子,仍带着一缕青涩,“父亲病重,香港太远,我不放心,只能回来走一步算一步。”

  女孩就被这份夹带忧伤与无从的“走一步算一步”再次打动,不忍看他独自承担,不忍听人家说他日子多么艰难,她知道他是有能力,有理想,只是困于家境。

  女孩的奶奶已经过世,父母原本就经不住她的拧脾气,出钱出力再一次改变了男孩的生存环境,只是,此后,女方家抽空了底子,而男方在父亲过世后,确实弯道转至通途,从此风生水起。

  等我结婚那年,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已经在沈阳有不错的代理项目,身边的女朋友芳龄二十三,娇俏玲珑,至于被冠上前妻名义的厂长女儿,连同她生育的孩子,早被踢出了男人的优渥生活。

  偶尔听人说起男孩和女孩在福州上学的成年往事,车票永远是女孩出钱,如果只有一张卧铺,那就是女孩在硬座车厢过道看风景,男孩少年时受过风寒,腰椎不是太好,不能长久站或坐。

  我们家这个经常开赛车,腰椎还做过手术,但是,每次郊游还会背我,一个男人,让自己女朋友一站两天一夜,这不是腰椎有病,是心黑需要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