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变得更强啊。,。!”墨之妄也轻轻笑着说。
“看来正喜欢的紧啊,”月风‘吟’说着,盘‘腿’坐到了地,顺手在风一招,便从那一片火红的彼岸‘花’丛里摘了一些‘花’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我虽然只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但是她的体虚已经浮于表面了,彼岸‘花’虽然有一些‘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功效,到底治不了根。”
“外公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调整她的身体吗?”墨之妄也立刻坐到了空地,焦急地问。
“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叫声外公啦,现实得和‘月兰’很像。”月风‘吟’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生气,将手的一团‘花’递给墨之妄,然后说,“正是因为她是阵修,所以才治不了根。”
“为什么?”墨之妄捧过‘花’,很是疑‘惑’地问。
“阵修啊,一旦踏了这条路,注定了要成天到晚的东想西想,阿初是这样。”月风‘吟’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阵修身体弱,不是这个身体的原因,是他们的心一直很疲累。如果要治,当然是把心的所有事情都放下,纵情山水,游乐天下,这样,自然好了。”
“……”墨之妄沉默了,低头看着怀的这一捧‘花’,微微纠结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月风‘吟’说得这个方法,云诗一辈子都不会用。
“看你这个样子,想来那个‘女’孩子也是和阿初一样,执拗的很啊。”月风‘吟’如同一个过来人,伸手拍了拍墨之妄的肩膀,算是安慰了,然后说,“我给你一些‘药’丸,对身子有好处,也不会补得太过分,反正阿初当年吃的时候效果很好。”
墨之妄抬头看了眼旁边的‘花’圈,脸‘色’并没有好转:“可是外婆还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扭头看向了月风‘吟’,怕触及到月风‘吟’的伤心事。
“不用避讳,我守这么久,虽然是因为我的死心眼儿,但是阿初的离开,我早接受了。”月风‘吟’脸‘色’随和,“阿初的离去,并不是‘药’有问题,而是她坚持要生下月兰啊。”
“难产?”墨之妄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因为他的母亲也是在生他时离去的。
“对啊,‘女’‘性’元力修士,越是厉害的,越是在生产时要遭受极大的危险。”月风‘吟’很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墨之妄一下子很不理解了,他看得出月风‘吟’对阿初的感情,所以他很不理解,月风‘吟’明明知道这种危险,为什么还要让阿初承受这种风险。元力修士修行到他们这种份,根本无所谓年纪也无所谓繁衍了啊!
“因为我没用,我执拗不过她啊。”月风‘吟’叹气摇头,顺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酒葫芦放到了地,自己先拿起其一个饱饮了一口。
墨之妄知道月风‘吟’这是借酒消愁,即使是过了多年,月风‘吟’说得轻松,但是他依然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吧?于是墨之妄将彼岸‘花’收到内天地里,拿起了另一个酒葫芦,也喝了起来,酒很烈,好像从咽喉一路辣进了内天地。
喝了好几口后,月风‘吟’才继续说:“想必我那个哥哥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很开心地为你讲解了我们月家的事吧?包括了那种保证血脉纯正度的方法。”
墨之妄抹了下嘴角的残酒,微微点头。
“我在一次醉酒后,也告诉了阿初这些事情。”月风‘吟’说着又摇了摇头,喝了口酒,这才继续,
“这下不得了了,阿初觉得,我哥哥反对我和她,是因为我们无法生下一个真正的月家孩子。而她那个要强的‘性’子,偏要生个孩子下来,不仅是证明这个孩子有着纯正的月家血统,而且会天剑山的更聪明,更厉害!”
墨之妄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结局,看向了那一排‘花’圈,缓缓说:“外婆没有输。”
“对啊,”月风‘吟’微微点头,“所以我说,她看见了你,会很开心的。”说着他看向‘花’圈,低‘吟’了一句,“是不是?”
墨之妄知道这后一句话不是说给他的,所以他没有接话,而是问起他母亲的事情来:“既然你舍不得我娘,为什么会让她离开呢?”
“这也是要怪我没用,那个时候又执拗过头了。”月风‘吟’‘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
“那个时候阿初离开了,我很伤心,甚至有些……有些把阿初的死怪罪在月兰身。所以我很怕很怕见到月兰,所幸把月兰全权委托给当时的圣‘女’了。所以月兰也无所谓有没有我这个爹了,还喜欢到处‘乱’跑,最后居然被一个东陆的臭小子给拐跑了。”
月风‘吟’看着墨之妄,很直白地说:“对,我说的是你老子,而且你还长得不像月兰。”
“所以外公你还是很失望啊。”墨之妄笑了笑。
“那也没办法,人生不如意十之**,你怎么也是月兰的孩子,也失望不到哪里去。”月风‘吟’这次倒是认得干脆,“我大限将至,有你这么个外孙可以托付一下后事,这个人生还是很如意的。”
“大限将至?”墨之妄捕捉到这个关键的词语,酒意一下子消退了很多。
“对啊,大限将至,有什么好怪的?元力修士也是会死的嘛,又不是谁都能像玄武阁的那个头子一样熬个两千多年。”提及生死,月风‘吟’显得很无所谓,
“所以如果是出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作为你的长辈,我很想劝说你,放弃那个‘女’孩子吧,陪我安安静静地走过最后一段日子。”
“为什么放弃她?因为你觉得像是看见了当年的你和外婆吗?”墨之妄很是认真地看着月风‘吟’,很是认真地问。
但是月风‘吟’摇了摇头,说:“她和阿初不一样,她心里装得东西太多了,恐怕多得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透吧。”
“这不是让我放弃她的理由。”墨之妄喝了口酒,这醉意有些来了,使他显得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