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妮说,豆豆今天流鼻血了。不过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初初,你别急,豆豆他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订了最早的一班机,两个小时后就走,你……”
“我也去!”
夏之初从床上弹跳起来,却很快又意识到,她的护照已经被封洺安撕了,根本无法出境。
“子修,怎么办,我走不了,我走不了啊!”
夏之初急得在原地团团转,都快要哭了。
慕子修不知道她是因为护照被撕了,以为是封洺安强制不让夏之初出国,不禁怒道:
“封洺安这个混蛋,他这是非法囚|禁!初初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救你!”
夏之初急了,连忙说道:
“不不,子修,你快去机场,我们不能让豆豆一个人在医院。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的护照挂失了,暂时回不了m国。你帮我过去照顾豆豆,就跟他说,妈妈……说我把护照搞丢了,办好了马上过去陪他!”
慕子修却不相信,他实在太了解,夏之初对护照是有多看重了。
因为只有护照在,她才能随时飞回m国。
她那么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把护照搞丢!
“初初,是不是封洺安把你护照藏起来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要回来!”
“不,子修,我的护照真的挂失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是快收拾东西去机场吧,到了那,记得给我电话!就这样!”
夏之初说完,匆匆就把电话挂了。
她不能让慕子修误机,必须要他尽快飞到m国陪豆豆。
这一夜,变得煎熬无比。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美妮,也即是专门负责照顾豆豆的保姆,回复了夏之初的电话。
当听到说豆豆的鼻血已经止住时,夏之初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从行李中搜出那个小盒子,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拿出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都是豆豆的,从婴儿时,到四岁的都有。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慕子修不让她公开豆豆的身份,家里甚至连张豆豆的照片都不让摆。
直到得知封洺安是她的合法丈夫,豆豆的亲生父亲,体会了他的狂妄霸道,无所顾忌,才有所理解。
如果让他知道了豆豆的存在,等于是掌控了她的致使弱点,自己就更无法摆脱他的控制了。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口洒落在地板上,缓缓移向床头。
夏之初把照片收好,换了件舒适的休闲装,连早饭也没吃,就出门了。
在一个商业广场下车后,她绕到广场的后门,又拦了辆出租车。
直到上了出租车,确定后面没有人跟来,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司机是封家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向封洺安汇报。
别的她都无所谓,但这件事,夏之初不想让他知道。
半个小时后,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我真的很急,我的孩子昨晚又流血了,可不可以让我们插个队?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我们已经找了四年了,我怕孩子他……医生,我求求你了,我向您跪下了,求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