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你别去招惹他。这事我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夏之初安慰着慕子修,其实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慕子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刚坐下准备吃饭,门铃响了。
当看到电子屏幕上封洺安那张黑得能滴出墨的俊脸,夏之初不禁奇怪了:
“封洺安?他怎么来了!”
她从医院出来都一天了,他连个电话都没有。
现在又追过来初晓居,到底想干嘛?
“初初,如果你不想见他……”
慕子修真心不想开这个门,但是夏之初却摇了摇头:
“不,让他进来。”
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慕子修无奈,只要打开了大门的电子锁。
两人回到餐桌上,慕子修细心地帮夏之初剥了一只鲜虾,夹到她的碗里:
“初初,你忙了一下午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夏之初也不客气,一口把虾吃掉。
她帮豆豆收拾了一下午的房间和行李,确实又累又饿了。
正吃着,门口传来动静,紧接着,室内的气压就降低了几个档次。
夏之初忍不住皱眉,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影响别人的情绪,才刚进来,就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
她却不知,当封洺安进来,看到他们两大一小,围着餐桌其乐融融吃饭的情景,内心有多愤怒。
或者说,是嫉妒!
“夏之初,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狂佞的声音,森冷暗沉,透着浓浓烈火,仿佛随时都能将整栋别墅焚烧殆尽。
夏之初放下筷子,缓缓回头,目光淡漠地看着他:
“封洺安,在别人家里大吼大叫的,你还有没有一点礼仪廉耻?”
“礼仪廉耻?”
封洺安咬牙,缓缓走过来,鹰眸闪烁着幽冷阴鸷的光芒:
“夏之初,你身为人妻,却把老公扔在家里,在一个野男人的家里吃饭,这就有廉耻了?”
夏之初秀眉蹙起,脸色略沉。
他说话太难听了,慕子修要是野男人,那自己岂不就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了?
而且豆豆还在这里呢,他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
“封洺安,你别血口喷人,我跟子修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一直当慕子修是哥哥,从小到大。
但就是这层青梅竹马般的感情,让封洺安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介意夏之初,而是因为慕子修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
再想到过去的五年,他们两人亲密无间地住在一起,封洺安就抓狂得想要杀人。
这个女人,存心要气死他是不是!
“夏之初,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回不回去!”
夏之初扬眉,她回封府干嘛,跟他生孩子救豆豆?
他不是不愿意吗,那她回去干嘛!
当他的出气筒啊?
傻子才愿意!
“不回。”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
忙了一下午,肚子都快饿扁了,有什么事等填饱肚子再说。
恰在这时,慕子修又帮她剥了只虾放碗里,夏之初夹起虾肉正要吃,冷不防手背一疼,到嘴的虾肉啪地掉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