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静秋才刚走,封洺安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了。
看到他,夏之初微微有些意外,刚刚一直憋着的眼泪,刹时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扭过头去,抹掉眼泪后,这才回头说道:
“就是,额头不小心……磕到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是上官静秋推的。
想着,毕竟他们是母子,自己也是当妈的,知道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重视。
封洺安阴沉着脸,看了眼手术室的门,没有说话。
他是接到医院的电话,在去公司的途中,折道赶过来的。
医生虽然没有详细说明豆豆的伤势,听语气,却也猜出伤得不轻。
那孩子有白血病,运气不好的话,稍微一点创伤,都会血流不止。
他不说话,夏之初心里就更不安了,忍不住哭道:
“封洺安,你说豆豆他会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后脑霍地一股大力传来。
咚!
人已经跌进了他坚实宽厚的胸膛。
封洺安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会。我封洺安的儿子,不会那么脆弱!”
夏之初一怔。
他说豆豆是他的儿子。
都还没有做亲子鉴定,他怎么就确定豆豆是他的儿子?
她脑袋动了动,想抬起来看看这个男人的脸,判断这话的真假程度。
覆在脑后的大手却用力按住她:
“别胡思乱想,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否则,我就把整座江平医院都拆了!”
夏之初忍不住额头掉黑线。
豆豆的伤,跟医院有什么关系。
这个死男人,做事总是那么霸道专|制,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但他的话,多少安抚了她紧张不安的心。
伸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就像抱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有了依靠,不再孤单无助。
她没有抬头,所以并没有看到封洺安脸上的紧张和担忧。
左手紧紧地拥着夏之初,右手紧紧握拳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豆豆会不会有事,这根本就不是他封洺安能说了算的。
人的生死各有天命,不管医学再发达,也无法阻拦这个自然的规律。
砰!
这时,手术室的门霍地被打开,有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夏之初连忙挣脱封洺安,冲过去问道:
“护士,豆豆怎么样了?血是不是止住了?”
护士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是出来拿血浆的,家属请安静!”
血浆?
夏之初的脸,刷地就白了。
这么说,豆豆的血并没有止住了?
伤口那么深,从银川墓地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得流多少血出来!
她倏地抓住封洺安的手,颤声说道:
“封洺安,你不是很厉害吗?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冷艳的小脸,早已没有了初重逢时的意气风发,清亮的眸子,也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封洺安鹰眸闪过一抹疼惜,反手握住夏之初的手,只觉得冰凉颤抖。
心,顿时如刀割般难受。
这个女人,以前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像今天这样绝望和无助。
所有的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伸出长臂,用力将她紧紧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