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床幔看不到殿中的情景,但他们的对话段宜翎还是听得见的,突然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这里可是穆玄烈的寝殿,为何那女魔头能够进来。
不过再一想她也就释然了,刚刚穆玄烈的举动,证明他并未打算暴露她,那么,有关她的事,那女魔头以及其他人应该都是不知情的,先前她与穆玄烈的对话殿外站岗的魔卫应该是听不到的,估计是这殿中也设了防御罩之类的东西。
段宜翎刚开始还很认真的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可到后来便也没了兴致,大多时候都是洛夕问,穆玄烈答,洛夕似乎挺热情的,话很多,但穆玄烈只是简单的应答,一个字也不愿多说,表现的有些疏远,既不显得无礼,又不会让洛夕感到亲近,虽然段宜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想象的出。
洛夕似乎并不打算聊几句就走,段宜翎听着听着就有些乏了,床上全是穆玄烈的味道,让她很有安全感,很舒心,于是便渐渐的放松了神经,她好像很久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
洛夕的话确实很多,每次来穆玄烈这里都要待上半天,即使穆玄烈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也乐此不疲,好在穆玄烈不会将她拒之门外,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每次过来要自备桌椅和茶具,因为穆玄烈有相当严重的洁癖,不喜欢与人接近,更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东西。
穆玄烈的耐心一向很好,每次洛夕过来,他都能心平气和的默默坐陪,直到洛夕待够了自己离开,可这次,他却心不在焉,视线好几次都不自觉的朝床上瞥去,好在他不动声色的及时收回,没有让洛夕看出异常,只是今天觉得洛夕的话实在太多,他都好几次忍不住想打断她,然后将她赶出去,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
终于将洛夕送走,他关上殿门便朝床边走去,可当他掀开床幔后,却看到,段宜翎居然,睡着了,还睡的那么安详,穆玄烈额头青筋一跳,突然有种想立刻将她弄醒然后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他刚刚在外面有多煎熬她知道吗,居然睡着了,呵,她的相公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独处,她居然如此放心的睡着了,她当真是无情啊。
穆玄烈握了握拳,最终还是并没有叫醒段宜翎,因为看到她略显疲惫的容颜,他突然有些不忍,他给她解了穴道,随手为她盖上了被子,便下了床。
段宜翎这一觉睡的很沉,很久,清醒后立马就感觉似乎有一道很强烈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她睁开眼一看,穆玄烈果然在她身旁,不过此时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冰冷,她如今也已经习惯了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段宜翎下意识抬手,发觉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然后立马坐起身,准备跃过穆玄烈横躺的身子跳下床,可穆玄烈更快一步将她又按倒在床上,她瞪了他一眼,又坐起身,可又被他按了下去。
如此反复三次,段宜翎终于火了,伸脚狠狠踹向他,原本以为他会避开,可没想到这一脚却踢了个结结实实,脚尖磕到穆玄烈那坚硬的小腿骨上,疼的她立马皱了眉,伸手揉了揉脚趾,发现自己鞋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去,身上也盖着一张薄被,于是,她沉默了。
穆玄烈见段宜翎突然没了动作,也不发火了,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他想做的事绝不会因外界事物干扰,于是,他一个翻身,将段宜翎压在了身下,唇也很自然的压了下去。
段宜翎一惊,立马反抗,曲起膝盖想踹他,无奈双腿被他压的死死的,根本抬不起来,双手也被他抓到了头顶。
“穆玄烈,你给我住手!”自从两人再次相见,段宜翎这是第一次喊他名字,她是真的生气了,也有些害怕,穆玄烈可从未这样强迫她。
“我为什么要住手,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想了解我的妻子。”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穆玄烈神情淡然,冷冷的俯视着段宜翎,动作很是强势,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说罢他便又粗鲁的吻上了段宜翎的唇,空余的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腰带,心中已经决定,这次必须得占有她,或许只有这样做了,他以后才能抵抗住她对自己的诱惑。
段宜翎不断挣扎着,忽听一阵纱布撕裂声,紧接着感觉身子一凉,低头一看,穆玄烈居然直接将她的衣服撕碎了,而且此时正在解他自己的腰带,吓的她脸色大变。
“穆玄烈,你快放手,我肚子里有孩子了,你不能伤害他!”穆玄烈伤她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闻言,穆玄烈动作一顿,但随即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他显得有些烦躁,稍稍用力一扯,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碎了,然后直接扑下。
“不要想骗我,我早就已经查探过你的身体,你肚子里并没孩子。”穆玄烈一边说一边吻着段宜翎的脖子,右手用力的在她身上抚摸游移。
段宜翎一愣,怎么可能,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存在,为何穆玄烈查探不到?不过此时也没时间给她多想,因为穆玄烈已经强势的将她的双腿分开了。
“我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你的孩子。”段宜翎拼命的收紧双腿,却是徒劳,她的力气比不过穆玄烈,实力更是不如他。
穆玄烈狐疑的看着段宜翎,似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停下动作,严肃问道:“我的?什么时候怀上的?”
段宜翎见他终于停了下来,赶紧合拢双腿,无奈穆玄烈就跪在她双腿之间,就在她往下看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他的小腹下面,有一个狰狞的恶魔头颅,吓了她一大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印记,太过真实,她猜想,这估计就是魔咒之印了。
穆玄烈正等着段宜翎的回答,却见她突然安静下来不说话了,沿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下一看,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笑了:“还满意么?”